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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he (是ze)
2019-03-18 10:57:19*通篇限,防爆。
“我若死了,你能为我守魄吗?”
烈日怔在那儿,没有回话。少年却已松开他的怀抱,离潭穿衣服去了。
谷月过去,稷田收割后变得光秃,谷间水草却开始变得繁密。
再下来的犊月是月族大月,为求牛只能顺利交配,这几日负责看牛的牛奴,几乎都守
在牛圈里,给牛擦身,让公牛舒心,母牛温顺。
牛只在犊月之初交配,霜月前即可诞下犊牛,届时月族会宰杀公牛以示庆祝,此乃月
族百年来传统。
烈日初始听闻,觉得有些残忍。但月族人说公牛在诞下犊牛后,情绪往往不大稳定,
往往会再急着催残其他母牛,偶有攻击犊牛之举,不如让母牛守着犊牛,母子自过自的安
稳。
然而在交配之前,公牛的地位非凡,来年畜产兴旺与否全赖公牛精力,有牛圈的牛奴
甚至会唱歌助兴,如果公牛来了兴致,就尽快牵来母牛,而后守在一旁。
犊月母牛往往较公牛来得急色,公牛慢悠悠的,浑不知母牛欲火焚身。烈日和那些牛
圈牛奴守在一旁,都为公牛看得焦急。
好容易公牛压上母牛背,下体物事却迟迟不动作。
烈日听见旁的女奴低声吆喝:“倒是快点啊,磨蹭什么呢。”公牛甩甩头,这才不慢
不紧地把物事塞进等待已久的母牛后头,抽插起来。
围观牛奴们俱都松口气。烈日却不知为何没眼多看,迳自步到牛圈后,拿起水桶冲起
身体。
犊月也是月族的嫁娶月,这年神子出嫁,是族中大事,上至耆老下至牛奴,都为了婚
仪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日族遣使来看过几回,确认过礼仪和聘礼事宜。
烈日看日族人多半高头大马,虽然没他那么夸张,但日族习俗好覆面,相传日族先祖
与日神约定,天神将白昼之力赐与日族,条件是日族子子孙孙,遇见日头都需心怀敬意,
不得以裸面视日。
也因此只要日族一出帐外,几乎都是覆面。烈日看过一次日族的出使,整队人马数十
人全带着覆面,覆面根据地位不同,还各有千秋,花花绿绿的,衬上日族人体格,格外有
种森然感。
“听说日族神子,是个残废哪。”
烈日听见旁的牛奴在牛圈里谈论少年未来的妻子,不禁竖起耳朵。
“怎么说?”
“据说他们的神子,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打从成人式那日起就覆面,没人见她拿下来
过。”
“覆面不是日族礼俗?”
“礼俗归礼俗,总会拿下来啊。但日族神子就连洗浴睡觉,也从不把那张覆面拿开,
我听他们族人说了,神子多半是脸上有伤残,不然就是丑八怪。”
“原来是这样,真是可怜。”
“可怜的是我们神子吧,神子这么美,却要去陪这样一个丑人,好在只是暂婚……”
烈日第一次见到日族来使,是在牛圈第一头母牛产下犊牛那天。
来使一共有十二个,全穿着代表日族的鲜红色长袍,长袍后坠著琉璃色的长流苏,阳
光下望去,便如凤凰曳尾一般。
来使骑着马,山阳那头幅员辽广,得骑马移动才便利。这十二个来使俱都骑马覆面,
面具是金属质地,上头绘著彩纹,只鼻和眼睛下方挖有凹洞,其余密不透风。
这一整排来使站在神子帐前,一语不发的模样,还真让人有几分发术。
烈日看着神子走出帐外,华服丽装,他手上拿着银刃,走到最前一个来使跟前。马儿
仰了下蹄,不少月族小孩都是头一次看见战马,吓得缩进母兄怀里,悚悚发抖。
少年不卑不亢,他举起银刃,先卸下长发,银刃抵住发丝,割下断发,搁在烈日递来
的纸包里,双手交还给日族使节。
“此物代我身,请向嫡子致意。”
使节双手收下,低首躬身,“仅受此身。”
两族婚仪有三项前礼,首先,新娘会将自己身体发肤一部分交托到未来夫婿手里,多
数是头发。
但也有女性舍不得落发,以指甲或滴血在帕上代替的。这代表新娘信任对方,愿托其
身。而夫婿收受了妻子身体一部,从此此身同我身,再分不分彼此。
来使下马收礼,对神子一齐鞠了躬,上马又扬长而去,来去如风,连话也没多讲一句
。
神子把另一侧头发也割了齐的,头发短了无法盘起,就任由他散在肩头。
少年在仪式后更加深居浅出,几乎不见外人,多数时间只和烈日及几个月族的老人见
面,交代神子不在位期间的琐事。
烈日有时被他招进帐里,也只是伺候他吃食就寝,不见有其他动作。
他被少年制约惯了,进了帐便挺直身体,等著少年脱他裤子,贪婪地索求他身体各处
。
但少年非但没有碰他,连衣服也让他穿上,用完了餐便读书,读书累了便洗浴就寝,
就寝的时候只把烈日叫来灭灯,连多看眼烈日都没有。
烈日有次大著胆子,乘服侍少年入浴,在浴桶旁抓住他的手。
少年回眸看他,瞄了他那张戆直的脸,烈日多日没和少年欢好,下体饱涨,虽然隔着
皮裤,但难以忽略。
然而少年却像没看见似的,露出那日在水源地时吻他,却发现他浑无反应的眼神。
“天色晚了,歇著吧。”
少年从浴盆里爬起,臀部背对着他,裹上羊毛毡子迳自睡了。
那晚烈日辗转反侧,回到了牛圈却睡不下。隔壁隐约又传来其他奴仆的喘息声,料想
又是在干那些调调儿,和牛的低鸣声混在一块,令人心烦
烈日下体热得发疼,他试着想些别的事缓解,例如今天母牛又多产了只小犊,公牛战
积傲人,鏖战数十牛气势不衰。烈日想着想着,茎柱反而更挺了。
他想起少年第一次同他欢好时,连毛都还没长齐,身高只堪到他腹部。
他让烈日自己除了外裤,盯着他挺直的巨物,像是头一次看见似的目不转睛。
烈日还记得,少年是如何用他的棉软小手,笨拙地搓着他物事,发现自己力有未逮,
还试图用舌头舔舐。
但人小力弱,兼之学艺不精,忙弄半天都没能让烈日泄开来,搞到后来烈日实在受不
了,手把手地握住少年手背,教他正确的手淫方式。
好在这方面少年天份甚高,举一反三,很快就学会如何让另一个男人快乐。
烈日还记得少年用不甚宽阔的口腔,勉力含进他事物的模样。少年总是跪在他身前,
双颊含得鼓胀。明明已然顶到喉口,却不服输地想吃进更深一吋,弄得自己满脸红晕,眼
角含泪也不肯罢休。
烈日侧躺在牛圈旁,不自觉地把手撸到管上,想着少年那张泫然欲泣的脸,上下搓动
起来。
少年和他欢好时从不多说什么。从前他的母亲召他侍寝,兴致来时,总会称赞他多好
,有时甚至会说喜欢他,看见他和其他女奴走得近一些,还会发他脾气。
因之后来他母兄才做了那环,说是烈日只要对其他女人勃起,上头就会有勒痕,他母
亲就会知晓。
这让烈日莫名吃了不少苦头。当时他年少,血气方刚,有时旁观个公牛交合也会站起
来,莫名触了主母的逆麟,被平白用鞭子打一顿的事也有。
少年从不罚他,也未曾打过他。
但少年也从没说过“喜欢他”。
烈日撸管撸得殷勤,夹紧大腿,弓紧了身子。
他想起少年在水源地,回过身来那一吻。
少年的唇像掌心一般棉软,印在他唇瓣上,带着湿气。当时烈日其实有冲动,想捉住
少年下颚,把他压在石壁上,回应那个亲吻。
但是吻了少年又能如何?烈日的身体不是自己的、性命也不是自己的。
而神子是属于月族的。如果少年在日族有了孩子,恐怕连回都回不来了。
少年如果回不来,烈日将何去何从?
他会回归牛圈,养他的公牛,或者被某个女奴看上,和他成婚,生几只小牛,就这样
过一辈子。
他恍然又忆起那天少年看见他被女奴勾搭的样子,那张如画一般的脸蛋,苍白薄削的
唇,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情,以及名为妒嫉的眼神。
然而这张脸,后来却在月族最神圣的水源地里,浑身被冰冷泉水沾湿,捧住他的颊,
在他浑身落下轻吻。
他想像少年最终吻到他下体,隔着冷水含住他物事。少年口腔内壁包覆着他的所有,
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
烈日再也控制不住,下腹一紧,在手中喷薄出浓稠津液。
“梢主人……”
最后一只小牛诞生那日,日族第二次遣了来使。
来使只有一个。日族有个古俗,凡男女嫁娶,纳娶一方最近亲友有权替新人检视对方
体魄,有无疾病、是否残疾乃至于贞洁与否,均在查验范围,称作“试房”。
试房方式并无限制。多数亲事是两情相悦,试房流于形式,仅是两方亲友交流契机而
已。
月族的首领贵为神子,在试房乙节更不会认真对待,来使往往只是进神子帐中喝个茶
、聊聊天,虚应故事一下便了。
来使在月升时前来,烈日在少年帐中伺候。
少年正装出迎,头戴炼饰,脚踏短靴,身上彩服流苏随风猎猎。过了犊月,少年出落
得更加成熟,许久不曾亲近,烈日只觉他的主人又好看许多。
来使是男子,据说是日族神子的契兄。他单骑入营,身穿黑色长袍,脸上覆著漆成红
色的面。
他在帐前下马,凝立坐骑之侧不动。烈日发现他在打量少年,覆面瞧不出表情,然而
即使是隔着那张血红色的面具,烈日仍能感觉出面具下可称之为嫌恶的情绪。
少年引来使入帐,端来牛乳茶盅,在长桌前落坐。红面来使却不坐下,烈日见他睨视
少年,缓声开口。
“我代吾族神子试房,可知试房的意思?”
少年怔了怔,随即点头,“我知道,兄长想知道我什么?”
“姓何名何?”来使询问。
“单名‘梢’,月上柳梢之时出生之义。”
“年方几何?”
“犊月后满十六。”
“可有兄弟?”
“上有四位兄长,俱都因罪流放。”
“可有隐疾、身残?”
“幸得康健。”
来使的问题珠连砲般,丝毫未顾忌对方乃是月族之长。但少年不卑不亢,端坐在长桌
前,仰视红面来使,气势丝毫不馁。
“可曾与人行房过没有?”来使忽问。
少年怔了怔,下意识往烈日方向睨了眼,“……不曾与女子同房。”
来使似也感觉到少年犹疑,红面下唇角扬了扬,烈日觉得奇怪,明明是初次会面,这
红面来使却像早和少年有过节,他和少年都不明白敌意从何而来。
“既然如此,请神子除服。”
来使的要求让帐中之人俱都一愣。少年从长桌前站起,表情略显窘迫。
“神子若是不愿,我也不勉强,我会回去告知吾族神子,新人非贞洁之人,若是纳娶
势必触怒神灵,祸及日族。”
少年凝视来使,半晌启唇屏退帐中之人。
烈日想留在帐内,少年却说:“烈日,你也出去等著。”
烈日只能退出帐门,但他终究放心不下少年,待在帐柱旁窥著。
少年伸手解下冠饰,他头发已削短,除去束发之物后只堪及肩头。他伸手解去披巾系
绳,如同当时在水源地那样,披巾落在地上,少年又除去凉鞋,再解开肩上侧釦,将领巾
卸下,最后脱下上身单衣,露出赤精的上身。
许久未见,少年体格发育得越像个男人,胸膛起伏有致,小腹结实、长臂健朗,锁骨
宽阔,烈日发现不知不觉间,少年也成长成了男人。
少年又除去下身长䙓,只留胯间包巾。
他下意识背过身,以侧脸对着来使。来使不动不移,站在少年身前,眼神没有丝毫温
度,少年银牙微咬,伸手绕开包巾,白布落在少年脚边。
许久没看见少年下身,烈日只觉少年身高又抽长,髋骨削瘦,大腿却纤长而精实,彷
彿捏不出一点多余的肉来。
少年腿根上有瘀青,像是指痕,一路延伸进最私密处,引人遐思。而少年私密处也挺
安分,干净安静地冗垂在那,因羞赧而些微泛红。
来使盯着少年,少年挺直腰杆,却难掩一丝畏怯。
来使从长桌旁站起,伸手过来,少年终忍不住退步,却被来使一把捉住手臂。
“你……”
“你若是逃了,我就回头和神子说,你未能婚前守贞,月族毁约在先,以后联姻也不
用做了。”
烈日见少年微颤。他卸开来使五指,放弃抵抗。来使打量他胴体上下,视线停留在他
胯间印痕上,乌青虽已消退不少,但明眼人仍旧看得出细节。
来使让少年往前弓身,他衣冠楚楚,仍旧覆著面。反观少年一丝不挂,神色紧张,双
手握紧拳头,唇瓣绞紧,色泽苍白。
那人虽命少年摆出如此羞耻的姿势,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直著身躯,打量在他视线
下羞愤难当的神子。帐内没有旁人,少年也不敢出声催促,犊月微凉,少年身子微微打颤
,足趾冻得发白。
来使的掌心触上少年背脊时,烈日再也忍耐不住,明知此举必定酿祸,他仍从隐身帐
柱后现身,也未多想,一手推开红面来使,一手揽过少年肩,将他护在怀里。
少年脸露讶异之色。烈日力大如牛,来使被那一掌推开,踉跄数步,往后撞上帐柱才
停止。
但烈日余怒未消,把少年搁到一边,抡拳作势又要打他。他胸中翻涌,也不知为何自
己有如此坏脾气,胸臆间像有无数只发情公牛横冲直撞,若不是心中知道对方是来使,关
乎日月两族关系甚钜,烈日只想把眼前这个红面猴子爆打一顿。
“烈日,住手!”
烈日又推了来使一把,来使身子撞到帐柱,覆面略微滑落下来。
烈日见那来使肌肤光滑,竟似颇为年轻,一般试房者多为新人已婚亲友,多数较新人
年长,请父执辈试房者也大有人在。
传闻日族神子年十有九,这人年龄却仿佛与他相仿。
来使似也相当惊慌,他以手护住覆面,不让面具再往下滑落,一时竟僵在当场,跟着
来使来的月族使节也没人敢上前。
烈日尚未反应,神子却已披上大毡遮体,抢在烈日之前扶起来使。
来使浑身狼狈,面具下一抹红痕,竟给烈日撞得流出鼻血来。
然而流血事小,日族人以覆面为尊,能脱下他人面具的,仅有那人的长辈亲人,否则
就是为人俘虏时,而如今这人贵为使节,代日族神子试房,覆面竟被一个牛奴揭下,虽然
悬崖勒马,但奇耻可想而知。
少年似乎也知道事情严重,他扶住来使,替来使系妥覆面,低声说了些什么。
但男子并不领情,他一把挥开少年。单手按著已然复归的面具,似还处在某种惊吓之
中,好半晌才深吸口气。
“这是何人?”
少年并未看烈日半眼。“只是一个畜奴。”
“牛奴进出你帐中,还被容许触碰神子身体?”
来使冷哼:“传闻月族女子生育不力,会找些西方的贱奴交合借种,原来是真的。只
是我知道女子如此,却不知道男子也一个样子。”
这话羞辱之意甚重,少年情知理亏,低着头没有言语。
“是我们冒犯,兄长不要计较,且将那个贱奴放到一边,继续试房吧。”
那男子却瞧了烈日那身壮硕,又看了低眉信目的少年一眼,似是察觉什么,唇角微扬
。
“我不计较无妨,你且杀了这个牛奴,我便回去禀报我们神子,试房一切顺遂,如期
进行婚仪。”
少年脸色顿白,他微启唇。
“婚仪在即,见血不吉。”
“也未必需要见血。”来使冷笑道。
“传闻月族人擅刑罚,从前就耳闻不少,一直仰慕得很。其中最感兴趣的莫过于晒刑
,受刑者以水浸牛绳,以木椿钉著,除去全身衣物,将四肢连同脖子捆缚于旱地石子上头
,分七日给食物,但便是不给水,这样晒到囚犯活活晒死为止。”
来使似笑非笑,少年却变了个脸色。
“怎么,为了使节,杀一个牛奴,对神子而言并非难事吧?”
TBC.
作者: catan (巴小翔) 2019-03-18 11:25:00
啊啊啊啊啊,好揪心
作者: jessica19905 (璃_aki) 2019-03-18 11:34:00
QAQ
作者: sherry00300 (小蜂) 2019-03-18 12:45:00
不~QAQ
作者:
arkar (é›)
2019-03-18 13:09:00QAQ不!!!
作者: i20030506 (柠檬布丁烧) 2019-03-18 18:16:00
是R20还是恋人就看这一次了!
作者:
lovecc (紫紫)
2019-03-19 20:38:00好揪心啊~~~下一集不知还要多久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