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睡,所以.....可以当作这是星期四更新的吗?^^"
(19)
“立刻删掉照片!”伊森朝卡蜜拉吼道。手里的那一份已经快速删除了,但
是他没有办法抓到已经传出去的资料。
卡蜜拉两手一摊,“用外部装置没办法。做得到的话,我还怎么要胁别人?”
“你知道泄漏出那种讯息对我来说后果有多严重吗?”
“你决定跟那个家伙混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吗?”
所谓的〝那个家伙〞像是听到了出场提示,终于离开阳台,走向争执中的两
人。
“让我先宰了她,然后找出她的合伙人,一并宰掉,快速又简单。”雅科夫
的语气平淡,也不像伊森龇牙咧嘴表情夸张,但是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他是百分
之百认真。
“不要搞得那么血腥好不好?你拿走你的目标,古董归我,然后我删除照片
档案,不伤感情,这样才叫做简单!”
卡蜜拉的后面几句是对着伊森说的。她躲在旧日恋人的身后,越过肩膀去瞄
那个扬言要宰掉她的高大男人,好像伊森是她同阵营的盟友,坚实守护着她的生
命安全。
雅科夫的表情一下子狰狞起来,他大步往前,却在中途被伊森伸手拉住。
在对方投来一个不赞同的眼神时,伊森放低了声音说,“我真的需要她删除
那张照片,〝我们的祕密〞还不能泄漏出去。”他的用词刻意挑选过,效果很好,
他感觉到掌心抓握住的手臂肌肉明显放松下来。
接着他转向卡蜜拉,另一只手揉了揉额角,“……就照妳的提议吧!”
担负的风险终于转换为利益,美丽的女贼扯开两片娇艳的红唇,略为得意地
笑着。某些人的某些性格,就算再多年不见也不会改变,她的伊森就是个好的例
子。
他们循阳台的路径离开,雅科夫一个人先爬上楼顶,等著其他两个人上来。
伊森额外花了点时间,用安全索把卡蜜拉也系到自己身上,不光为了安全,
更避免对方在攀爬途中趁机扒走首饰盒,逃之夭夭。
“你不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亨利雅科夫为什么跟着你行动?你们为什么
看起来不像死敌?你不打算杀他?或是捉他?至少痛打他一顿?”
面对卡蜜拉连珠炮的发问,伊森并不回应,只是微低着头,专心处理皮带、
绳索和钩环。幸好,他已经先关掉了通讯装置,雅科夫听不见他们说话。
卡蜜拉一字不变地又问一次,他才开口,“我没有必要回答任何事,我正在
生气。”
“为什么生气?”
“你威胁我,还问原因?”
“动手抢东西的人是你喔!难道你指望我也靠力量抢回来?”
这么说也有道理,伊森的态度软化了一些,原本就不太旺盛的火气也在慢慢
消散。
“追根究柢,如果不是妳先为难我,事情怎么会搞到这个地步?我们明明可
以像以前一样好好合作。”
“可是你好像已经有了新的合作对象。”
卡蜜拉歪著头,眨著夜空般的两只黑眼睛,“为什么亨利雅科夫也在?你们
为什么看起来不像死敌?你不打算杀他或捉拿他吗?”
伊森哀号了一声,“天哪,你不打算放弃是吗?”
卡蜜拉轻笑着挨近他,手臂圈住伊森的颈子,整个人暧昧无比地纠缠在他身
上,显然不打算在攀墙的过程中出半分力气。
“你越是回避,我越是对答案感到好奇,夜晚还很长呢!”
伊森很不愿意回答,但是他必须实说,才能避免卡蜜拉在雅科夫面前提起不
该触及的往事。
“……他发生意外,遗失了大部分的记忆。”
“亨利雅科夫失忆了?”卡蜜拉起初很惊讶,然后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哇,这个世界真的有报应存在呢!”
伊森一点都不意外。他们两个从未见面,很难说雅科夫知不知道这样一个窃
贼的存在,就算曾经听过也多半没有放在心上。相反地,卡蜜拉可听过雅科夫太
多事蹟,既是影响她和伊森之间感情发展的一大原因,又害死过她的前任搭档,
要不产生强烈的反感也难。
“别跟他提起任何过去的事,尤其十年前的那一段。”伊森违背了西奥多的
指示,曾经把那段影响他很深的往事告诉过卡蜜拉。对方也应他的要求,保守秘
密多年,从没对其他人说起。然而,当时的约定可没包括双方当事人。
“如果你无法遵守,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连开门拉椅子这样的小忙我都不
会再帮你。”
“说得好像你曾经帮我开过门似的。”
“如果你试着跟正常人一样多利用门口出入,我就能帮上忙了。”
卡蜜拉嗤地一声笑起来,笑声清脆欢快。
那刚好就是伊森带着她爬上楼顶,雅科夫见到听到他们的时候。卡蜜拉不只
抱着伊森,头也紧靠着,红唇几乎要碰到他的耳朵。
伊森虽然尽力闪避,无奈缺乏空间,又不能把人推下楼去,效果实在不彰。
雅科夫沉着脸,拉他们上来的力量用得太大,让伊森踉跄了几步。他很快伸
臂揽住对方,一面把他根本不愿意记住名字的无耻女子从伊森身上解开,动作又
快又粗鲁,像在铲除什么害虫。
在楼顶站稳脚步,伊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身上的每个口袋。东西都在,
没有被扒走,他松一口气,抬起眼,见到的是卡蜜拉不以为然的讥笑以及雅科夫
阴森的怨气。后者竭力压抑了,他还是看得出来。
伊森认为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完全不要处理。他脱下装备,和已经被雅科
夫整理好的其他器材放在一起,收进背袋里。
“现在该去哪里?”他问卡蜜拉。
“要清除资料,得去我的住处。”
伊森点点头,一只背袋甩上肩膀,另一袋扔给雅科夫。
“来吧!我需要妳带路。”说著,人已跳下防火梯,雅科夫跟在他的后头。
卡蜜拉却没有移动半步,她瞪着眼睛,一只手叉在腰上,摊开的另一只手掌
朝向雅科夫的位置,意思很明显。
“他也一起,没有商量的余地。”伊森也做了个手势,催促她走到自己前方。
卡蜜拉极不情愿地加入他们,一边叨叨埋怨,“真的吗?让那种家伙殿后,
你安心把背后交给他?”
“妳的背后是我,很安全,他不会伤害妳。”
雅科夫却在最后面冷冷地说,“那是伊森的保证,可不是我的。”
“因为你的保证不值半分钱,我才不希罕!反正伊森会保护我。”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伊森做不到,我很乐意证明给妳看。”
“如果你指的是态度很差、个性很烂、讲话很难听,那么我承认你的确比伊
森厉害多了!”
“嘿,我有个棒极了的提议,把我的名字从你们的对话里面拿掉怎么样?没
有我,你们一样可以聊得很精彩。”
没有人理睬他,他们仍然隔着伊森,用卡蜜拉说十几个字、雅科夫回三、四
个字的模式争吵不休,中间当然没少提过他的名字。
短短徒步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伊森只觉得漫长无比,像过了好几个钟头。
卡蜜拉带他们踏进的公寓跟伊森的猜想不同,是个真正的住家,不是简单的
临时落脚处。装潢和家具看得出花了心思挑过设计过,还用上许多卡蜜拉喜爱的
酒红色,可惜被随意散放的衣物东一件西一件地占据掉半个以上的起居空间。
伊森忍不住微笑,公寓主人不擅长也不喜欢家务的性格依旧没变。
“你真的住在这里。”
他小心移动,捡起脚边的几件杂物,顺手放到矮几上,“我还以为妳是为了
工作才来巴黎。”
“刚开始是因为工作,住得习惯就待下来了。”
伊森忽然感到抱歉与遗憾,从对方谨慎瞥向雅科夫的不信任眼神推断,他们
一走,卡蜜拉也会跟着撤离,精心布置的温馨住家再过几天就只是一间空屋了。
卡蜜拉边走边脱外套,然后又是随手一抛,落进伊森旁边的单张扶手椅,同
样的位置已经有好几件衣服胡乱堆著。伊森差点要伸手拎起来挂好,像从前习惯
的那样,忽然意识到雅科夫的目光,才回过神,停下动作,转头对雅科夫尴尬一
笑。
无论有意无意,卡蜜拉似乎不愿意直接进入正题,从容前往的下个地点是厨
房,不像有电脑或任何类似装置的地方。她单手解开发辫,甩了甩头,丰盈的卷
发云朵般堆在颈边,红发衬着白肤,白的更白皙,红的加倍艳丽。
微侧着头,她越过肩膀对伊森说话,“我知道你不爱酒,来点咖啡好吗?”
伊森还没回答,门口先传来不屑的鼻音,她恼怒地皱起脸,睨著那名不速之
客,“我只欢迎伊森,你要是不高兴,大门没有上锁。”
雅科夫只是冷笑,双手始终环在胸前,人不离开门口,好像怕多踏进屋子几
步,伸手就会惹出什么命案。
伊森搓了搓脸,现在是他一生中最不想喝杯咖啡的时候。
“妳知道的,我们越快完成约定,对彼此都越好。”
“也许我不想要太快完成,想借故多留你一点时间呢!”
雅科夫可听不下去了,“删除资料不需要用到两条腿和太多的手指头吧?”
他握起拳头,用另一只手把指关节掐得格格响。
卡蜜拉听过他的手段,脸上微微变色,“你如果弄伤我,扭我的手指打我的
膝盖,我会不小心把照片传到公开的网络上喔!”
“尽管公开,可以和被扭断的手指照片放在一起。”
“伊森!”
“他只是说说而已,不是认真的……”伊森转过头,用同样疲倦的语气对雅
科夫说,“她也不是认真的,别轻易相信她的胡言乱语。”
雅科夫别开脸,一声不吭。
伊森走到他面前,轻轻拉住对方的衣䙓,“她说话就是那种调调,再忍耐一
下,几分钟时间而已。”
“算了……我到楼下等你。”
伊森讶异地睁大眼睛,“不需要那么做,外面很冷。”
但是雅科夫已经不想再多待那几分钟。他朝伊森勾勾手指,等对方靠得够
近,便扫了卡蜜拉一眼,确定拥有那个女人全部的注意力,然后一探手抓在伊森
的颈后,嘴唇凑过去,送上一个激烈的热吻。
他听见远处有个猛抽一口气的声音,心里十分满意,吻得更深更用力。
要不是差点呼吸不过来,伊森非常想要大声叹气,再翻个白眼。
雅科夫真的依言离开屋子之后,伊森才带着被吸咬得发红的嘴唇回到客厅,
无辜地笑着,“不必担心,他只是出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喔,刚才的人工呼吸还不够用吗?”卡蜜拉没好气地说。
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拎着杯身通过客厅,领路走进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
开了灯,伊森见到由复数萤幕和主机串起来的工作区域,长桌上堆著几叠纸本资
料。永远不缺席的当然还有椅子上地板上的各类衣物。
卡蜜拉坐下来,酒杯搁在桌上肘边,唤醒了机器开始操作,伊森站在她的背
后静静观看。
“好啦!指令已经在运作,有几道安全防护,需要多等几分钟时间。”她突
然把椅子旋了一百八十度,两眼直瞪着伊森,“刚刚那算什么?你不只是跟亨利
雅科夫合作,你还和他上床对不对?”
伊森耸耸肩,不打算交代任何事,反正对方都看得很清楚了。
“我就知道,他那种讨人厌的态度果然有更深的原因。”
“别那么说,妳总是嚷着要我快点去寻找幸福快乐不是吗?”
她又转回桌前,忿忿敲打键盘,“跟其他人一起幸福快乐,不是跟那个家伙!
你对他来说太好了,那种人根本没有幸福的资格。”
“我倒觉得幸福不需要资格,而是……而是……”伊森抬头望着天花板,彷
彿空中飘着他正在找寻的字句,“努力加上运气?大概吧,我也不太确定。”
“都挑了那种货色,你当然不确定囉!就算不提幸福快乐,那家伙带来的危
险呢?你不在乎吗?”
“怕危险的话,老早就改行了。卡蜜拉,如果妳打算说出去……”伊森有些
忧虑地皱起眉。
“我才懒得做对我没好处的事。”她可不打算承认,自己更怕的是雅科夫上
门报复的可能性。
伊森只是笑笑,没再说话。
剩下的几分钟,他们在沉默中度过,直到电脑发出提示音,显示程序已完成。
伊森借用卡蜜拉的位置,仔仔细细检查过,确认那张照片已经被彻底清除,没有
留下任何残余资料,才照约定把首饰盒交给对方。
今晚的任务到此总算完全结束,伊森感到一阵轻松。走出房间,他从窗户望
出去,街道乍看空无一人,但是只要知道该往哪里找,就能在树下阴影处看见等
着他的高大男子。
回过头,卡蜜拉的美丽脸蛋在灯下显得苍白而遥远。虽然像今天这样的小冲
突总是不时发生,他们终究是多年老友,而他的朋友非常珍贵且稀少,他不想留
下什么疙瘩,他想要为自己解释几句。
“我们不会永远需要躲藏。我认为我能说服他,认罪、赎罪,重新来过。”
“你们想吸收他?”卡蜜拉懂他说的意思,那令她十分惊讶,“听起来不像
那家伙会同意的事。”
“任何人都能改变,包括亨利雅科夫。”
卡蜜拉注视著满怀信心的旧日恋人,他的乐观与天真仍然跟他的笑容一样耀
眼,却是用在亨利雅科夫那种人的身上,她实在觉得不公平。
离开前,伊森忽然被叫住。
“做为让我保守秘密的小小代价,”卡蜜拉的手里捏著一张卡片,“再帮我
一个小忙?”
伊森接过那张卡片,一张邀请函,宝蓝底色,烫著雅致的银色花体字,写着
将在三十一日晚上——伊森看看手表,时间已过午夜,所以是明天晚上——举办
新年晚会,地点和主办单位都是同一个国家级的博物馆。
他知道这个晚会,每年都在十二月底举办,音乐与食物都是顶级上选,现场
还会展示平时不能近距离观赏的珍贵艺术品。受邀的宾客全是精挑过的名流,穿
戴当然不马虎,所有能和现场艺术品一较高下的贵重首饰都会一次出笼。
这样的场合会变成卡蜜拉的目标实在是最理所当然的事。
伊森把卡片翻来覆去地看,心里十分佩服,“弄到这张邀请函很不简单吧?”
“那算是容易的部分,”卡蜜拉挥了挥手,故意说得轻松,“真正麻烦的地
方在于,我缺个伴,还没找到一个好搭档,能做得跟你每次帮忙我时一样好。”
伊森知道自己应该要拒绝,可是卡蜜拉嘟起了嘴,轻声细语地求他,“看在
往日的情面上?”
* * * * * * *
看见伊森从一楼大门出来,雅科夫也离开藏身的阴影处,站到路灯下。伊森
朝他露出笑脸,快步走到他面前,双手插在口袋里,缩了缩颈子。
“好冷。”
他只是随口说说,完全没料到自己下一秒就被雅科夫拉了过去,陷进他此生
待过最温暖的怀抱里。
他有点惊讶,又不是太惊讶,“卡蜜拉正在窗口看?”
“嗯哼。”雅科夫的两只手圈在他的背后,搂得他更紧。
伊森把脸埋进雅科夫的外套衣领里,凉冰冰的鼻尖蹭著对方暖洋洋的颈窝,
舒服得闭上眼,“可惜,早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我应该再多见几个旧情人。”
他听见一声恼怒的喉音,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嫉妒的雅科夫在他看来十分可爱,就算因此多惹些麻烦他也不太介意。
雅科夫的想法当然完全不同。
他希望自己能有更加成熟的表现,却总没办法好好控制他的嫉妒。记忆的空
白处所造成的影响显然远大于预期,他和伊森之间现有的,无论那算什么、无论
那份吸引力感觉起来有多长远的历史,事实就是他只认识伊森一两个月,他连自
己是怎样的人都有些模糊,何况伊森。
他对伊森的认识不够,还远远不够……这份不安在今晚显得格外有重量,但
他绝不会大声承认。
于是他换了个话题,“我从没想过我会那么想念黑桑,幸好明天就能走。”
“呃,关于那个……”
他们开始循来路往回走,伊森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勾住对方的手,雅科夫回握
了他,两人在寂静的街道上牵着手,步伐稍慢,并不急着马上抵达目的地。
可惜这样的宁静与惬意在伊森说出卡蜜拉的要求,说他们得晚一天离开时就
烟消云散了。
如他所猜测,雅科夫并不高兴,“你的意思是,你答应和那个女人假装成一
对伴侣,让她挽着你的手赴宴,给她整晚的机会在你身上随便乱摸?”
伊森笑了起来,“不会有那种事!晚会是很正经的社交场合,卡蜜拉的注意
力也不会放在我身上,她的目标是其他宾客和馆内的收藏品。”
雅科夫没接口,但也不像被说服的样子。
“我从事的是危险的职业,每一个施恩于人的机会都必须把握,谁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会用上这些人情。卡蜜拉也的确帮助过我。明天,我把芯片交给巴黎的
人,晚上应付一下,隔天一早我们就搭机离开,保证绝不再逗留。”
他俏皮地轻撞雅科夫的肩头,“我也很想念黑桑,已经迫不及待想让你试试
我的床垫好不好睡了。”
伊森的安抚多少起了作用,雅科夫短暂一笑,“我的确对你的床垫拥有非常
强烈的兴趣。”但是他依旧不喜欢卡蜜拉的要求,厌恶他在脑中想像的、那个女
人趁机在伊森身上摩来蹭去的画面。
“让我代替你去。”
伊森吃惊到不小心松开雅科夫的手,“什么?你跟卡蜜拉?结伴出席晚会?”
老天,雅科夫发疯了,嫉妒终于把他搞疯了!“你……你知道那种场合不太适合
杀人喷血搞出尸体吧?”
“我保证不伤她一根头发,像个绅士般有礼地善待她。”
伊森一脸的不相信。
“听着,我承认讨厌她,她也非常讨厌我,”雅科夫顿了顿,又说,“然而,
如果她真是个专业人士,她就懂得看场合,我们不会在一大群外人面前丢脸出丑。”
伊森同意他说的,如果他们两人有什么共通点,爱面子绝对是其中之一。一
旦他们结伴出席高格调的盛会,哪怕心里再不爽快,表面上也要装出融洽要好的
虚假模样。
那样的画面,他突然非常渴望看上一眼。
“想想她见到是我赴约时会是什么表情?她可以经常跟你捣蛋,你为什么不
能回敬呢?”
这个切入点更诱人了!卡蜜拉的惊讶、焦虑以及不能明显表现出来的怒火,
脑中的想像总没有亲眼目睹来得精彩。当然,放他们两个作伴有风险,但是,让
雅科夫在一旁看他和卡蜜拉的互动,危险性不见得就比较小……
雅科夫观察伊森的表情,看见他的动摇,于是使劲再推一把,“你特地买的
那套昂贵礼服我还没穿过,还有你选的袖扣,为我挑的香水、手表和鞋子……一
个难得的机会不是吗?你可以照你的喜好打扮我。”他的声音压得好低,带着性
感的轻微沙哑。
伊森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再也想不到半个反对的理由。
喔,是的,雅科夫和卡蜜拉绝对有复数的共通点,他们显然都知道如何让他
同意一些其实不应该答应的事。
(待续)
假装非常早起的更新!(其实是还没睡....0rz)
虽然很想说点什么,但是脑袋现在根本是一坨糨糊,
只好认命去睡觉了.....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