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哄着人睡下,江澄坐靠在床头抱着人,看着一室静然,除了大开
的窗户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之外。
“听的也够久了,可以进来了吧。”拉过被子替怀里的人盖上,江澄睨了一眼窗外淡
漠说道。
“……”
“进来小声点,曦臣睡了,别吵醒他。”
“……”
一只手自窗外探了出来,左右摇了摇之后,接着就是另外一只手,两只手搭在窗台上
之后,一个穿着银黑色校服的男子攀著窗跳了进来。
“呦,江澄,好久不见啊,连躲著都没能瞒着你啊?”跳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江
澄口中的人模狗样,魏婴魏无羡。
“只有你一个?另一个呢?”
“蓝家人不听墙角的,只有我一个。”笑的真诚说著谎,江澄冷哼一声,出来了就表
示他也有偷听,没出来就代表他没偷听?什么狗屁!
“罢了!一会儿你替我去吩咐一声,让人做些东西备着给蓝曦臣用。”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我自认为躲的很好了啊,你怎么会发现的?”更不用说他跟
泽芜君两人还在你一言我一句的解开误会中,他江澄还能有心思发现有人偷听?
“是随便!我在,随便还能有所感应的震动,除了你也没人了……你结丹了?”眼一
瞇,江澄锐利的视线在魏婴身上看了一遍,这小子,还真结丹了。
“看的出来吗?哈哈哈哈,是啊,我结了,随便也在吗?那更好了,你手边有三毒,
随便也用不着,先让我用用吧。”
“……用用?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和我家二哥哥一同御剑飞行啊,那模样多帅气啊。”
“才结丹就想御剑?你不怕跌成个猪头?拿去吧,随便在我这儿也没用,不过,一下
子突然有二个主子,可能会让随便混乱,在你和随便之间的连结未稳之前,禁止御剑。”
唸动口诀,闪动着红色流光的随便自江澄乾坤袖中飞出,江澄一把抓过随便掷向魏婴,魏
婴乐滋滋的一把抱住随便又蹭又亲,惹的江澄一阵恶心。
“放心吧,我跟随便那么多年的交情,它很快就会熟悉我的。”
“我不是在跟你说,我是在叮嘱另一个人注意看着你!免得你御剑飞了一半跌到狗窝
里就悲剧了!”
“你能别那么乌鸦嘴嘛?”什么地方不跌跌狗窝?这不是存心诅咒他的吗?
“该说的我都说了,怎么办你们自己看着办,还有,明天的清谈会,你们两个代替我
跟曦臣出席去。”
“啊?出席清谈会?为什么啊?”他跟蓝湛只是过来看看的,怎么变成要出席清谈会
啦?
“蓝曦臣病了,我想让他多休息一天,我也不可能放着他去开会,自然是你们两个去
啊。”而且他们分开那么久,他实在是很想好好抱着人温存温存。
“再说了,这次的清谈会讨论的主题对修真界以后的生存发展影响很大,你……绝对
是一个都不认识,问问你家含光君,这次出席的各家仙门都是些什么人?那可都是一派之
主或是未来接班的掌门人,可见大家有多重视这次的会宴,你代替江家,含光君是蓝家,
明天的清谈会你们两个去好好听一听,尤其是你,魏婴!”
双目带电的看向魏婴,江澄一字一句既慢且重的说著。
“你若是给我听了个阿猫阿狗回来,还是只顾著撩人都没在听会谈的,我、一、定、
把、你、跟、狗、关、在、一、起、关、一、天!明白了吗?”江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
作,魏婴浑身发冷的抱着随便贴在屋内柱子上,一颗头点的都快掉了。
“很好,那没事了,记得去帮我吩咐人备膳,出去时顺便替我关一下窗,不送了。”
话才说完,魏婴人就已经翻上窗了,只是身形突然顿了一下,蹲在窗台上偏著头看着
江澄。
“干什么?我这边没你什么东西了。”嗯……除了体内的金丹之外。
“江澄你……你没对我的陈情做什么猥琐的事吧?”
又是陈情!!
魏婴发誓,他真的看到了何谓怒发冲冠。紫电光芒大盛,亮的江澄一双眼睛都染上紫
光,他恶狠狠的盯着魏婴咬著牙说道。
“我每天都对着陈情抽它个百来鞭!我现在更不介意把你当陈情尽情抽个遍!滚!”
“我滚我滚我滚。”人随声落消失在窗台上,窗外,一双雪色长袖的手跟着将大开的
窗户轻轻的推上,江澄冷哼了声后,听到怀里的人不安的嘤咛,也不再搭理外头的人,他
顺了顺蓝曦臣的背,调了姿势,让怀里的人可以靠的更舒服,拥着他闭上眼,终于,他也
可以好好睡个觉了,待蓝曦臣醒来之后,他们还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