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Fate/绮雁] Hurts So Good A面 (限)

楼主: pepsi0u74 (三小废物鹿)   2016-08-20 15:30:43
*绮礼视角
*现代AU
*跳跃式写法
*沉闷
*先写完才想题目 标题来源曲(真的是刚好听到) > Astrid S - Hurts So Good
给予人生最大冲击之事,通常存在于两个方面,一种是极度的愉悦,一种是极度的痛苦,
在我的理解里,那多半是后者。
每个人都有秘密,即使克服,也不想暴露在阳光下,使其蒸腾散发。
所以今天,我想说说另一个故事,在我至今25年的生命中,它似乎轻盈没有重量。
给予人生最大冲击之事?那差地远了。它有如漫漫银河中的一丝微尘、沙地中的一抹碎屑
,如此微小。
即使微小,还是存在。
水哗的从头冲下,滑过眼角、流过鼻梁,浴室中满是温热的雾气。
我喜欢热水澡,当滚烫的水浇下,带走疲惫、带走污浊,一切又能重新开始。将濡湿的浴
巾挂好,我拿起静静躺在桌上的手机,上了雾膜的机面沾满指纹,深黑色的保护壳上还有
上星期我摔过的痕迹。
机身震动,我用右手拇指滑过绿色接通图示。
声孔对准耳侧,传出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们都在等,等对方先开口,若是耐心有额度,我大概早已透支,想像自己按下挂断键,
却听见自己沉稳的一声喂。
就这样沉默、等待、反复,也许这是我们之间的一场较量,忍到最后的就是赢家。我走到
窗边往下看,城市正逐渐苏醒,车和人像倾巢的野兽,在马路上穿梭,只有我身处的空间
,时间被停止了。
终于,他说话了。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一阵漫长的沉默后,我回答。
“可以。”
他说我不懂他,我说那么你懂我吗?我说你有事没有告诉我,他说每个人都有秘密。
他叫我说爱他,又说不用免强自己说,他其实并不在意,而他自己也从来不说。
他问我,会不会觉得跟我这样的人生活很乏味?我摇头,想了想又补了句,我觉得挺好的
,他就笑了,左脸的伤痕让那笑容在脸上歪斜。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变成这样,剑拔弩张、窒息沉默,不,也许这才是我们真
实的样子,因为我们打从认识以来彼此都在伪装。
他一开始还会对我叫骂,但现在也什么都不说了,看着他蜷缩起来的干瘦身体,和恐惧的
眼神,我更想打他了。
第一次打他的时候,我忘了是什么原因,只记得他那瞬间惊愕的眼神和鼻子流出的血,让
我感到极度的性兴奋,他试图反抗,但很快地被我扳倒在地上又挨了几巴掌,我压制他有
知觉的右半身,粗暴地脱下他那身土气的蓝色运动衣,就那么上他。
不是没做过爱,但他身体有疾,我也对性事不太感兴趣,交往后只做过几次,每次都是草
草了事,我射了就算,每当我射进他体内,他就会用他那微弱的力量把我推开。
“好了。”
他会这么说。
而我看向他的下体,他甚至没有勃起。
虽然对性事兴致缺缺,但我能保证我每次事先润滑都做得极度充分,进入的时候也会反复
地确认他是否感到痛楚,所以我把他的没有勃起理解为他可能跟我一样对性无感。
说穿了,不就是两具肉体互相摩擦,然后排出精液而已。
我们像两个披着人皮的怪物,假装自己是人类,用人类的方式生活,用人类的方式做爱,
好像不这么做,我们是怪物的真相就会被世人揭露。
所以当那天我把他扳倒在地,没有润滑的直接进入时,他痛得嘶叫,整个身体抽搐颤抖,
我也不好受,他干涩的通道摩擦我的,但是他痛苦的表情和呻吟,鼻子与肛门流出的血都
让我感受到兴奋,我从来没有这么硬过,从来没有对性感到这么渴望。
他大声叫骂,叫我滚开,试图踢踹我,于是我勒住他的喉咙直到他脸色发青像要死了,我
并不想他死,我现在只想跟他做爱,所以我放开他让他喘上几口气后再重新掐他,控制他
的呼吸,这游戏让我乐此不疲。
后来想想,我也许并不是渴望性,而是渴望能透过性来更加伤害他,让他痛苦。
可惜的是他没有哭。
而当我对他施予的一连串暴行结束后,我把他翻过来面对我,发现他射了,两腿间一片湿
黏,他的跟我的混在一起,连绵成一道污浊的白河。
我与间桐雁夜在医院相识。
他是病人,我是心理医生。
将他转介给我的人算是我的教授,名字叫做远坂时臣,这间医院也是远坂家族所开设,而
间桐雁夜是他读书时的学弟,也是他妻子的青梅竹马,本来他想亲自为间桐诊疗,但不知
为何间桐对他十分抗拒,只好转介于我。
第一次见到间桐雁夜时,他一瘸一拐的进入约谈室,运动外套的连帽把脸整个遮住,在我
的要求下才抬起头,帽子下的是一头枯草般的灰白色头发,他的左脸布满浮凸的可怕瘀痕
,左眼带着眼罩,他对旁人的目光似乎很容易感到不自在,每次约谈时只要我看向他的左
脸,他就会畏缩的低下头想重新带起帽衫,这个习惯在约谈了好多次后他才改正过来,但
也只有在面对我的时候而已。
间桐雁夜罹患的是精神官能症。
“精神官能症”是最常见的精神疾病,也是轻型精神疾病的代表。国外的研究报告显示,
“精神官能症”终生盛行率约在20%~50%之间,但是实际接受临床医疗的个案仅占其中少
数。
就精神医学的观点而言,“精神官能症”不是单一的疾病诊断,而是涵盖了以焦虑、紧张
、情绪烦躁、郁闷、头痛、失眠、心悸等临床症状表现的许多不同种类的精神疾病之
统称。①
“精神官能症”病因是多方面的,不能单以患者人格不成熟、调适能力欠佳、或是心理不
够坚强等心理因素来解释,包括:个人的成长背景、性格特征、生理疾病及社会环境的压
力等因素,都可能会影响到疾病的表现。欲求完整的了解“精神官能症”全貌,需要同时
针对“生理、心理、社会”等各个不同层面的因素,做整体性的通盘考量。②
“焦虑”是精神官能症的核心症状,焦虑的症状分为下列五种?
1)恐慌症(Panic disorder)?
2)特定对象畏惧症(Specific phobia)?
3)社会畏惧症(Social phobia)?
4)广泛性焦虑症(Generalized anxiety disorder)?
5)强迫性精神官能症(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
间桐雁夜最显著的症状是社会恐惧,和对特定对象的畏惧。
有几次约谈结束后刚好是下班时间,我曾偷偷尾随间桐雁夜,左半身不遂让他走的很慢,
从观察综合约谈中我发现,他特别害怕老人,每次遇到,明明身体不方便还是会特别绕路
走开。
一般人通常害怕的会是男人,尤其是强壮的年轻男人聚集在一起,会让弱者感到本能的畏
惧,但间桐雁夜反而不怕这些,只怕老人,这点让我觉得好奇。
间桐雁夜也害怕黑暗。
有一次是台风天,因为只是轻台所以没有停班,没想到傍晚风雨加大,诊疗进行到一半,
电灯啪的一声暗了,整栋医院连附近的住家一齐大断电,好在五分钟左右后医院就开起自
贮电力。
断电的瞬间我就停止问话,间桐雁夜也没有出声,所以当灯开,我就看见雁夜在椅子上把
自己缩成一团,他脸色发白,全是冷汗,手紧紧抓住肩膀,好像刚经历过什么酷刑,对我
的叫唤声浑然不觉,直到我伸手轻拍他僵硬的右肩,他才大梦初醒般反应过来。
他用力抓紧我伸过去的手,手心上全是冷汗,自相识来我没见过他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他
似乎不喜欢和人接触,所以这是第一次他主动碰触我,我略为惊讶的扬起眉毛,但没有抽
出手,任他握住,过了许久,他才放开我。
“抱歉……医生,我有点紧张。”
他也感到尴尬,收回手小声嗫嚅。
除去外表,看不出这个男人还大了我两岁。
“难得你会对一个人这么感兴趣。”
一次聚会上,吉尔伽美什嗤笑着对我说,他是我医学院的同学,跳过级所以年纪小我一点
,不过在大二时就休学飞去两河流域那里了,修的牙科技术据说在那里运用到了挖掘古蹟
上。
两河流域的遗迹都应该存放在王的宝库。他说。
王是谁?我问他。
王就是本王。他大言不惭的回答,对于这样的他我早已习惯无视。
“感兴趣?”
“你很少会跟我说病人的事情,刚刚却说了不少。”
摇晃着手中的玻璃高脚杯,吉尔伽美什透过酒液看我。
刚刚不小心跟他说了关于间桐雁夜的观察,其实医生是不能透漏病人的私事的,但是我与
吉尔都是没什么医德的家伙,病人是我们饭后酒席间的娱乐话题,像我们这样的医生在医
界其实不在少数。
“我是觉得他有些有趣。”
“让你感兴趣的人,最后下场都会很惨。”
吉尔说,然后大笑,一口饮尽红酒。
“心理有病的人最后成为心理医生,我也是服了。”
从小开始,我就知道自己不太正常。
说来讽刺,笃信基督的父亲将我命名为绮礼,这个名字就带有祈愿美丽的意味,然而我却
无法理解美,我的内心无法像一般人一样,视美好的事物为快乐,也无法正常的爱人。
我想理解自己究竟追寻为何,就如同我想理解爱,既然他如此为神所赞扬。
歌林多前书
13:1 我若能说人和天使的方言,却没有爱,我便成了鸣的锣,响的钹。
13:2我若有申言的赐恩,也明白一切的奥秘,和一切的知识,并有全备的信,以致能移山
,却没有爱,我就算不得什么。
13:3我若将我一切所有的变为食物分给人吃,又舍己身叫我可以夸口,却没有爱,仍然与
我无益。
因为自身的扭曲,我选择进入医学院研读心理而不是父亲所希望的圣堂,但七年的医学院
过去,我还是没有找出答案。
此刻出现的间桐雁夜就像黑暗里的一束光,在我眼前亮起,他干枯的白发,丑陋可怕的左
脸,无不引起我的好奇,我想知道究竟什么原因造成了他现今的扭曲。
知道后又能怎样呢?理解间桐雁夜的扭去,会是我得到救赎的最后机会吗?我也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间桐雁夜的存在确实吸引着我,他像一个人形空洞,让我忍不住想一
直往下探过去。
经过持续一年的治疗,他好多了,还是很怕黑暗,很怕人群,但至少走在路上时不再那么
畏畏缩缩,偶尔也会对我露出笑容,一次诊疗后,他约我吃饭,作为感谢我这一年的照顾
,再然后,我们交往了。
是的,病人跟医生,男人跟男人。
我承认我是真的喜欢他,尤其是他身上那些残缺的部分。
多了情人这一层身分后,他的表情反应比起诊疗时丰富不少,这点让我觉得十分满意,各
种各样的间桐雁夜呈现在我眼前。
他很容易脸红,无论是我搓弄他干枯的白发,还是抚弄他左脸的瘀痂,纯情的27岁男人
,从他生涩的反应我敢肯定我是他的第一个对象,这让我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尽管成为情人,住在同一个地方,我们的互动变的亲密,我们的心却没有真正的靠近在一
起。
我们亲吻,但很少谈论心事,我们做爱,但他从不说爱我而我亦然,我们一同生活,但在
此之前的人生,我们不曾过问彼此。
其实我问过,但他不告诉我,诊疗时如此,成为情人后还是如此。但没关系,我有别的办
法。
间桐雁夜不知道,我私下找了远坂教授和教授的妻子禅城葵好几次,从而理解了他们三人
儿时一起的时光,禅城葵给我看了他们三人的合照,年轻的间桐雁夜,20出头,站在禅
城葵的身边开心的微笑,黑色的头发,脸上没有任何丑陋的疤痕。
不知道为何看着那张照片上健康的间桐雁夜我感到一丝不悦,便很快移开了视线。
我找到了间桐鹤野,雁夜的哥哥。他们关系似乎不好,我以治疗为名向他探听间桐雁夜的
事,得到了一些有趣的资讯,那些繁琐的讯息都在向我吐露雁夜扭曲的秘密。
间桐家是不亚于远坂家的大家族,他们都有辉煌的过去,不过远坂家至今还在医界闪耀,
而间桐家已经默默隐于黑暗中,雁夜就是出生在这么一个家族里,父母早亡,亲属栏上的
父亲那栏填上的其实是祖父的名字。
他们的祖父叫间桐藏砚,一个年纪过百还不死的老头,致力于研究昆虫,家里的小孩没有
一个不怕他的,不只因为他满是皱皮的垂老外表,还有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
雁夜从小受到他的虐待长大,有一次藏砚把他关进养虫的地窖把门反锁,让里面放养的虫
在雁夜身上爬来爬去,就那样过了一夜。
“刚从那个虫仓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回想到那时候的画面,鹤野恶心的直皱眉。
“不正常的意思是……?”
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是个为了病人努力做笔记的医生。
“就是对什么都没反映,不哭不笑的,藏砚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可能是被吓怕了,大概
一个礼拜他才恢复正常吧。”
“你们受到这种对待都没有反抗吗?”
“喔,老头没有弄我,他只喜欢折腾那小子,他本来还说要让那小子继承间桐家的。”?
现任间桐家家主发出自嘲的笑声。
“雁夜小时候逃过一次,被逮回来毒打丢进虫仓,高中后他又逃了,这次就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三年前。”
“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知道远坂时臣吧?我听说他是你老师?”
“是的,远坂师是我的教授,禅城葵师母我也认识,是个温柔的人。”
“他们有两个女儿,其中一个叫小樱的被过继过来,雁夜知道后大发雷霆,从外地跑回来
。”
简直是送死。鹤野哼笑。
“这次老头把他整到半身不遂,一边眼睛都打瞎了,你没听到那天在虫仓里传出的惨叫,
可怕到不行。”
听到雁夜可悲的遭遇,我没有说话,只是移动双脚,换了个姿势。
我勃起了。
门口的铃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迈开步伐走去,打开铁门,把手冰冷的触感从指间窜进血
管里,从门缝中我看见他的脸,苍白像鬼魅,他一直不像活人,在街上更像某种被遗弃的
僵硬模特儿.脸部还毁容。
我解开门上的暗扣,让他进来,回到久违的家(是的,我们同居。)他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绮礼……”
他一脸犹豫的叫我的名字,我碰一声关上大门,门锁自动喀嚓扣上,他被震住了,站在门
口仓皇的看向我。
激起我的虐欲。
我伸出手揪住他稻草一样干枯的白发,把他往卧房拖去,他挣扎起来,想要挣脱我的手,
但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用一只手就轻易的扣住他两腕。
“绮礼!言峰绮礼!”
他因恐惧而喘息。
“我不要这样!你答应过我的……”
我把他推倒在床上,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叫嚣想要施虐,拉住他头发重重赏他一巴掌,打在
完好的右脸上,他的脸很快浮起血色肿起,我不会用拳头揍他虽然我很想,但我怕把他打
死。
我重重抚摸他左脸的瘀痕,睽违三个礼拜再见到,这男人似乎又变瘦了,我有点不悦,我
希望他的所有痛苦都是我给予的。
我的手向上,掀开他一直带着的眼罩,露出下面混浊发白的盲眼,眼睑因为眼周肌肉神经
坏死无法阖上,那眼睛里面有个男人,棕发小麦色肌肤,正露出扭曲可怕的微笑。
我弯腰,伸出舌头舔拭他瞎掉的左眼,炙热的舌头反复滑过眼球表面,而他只是发出一声
喘息著的呜咽。
心理的空洞在叫嚣著,这就是我要的。
不是这个男人就不行,不是这个悲惨的男人就不行,而我要让他更悲惨。
我爱他的悲惨、他的扭曲、他的残缺,他痛苦的表情,我会爱他用我的方式,而我想他也
会喜欢的。
这男人让我觉得我活着。
从那天我对他施予的暴力后,我食髓知味,做爱之于我不在是无趣的事,从暴力和他痛苦
的反应叫喊,我也能感受到性的愉悦。
一次一次,变本加厉。
-tbc-?
①②出自现代人的文明病:精神官能症的认识与鉴别!
作者: j90206 (帮主)   2016-08-20 18:54:00
QQ 看了默默想哭
作者: librarie (so I'm gonna love you)   2016-08-20 22:10:00
希望痛苦都是我给予的这句情感写得太好了,喜欢你笔下的残缺跟痛跟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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