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续于
大梁野史。两地相思
大梁野史。秘会
大梁野史。抉择(上)抉择(下)
大梁野史。信赖
大梁野史。水落石出
之后
大梁野史系列文将收录在与小M的合本里,并于瑯琊only首贩
请有兴趣的朋友帮我们填一下印调好估计本数<(_ _)>
印量调查跟细节请往这走:http://goo.gl/forms/RpdXT3OXQ3IE4Q7C3
列战英及萧启庭平乱有功,前者官晋一品赏万金,后者升为二珠亲王并准予开府建牙,但
这位炙手可热的亲王婉拒新建府牙,反而要求皇帝将从前的靖王府赐予他,一时之间朝堂
上物议沸腾,倒是梁帝毫不犹豫地应允了。
萧启庭年届十九,加上升为二珠亲王,太后以为该趁机办门亲事以成双喜。
萧景琰从皇氏宗亲中挑出几名适婚女子让萧启庭过目,可这位新科亲王就如过去的靖王一
般,将决定权交到他人,萧启庭请了恩重如山的师傅梅长苏代他挑选。
最终选定了新任中书令的女儿作为怀王妃。
当今大梁唯一的亲王娶亲实属天家大事,连向来简朴的梁帝亦御赐了大量的奇珍异宝,怀
王虽非太子,但战功彪炳立功无数,萧景琰准其婚事规制同太子大婚。
金陵城内的百姓几无人不知这位声望若过去祁王般高的怀王将要迎娶王妃,时不时有人说
起这位怀王的外貌有多神似祁王,偶尔也会有人说起梁帝这般优厚怀王定是将其视为未来
的储君,可对于那些传言,无论是当今圣上或怀王都未曾证实或辟谣。
怀王婚礼依循六礼而办,从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到亲迎,步步确实毫不马虎,
随着大婚之期的到来,亲王府里的下人们更是各个绷紧神经地准备着,深怕一个小细节出
错,误了主子的终身大事。
相较于王府部下的紧绷,新郎官本人倒像是个局外人,一钻到空子就往苏宅跑,缠着梅长
苏问东问西,并以感谢为名要替这位恩重如山的先生订做一套出席婚礼的衣裳,梅长苏本
以身份尴尬再三婉拒出席,可这被萧景琰收为义子的萧启庭性子与其父一般倔,弄得梅长
苏不答应也不好意思了。
相反地,身为主婚人的皇帝似乎还较新郎官忙碌,自怀王婚讯诏告天下后萧景琰便忙碌了
起来,姑且不说苏宅,就连梅长苏进宫为皇长子授课,萧景琰亦不见得有时间见他一面,
梅长苏曾问过萧景琰身旁的太监总管,而那位服侍过三代帝君的高公公,屡屡呵呵一笑,
只言主子的事,奴才不好过问。
向来最乐见林家小殊光临芷萝宫的太后,近来见了梅长苏的反应却是要他好生待在苏宅修
养,别东奔西跑累坏身体,甚至要皇长子亲临苏宅听梅先生授课。
怀亲王大婚前曾到苏宅找梅长苏,神色平静地说:“我回绝了父皇现在要立我为储的决定
。”
梅长苏颔首并未反问原因,只是拍拍萧启庭的背,言:“这些年,辛苦你了。”
先前闹得满城风雨的立储之事,本是梁帝用来钓出幕后主使者的计策,但后来帝王却想来
个顺水推舟弄假成真,这件事萧景琰未曾正面向梅长苏言说,江左梅郎虽看出帝君心思却
装聋作哑,没想到竟是萧启庭主动来对他言说此事。
梅长苏明白萧启庭这孩子长年承担了非同龄孩子所担得起的舆论压力,关于他的身世及野
心,从前柳氏一族对他多所忌惮,就连单纯地想与皇弟玩耍,一旁也总会有人在旁看着,
仿佛他会对萧启纮下毒手似的,随着战功的累积,渐渐地有派人马自动靠了过来,不时在
耳边怂恿他争储理所应当,相对地,亦有另一派的人不断放出风声说怀王意欲挟战功胁迫
圣上立他为储,未想是梁帝为了钓出幕后主使者而先假立怀王为储,后来意欲来个顺水推
舟弄假成真。
“父皇待我恩重如山,可我不想父皇因想补偿而让我坐上皇位,甚至因此让父皇给人落下
话柄,再者,纮弟年幼,若因年纪之故丧失竞争储位的机会,那着实输得太冤,我要的是
公平竞争,名正言顺,以及众望所归。最后即使脱颖而出的非我,我亦无怨尤,定会为大
梁江山永固努力。”
“庭生,我很开心你长成了光明磊落的孩子,皇上定会以你为傲。”
**
大婚之日,怀王府早已张灯结彩,附近的街道被挤得水泄不通,即便未受邀之人无法进到
王府一探究竟,可一路仍有不少人围在路边想碰运气一睹这位亲王的风采。
江左盟宗主在苏宅里踱步了半个时辰,看得黎纲与甄平都要昏头了,待到自家宗主终于停
止踱步,却颇有临阵脱逃的迹象,左顾右盼倍显鬼祟。
梅长苏无从得知萧家父子背着自己在谋划些什么,纵然从周遭各种异常的迹象确实可推论
出这对父子的计划,可他总认为那结论著实过于荒唐,不足信。
“宗主,您要上哪去?皇上跟怀王都交代了您务必出席家宴啊。”
“我……我就园子里走走也不行?”
“平日就不见您这么爱逛园子。”甄平低声碎念道。
“宗主,您就别为难我们了,你届时若没到,怕是大梁数一数二有权力的两位会惟我们是
问。”
“梅宗主这般扭捏,活像个舍不得嫁人的深闺姑娘。”话一出口,两位江左盟舵主连头都
不必回便知是哪位所说,苏宅上下就一人胆敢这么对江左盟宗主说话。
“你怎么还在这?我说蔺少阁主,您是打算把苏宅当作瑯琊阁金陵分部了吗?”
“金陵分部这主意真不错,确实可以考虑考虑。”蔺晨摇著羽扇歪头似是认真思索。
“……我随口说说你还当真?”
“怎么不当真。”
“瑯琊阁就这么放著没问题吗?”
“你以为我在金陵都是在吃喝玩乐的吗?也是有在工作的!”
“阁里的鸽子都不知累死多少只了。”
“唉唷,我有没有听错,长苏你这是在关心我的鸽子吗?”梅长苏赏了蔺晨一枚白眼,不
再搭理对方。
“好,不跟你闹,在我还没看到你出阁之前我可没法放心离开。”
“换个词行吗你,一个大男人出什么阁!”
“哎呀你懂我意思。万一那萧景琰待你不好,我就是用绑的也要把你绑回廊州。好了,咱
梅宗主扭捏够了没,再拖下去怕是大梁皇帝要来讨人了。”
“说,萧景琰到底给了你多少钱?”
“欸我那种人吗?我承认自己爱财,但君子爱才取之有道啊。”
梅长苏面无表情地看了蔺晨一眼,摇了摇头,然后踅回厢房更衣。
**
梅长苏抵达怀王府时,顿时他弄懂萧姓父子前阵子玩得是何把戏,与自己先前的猜测几无
二致,荒唐至极。
宴席之上,主婚人萧景琰穿得比今日的新郎官还要醒目,皇帝那身衣裳与萧启庭替梅长苏
订做的那套,合起来恰好是完整的图样。
梅长苏本欲掉头离去,却碍于太后在场不好发作,萧景琰满脸讨好的笑容,离席亲迎江左
梅郎上坐,在场除了怀王妃外,其余的人皆对帝王这等纡尊降贵之举习以为常。
“庭生也是一片孝心。”私底下,萧景琰仍习惯称呼义子为庭生,据怀王表示此名意义重
大,他从不以生于掖幽庭为耻,留着这名字叫自己不可忘本。
“确有孝心呢,父子一条心。”梅长苏漾出清浅笑靥,话中有话。
家宴上,萧景琰及梅长苏似乎被动地反客为主,被新郎官萧启庭联合太后一同灌他俩酒。
萧景琰的酒量向来较梅长苏佳,可经过家宴上一轮新郎般的灌酒待遇后,他神智确实有些
懵了,而梅长苏在自己的阻挡下是少喝了几杯,但酒量从称不上好的江左梅郎,那张白皙
的脸上早拓上了抹抹红晕,一喝醉平日里宗主风范便荡然无存,不只是杯杯不拒,甚至主
动敬了新婚的怀王夫妇,皇长子以及静太后,萧景琰本欲阻止梅长苏这醒来后定会悔恨的
行径,未料,对方却瞋了他一眼。
“我……还要喝。”萧景琰费了好些劲才将醉醺醺的梅长苏带回他过去靖王府里的书房。
正要推开房门,瞥见门板上贴著大红双喜,当下萧景琰并未想太多,毕竟今日确为庭生大
婚,然在推开房门那霎那,他以为自己醉到昏头导致走错厢房。
房内摆设大致如旧,南窗仍放著往昔林殊专属的旧椅,西窗旁依然挂著林殊的朱红铁弓。
不同的是房内被布置得宛若新房,床头挂著大红双喜床幔,床里墙上挂着他亲题的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本是自己题来赠与庭生的,再者,即是厢房内多了张从前没有的木几,其上摆着一盅酒
二盏杯,以及看来就是早备好了的炭盆。
看了眼颊染霞色的梅长苏,心底嘀咕著怕是要浪费了庭生的好意,思及此,怀中的江左盟
宗主嘴里好似在喃著些什么,声音不大且带着点鼻腔,而萧景琰为了听清楚对方的话语,
遂凑上前去,孰料,却被两瓣温热亲个正著。
梅长苏冲著萧景琰笑得毫无防备且口齿不清地喊著景琰,思前想后,大梁帝君大约猜到了
家宴上的酒并非寻常之酒,这其中想必少不了母后的杰作,若自己不领情,岂不是白费了
所有人的用心。
一眼瞥过卸下平日稳重形象的江左盟宗主,大梁帝君帝一哂以吻缄封。
萧景琰一度以为自己是清心寡欲之人,可眼前之人屡次推翻了这可笑的误解。
唇舌相缠难分难舍,略显冰凉的唇瓣在反复吮吻之下渐显温热,气息轻吐撩出长年渴盼,
却帝君顾虑著梅长苏的身子不敢躁进,覆躯衣裳层层褪去,裸裎相见之时却突感赧然,分
明儿时一同沐浴过的次数多得数不尽,如今多了份欲求,怎么也回不去最初的单纯。
长年练剑的手无可避免地著长茧,当指拧过胸前红点逼出了江左梅郎亟欲扼住的呻吟,萧
景琰伏下身在其耳畔低喃了句:“朕想听。”,梅长苏耳根刷地染红,羞愤似的回咬他的
耳垂以示报复,萧景琰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指尖指腹并用地在心高气傲的恋人身上来回游
移,苍白体躯在吻落情动之时方稍显血色,萧景琰记得那人后颈侧尤为敏感,手滑入对方
亵裤圈弄的同时,边倾下身贴近其颈侧,尚未触碰到肌肤不过气息擦过,梅长苏便不住拱
起身,萧景琰要撩不撩地以唇轻碰对方颈部,套弄之手亦缓了下来,即引来盈瞋润眸,见
状,帝王这才满意地扎实拓吻于颈,续了圈弄下身的动作。
“嗯…哼嗯……”急促起来的呻吟让萧景琰意识到梅长苏应该快攀顶了,不出他所料对方
不一会便泄在自己手里,那人难得无措东张西望着就是避开了四目交对,大梁皇帝不住捧
起江左梅郎血色充盈的脸一吻再吻。
萧景琰本欲梅长苏背过身子,未料在他要开口时,那人却动手脱起他褪了一半的衣衫对着
自己摇了摇头说这样无妨。梅长苏没头没脑的发言,却叫萧景琰瞬间明白了,这人虽已不
再是过去那个骄傲张扬的少年将军,骨子里的傲却不曾被抹去,即便是削皮挫骨亦无法将
其削去。
东张西望,就是要寻个让身下之人免于受伤的香软膏类东西,正被这实际却恼人的问题所
困时,梅长苏不知从哪摸出香膏塞进自己手中,那人撇过脸不愿与他对上眼,萧景琰能想
像江左梅郎是忍着多大的羞耻才得以做出这个动作。
指沾香膏探入一指时,萧景琰便察觉梅长苏闷哼了一声,他一边缓缓向内推进,一边紧瞅
对方神情,汗珠顺着额际滴至长睫,匆匆一瞥,一双桃花眼盈泪惹人心痒,他在梅长苏渐
渐适应后,陆续又拓入二指,直至没入体内三指弄得那人同自己般难耐。
“这样可还受得住?”萧景琰低低地问了一声,只见身下那人瞥首抿嘴不言。
小心翼翼的梁帝以为梅长苏难受得说不出话便止住了甬道的拓展,未想,对方却伸出只手
攀住自己后颈拉近两人距离,道了句:“别问了,快些。”
缠上腰际的长腿隐晦地催促动作,勃发的茎柱挺入已然细细拓展过的后穴时仍稍显困难
,
萧景琰并未漏看梅长苏悄凝眉头的瞬间,他放慢了前进的速度,却见那人清秀的脸庞益发
潮红,薄唇翕动却始终未言。
萧景琰已经快分不清究竟是情动或是房内的炭盆致使他俩皆燥热的面红耳赤,他每前进一
步便要缓下查看对方状况,深怕自己一个莽撞躁进超出那人的身体负荷能力,而梅长苏对
于萧景琰这般小心,实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两人因着各自的忧虑及窘迫,憋得体内那
把欲火更加旺盛。
“景琰,别怕。我可以。”江左梅郎轻喘著说,简短一言,几乎足够燃尽帝王所剩无几的
理智,况,梅长苏又朝萧景琰肩头一咬,更是彻底击溃理智。
萧景琰几番深浅轻重不一的抽插弄得许久未曾这般剧烈活动的梅长苏汗水淋漓
。
“……嗯……景琰……”
来回顶弄间诱出那人唤出几声饱含情欲的帝王名讳,蹉跎十余载的少年春梦终化作了真实
不过的温存,萧景琰不由鼻酸眶里泛泪,梅长苏并未开口问及缘由,攀着他后背的那只手
,却轻拍了几下像是安抚,天下人面前的九五至尊,在儿时玩伴面前泪流得恍若稚儿,梅
长苏由著自己无声发泄了一会后,才启口说:“我会一直在这。”
帝王闻言颔了颔首,倾身亲吻江左梅郎眉眼间的伤疤,下身一个深顶肠壁急遽收缩,两人
同攀巅峰。
晨光熹微,向来浅眠的梅长苏缓缓睁眼,炭火依旧燃著,咫尺帝王圈着他的温度却较烧着
的炭盆要暖。
忆及昨日的种种荒唐之举,梅长苏心绪复杂,既希望那是场梦亦希望那全是真,堂堂天下
第一大帮江左盟宗主竟有被算计的一天,萧家父子这回真摆了自己一道。
梅长苏低言荒唐,唇角却是悬著的,原以为尚处睡梦中的萧景琰,蓦地将搭在他腰间的手
又收紧了些,两人偎得极近气息几乎就拂在彼此身上,帝王张眼对着历经波折才得以厮守
的情人道了声:“早。”
“早。”
情难忘,十余年的等待方偿互道早这般的平凡宿愿;缘难了,鬼门关前二度转,终是换得
痴情人余生比翼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