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巨大的海洋 我是雨下在你身上
我失去了自己的形状 我看到远方 爱情的模样
曾经孤单的徬徨 曾经相信曾经失望
你穿过了重重的迷惘 那爱的慌张 终于要解放
你是谁 教我狂恋 教我勇敢的挑战全世界
在一样的身体里面 一样有爱与被爱的感觉
我爱谁 已无所谓 没有谁能将爱情划界限
在一样的身体里面 谜样的魔力却是更强烈
星星在夜空中闪亮 星空下我不停流浪
此生我无知的奔忙 因为你眼光 都化成了光亮
这世界全部的漂亮 不过你的可爱模样
你让我举双手投降 跨出了城墙 长出了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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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在入夜后，剩我和桑尼霸占客厅沙发时，耳边总会突然响起了某些歌。
今天颇让我意外的是这首……
有些歌手、有些歌曲很容易挑起我的回忆，所以我很习惯回避，
尤其是想创作的时候，而五月天是其一。
我对他们没有特别的喜好，顶多只有淡淡的无奈罢了。
这个月初的某个晚上，翊澄突然打给我，然后我们就聊开了，真的聊很开……
面对他，我已释怀得差不多了，有些答案不是不重要，而是我们一直在错过，
一次、两次，然后累积到无数次后，真的够了。
用了十九年在看着他、等着他，我累了，他也累了，
无论想再怎么靠近，距离就是这样。
这十九年，我们各自交往过男女朋友，除了我们对彼此的伴老是互看不顺眼，
甚至一不小心就会造成对方情侣间的争执风波，但我们都知道哪怕再想靠近，都不行。
他总在我想确认关系时就消失了，搞得我像个白痴一样看着那些极度暧昧的痕迹。
历任男友其实都问过我一样的问题：是否只是在找一个能替代他的影子？
我无法否认，也没办法承认，因为我想保护的是那一个被他搅乱湖水的自己。
在我还没学会付出爱以前，我就离开他了，至今依然懊恼，真的很想跟他好好谈场恋爱。
我把翊澄放得很深，所以对他根本就是刻在灵魂上的思念。
在我的故事里常出现的“想念与思念的差异”，就是这样啊！无法被取代的初恋啊！
老弟曾经被我托给翊澄照顾了一段时间，他们那时候的互动其实不错，
老弟也确实变了很多，人开朗了，愿意跟家人开口说话了，而且是心里话。
所以当翊澄要老弟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叫他姊夫时，我觉得那是天底下最残忍的笑话。
如果你真的想把我留在身边，为何还要我笑着接纳你的所有女友？
你不是不在意，所以你做了什么我都看在眼里，
只是我搞不懂为何你要禁止我越线，但你却踩线踩得很爽……
我不知道什么叫“真爱”，我只明白你一直活在我的世界里，然后成为我的情感寄托。
陆续写过很多故事，我没想过仅仅一百二十五天的交往，我可以想着你十九年。
2015年的寒假，我摊牌了，然后被冷处理。
虽然当时的聚餐你还是有到，但你那夹着尾巴逃跑的样子实在让我哀莫大于心死。
那一天，我跟死党去拜了月老庙，其实我求月老的是给我们关系一个痛快。
要嘛，你就走到我面前来聊聊这十九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要不，你就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不要再出现来拆掉我的武装了。
结果，我那闹分手的前男友回头了，也突然变得对我很好。
反正都不是你，而且你又闹失踪了，我也没差了，当时的我是这么想的。
于是，同年暑假，我怀孕了。
知道消息的你很生气。
那是我们十几年的相处里，第一次吵架，我想也是最后一次了。
太过突兀的讯息能得到什么好结果？当然是不了了之。
我依然倔强，没把内心话诚实说出口。
你知道吗？当时的我只是想得到一个毫无助益的拍拍而已。
我怎么会不知道发生这种事也只剩我自己能处理呢？
我的情绪需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宣泄，很悲哀的是，我想到的只有你。
然而那样的情绪太沉重，你无力承担，只能逼我自己站在大雨中无声落泪。
我忘了总被我称为“痞子天使”的你也不过是个凡人罢了。
我生产完的当晚终于拿到手机后，想都没想马上就传了短信给你，
其实我也不晓得为何要这么做，大概就是本能吧？
隔天你就出现在我病房里，还带来一箱尿布，还有一个追求中的女伴。
我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来面对你，反正我很虚弱，也没戴眼镜，装傻、微笑就好了。
你教我的，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露出微笑，不要没表情面对他人，那太严肃了，
只会拉开和别人的距离，最后可是会没朋友的。
只要是你教我的，我都学得很好，就像呒虾米输入法一样，我最后也破了你的记录。
所以啊！区区一个微笑算得上什么？
纵使我没有你那么会伪装自己，但如何打发人，我也有自己的一套。
然后，我们又失去了联系。
打从那一天起，我忙到没时间想你，当然再也感应不到你的呼唤。
反正，你身边有人了，我知道你会把自己跟对方照顾得很好，所以没我的事了。
我很卑鄙，利用怀孕断了对你的所有思绪，
然后再用小孩断了自己的感情路，独自品味着路人的误解。
喔！原来有家室、有小孩的非单身女性会这样被打量啊！
十几年前分手后，我甚少主动找过你，因为我不想成为你的麻烦，
我也知道有事的话，你会来找我。
我知道你会去看我的动态，所以很多话不必写得太白，跟你有关的你一定看得懂。
这就是我们十几年来的默契。
一句话、一个动作，大概就能猜到对方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只差在要不要戳破而已。
今年初，你突然敲了我，问我嘉义有什么好吃的，我才知道你调职到嘉义了。
正好我排了行程要去嘉义，就顺便去你公司探个班，随便聊聊。
看着你与我女儿的互动，我忍不住心想：如果你是孩子的爸爸，多好？
这一次，我终于抽了牌，想看我们的关系到底怎么了。
比起怀孕那时的赌气，这次我想放掉情绪去面对你。
塔罗牌与天使牌都说明了一切，我们就是“灵魂伴侣”，在精神与内心里圆满了彼此。
坦白说，我很想哭，但又哭不出来。
就另一方面来说，我觉得很欣慰，原来我们这么近，即使这样的关系并不是我等待的。
过没几个月，认识多年但一直没交集的艾伦突然冒出来了。
在跟艾伦互动的时候，我常常想到你，然后会有一种：
“喔！原来你以前对我的这个动作是这个意思啊！原来你是因为这样才做这件事的啊！”
当我还在观察艾伦这个人的时候，听到风声的你又敲我想聊聊了。
你的意思大概就是叫我别想太多，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对我们母女示好，
敞开心胸跟对方好好相处又如何？你跟以前一样希望我能找到幸福。
看着你的文字，想着你的神情，我百感交集。
你果然是我的天使，虽然痞了点，但你就是这样的存在。
从那之后，我不再想起你，把凝视的重心全部转移到艾伦身上。
我看到了他的特别，还有难以言喻的那些与我相似的地方，但是他完全没有你的影子。
偶尔我会用你以前跟我相处的方式去跟艾伦相处，
我想知道他会不会出现跟我一样的反应。
嗯，的确有很多类似的地方，但他比我更不坦率，所以我无法像你一样走进他的心。
你有些担心我伪装过头吓跑艾伦，所以又敲了我叫我要认真面对。
但我们就是卡关了，他跟我终究是不一样的人。
当年我选择不再思考，享受被你宠爱着的幸福，
但现在的艾伦却刻意拉开了他跟我的距离。
我不想热脸贴冷屁股，于是我放弃了，
顺着艾伦的意，我解除所有照片的名字标记，
将过去几个月的相处互动痕迹全抹除了，至少在他的脸书上再也看不到我的出现了。
三个月前，我提出的问题被艾伦觉得在无理取闹，结果三个月后换他在闹别扭……
虽然我身边带个孩子或多或少会带给对方无形的负担与压力，
但也因为我身边这个孩子才让我们会相约出游啊！
既然他是如此介意被误会，甚至提出暂时不要见面的要求，那就到此为止吧！
结果喔……隔天艾伦工作时就受伤了，我还感应到他的呼唤，随后是line的讯息……
我不晓得对着手机萤幕骂了多少干，到底这是在演哪出？
在我把对翊澄的思念彻底净空后，想把艾伦放进心里来，
可是他这混蛋口头上说不要、不行，让我懒得坚持下去，想放弃了，
但灵魂能量倒是时不时来刷个存在感，真是让人想骂脏话……
过去，我花了多少时间与心力才能感应到翊澄的灵魂呼唤，
现在倒是没几个月就接收到艾伦的求救讯号了，我根本不晓得这算什么。
前天，翊澄又看到了我的脸书动态留言，就直接打电话来跟我聊了。
四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们聊到了女儿、艾伦，还有工作的事。
我有感觉到这些都不是他打来找我的目的，他有其他事要说。
果然啊！默契就是默契，对，他要结婚了。
这意味着我们的烂帐终于宣告终结了，我对他的所有念头都要结束了，
我们终于不会再有故事了，他要去面对他的人生了，我也是。
在结束通话、放下手机后，我突然懂了金庸笔下令狐冲的心情。
看着自己一直珍爱的初恋小师妹要嫁人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只是我不必等到翊澄挂掉，才会正视任盈盈的存在，我知道我身边还有艾伦。
唯一的问题是这位艾伦先生不只是傲娇而已，还是块极度难搞、灵肉分离的木头。
我真的觉得干脆放弃接近他算了，我实在没兴趣对着不愿意做出任何反应
却又一直期待新戏上演的家伙演着一个人的独角戏。
蠢毙了。
我尊重你保护自己的方式，所以我想对自己好一点，不想给你机会糟踏这份好感。
题外话，当年我得到的月老糖有被我拿去聚会分享，
然后艾伦是唯一吃了月老糖的人……
如果要说我是什么时候对他有兴趣的，大概就是那时候开始的吧！
我与艾伦的故事到底现在只是个开始？还是结束？
其实我也不知道，就这样随缘吧！
我对翊澄的戒断症状已消退得差不多了，毕竟是将近20年的习惯啊！
我知道翊澄会过得很好，我也会慢慢变好的！
好在多年前我已先戒了三分糖微冰椰果绿和纯吃茶了，
那些该放手忘记的过去就留在以前的故事里吧！
最起码翻开故事时，我还能看着－曾经是我的－痞子天使的羽毛微笑呢！
嘿，汤翊澄，我过去深深恋着的男人啊！
希望从现在到未来的我们都能在自己的世界里过得很幸福。
2019.09.25 @KH by醉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