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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iss (Duke L.B.)
2018-03-09 18:36:06其实我觉得人生就是不断的妥协
妥协的另外一个词就是选择
因为我没办法同时吃两家餐厅、去两个公司上班、交两个女朋友(?)
所以需要选择,选择意味着放弃,但也意味着拥有某个别的什么
以你举的例子,你不是妥协性别,
而是选择在这个可能影响接下来一年是重来或念书、当兵或学生
甚至影响你未来的职涯,的那一场面试,展现出你猜考官希望看见的样子
这些都很难讲。
或许你觉得为什么你就得去配合考官呢?甚至是配合自己的害怕?
我觉得那就是因为现在有求于考官啊
你说的未来指导老师或是公司要你像男生怎么办
说真的有点想太多,虽然不是不可能
但那就像是我硕班有一个老师是gay,
他的女性学生都痛苦于老师不爱跟他说话一样(汗
其实这些问题都满普遍的,而解决的方式都一样,
就是让自己变得更更有能力、强壮起来,并且帮助这个社会更友善
就算是一个很pass的TS,他也是要妥协的
讲得极端一点,我觉得所有的TS都在妥协,接受自己就不是原生男/女
然后花上旷日费时的时间看医生、存钱、吃药、手术、假装、掩饰、装死..
妥协又如何?如果妥协是为了去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 引述《anivia0428 (AniviaGod)》之铭言:
: 我今天去剪了个男生头。
: 第一次性别意识萌芽是在小一,那时候虽然什么都不懂,但已经强烈的感觉到自己想当女
: 生的渴望,开始讨厌一切强烈性别分明的地方,比如说厕所,比如说制服,比如说自己,
: 有时候会趁没人的时候去女厕如厕,或者偷穿女生的制服或者裙子,然后疑惑自己是不是
: 很变态,或者天真的幻想全世界的男生都是这样的,但始终不敢跟人讲。
: “跟主祷告吧,他会帮助你。”满脸皱纹的老修女这样跟我说。
: 当时学校鼓励我们中午可以去学校的五楼做祷告,这样去一次会送我们一张贴纸,就这样
: 有了借口的情况下,我从小一一直在五楼祷告到小三,日复一日的祈祷-拜托主把我变成女
: 生,拜托。我还记得第一次祷告的时候很安心,觉得自己的困扰迎刃而解了,欢天喜地的
: 回家,早早上床睡觉,期待隔天的到来。
: “你怎么还在啊?”
: 于是这句话,我讲了两年,每天早上都看着自己的下面,讲了一次又一次。从失落,到失
: 望,最后到无奈,终于在三年级体认到,这不会改变了,自己是男生。
: 但羞耻的感觉还是持续著。
: 除非只有我独自一人的时候,不然我没办法坦然的接触女性的东西,任何稍微偏向女性的
: 都没办法,比如说看到可爱的东西没办法说可爱,不敢看偏女生的卡通,比如说小魔女
: DoReMi,经过女装的时候目不斜视等等,甚至心里有某个偏见认为认真打扮也是比较偏女
: 的举动,所以剪头发永远只说剪短就好,家里帮买衣服也都说随便,满满自己幻想的刻板
: 印象。
: 转捩点大概是去年四月,我开始感觉到痛苦,白天上班的时候分心,下班待在租屋处也没
: 办法集中注意力,突然在房间大哭也发生过好几次,不断的失眠,而我只敢一边把情绪丢
: 给唯一知情的朋友发泄,一边又觉得自己很不受控制,对朋友也很抱歉,想要自杀,又想
: 到爱着自己的父母,一种感觉世界崩解的感觉,终于在某天半夜,朋友睡觉后找不到地方
: 发泄,脸书设定一些朋友才能看到之后,选择公开。
: 世界好像回到了彩色。
: 朋友们均表示支持,也希望我可以开始看医生,无论如何,必须让自己得到缓解,同时我
: 选择开始吃药,延迟了二十多年的事情好像突然迅速发展了了起来,同时我也开始留长头
: 发,希望可以有一天,用女生的样子生活。我把日子订在了隔天的九月,希望研究所入学
: 时,可以用自己想要的样子入学,聊表学生时代的遗憾。
: 但问题也来了。
: 前几天,政大第一阶段放榜了,我很幸运地通过的第一阶段,准备要在三月面对第二阶段
: 的面试,我开始纠结我半长不短的头发会不会被教授刁难,会不会让教授不顺眼而默默的
: 被刷掉,有些人跟我说应该不至于,有些人了断的跟我说那就剪断啊,好像这是一件显而
: 易见的事情,也有人跟我说如果教授因为这样扣分那这所学校根本不值得我读。
: 我没办法接受因为这样子而不能进我的梦想学校。
: 断断续续哭了两天,在今天剃了发。
: 我有时候会觉得,我难过的,不是因为头发要重新留,而且我终究和我认知的世界妥协了
: ,如果一年后,指导教授跟我说要有男生的样子才帮我签指导单,我会怎么做,如果有一
: 间我很想进的公司,不接受我的样子我会怎么选择,怎么选择留下的都是满满的痛苦和无
: 奈。
: 有时候我真的很希望我只是一个Gay。不用做什么改变,也不用在改变的路上跟所有路人
: 出柜,甚至更容易获得一段爱情而不需要有所隐瞒,然后为自己的身份感到骄傲。跨性别
: 对于我来说,好像永远都只是一道枷锁,每天看着自己的脸想着要怎么能更Pass,总是希
: 望自己可以跟原生女一样,也不希望自己最后跨过去之后,被人知道自己的过去。甚至在
: 有人说这是病的时候,我很想大吼说我不管这是不是病,只要不要让我在痛苦就好了,没
: 办法在生理让我跟原生女一样,那能不能让我在心理跟男生一样呢。
: 朋友传了讯息来说我剪完头发很帅,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