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 桃太郎(六)

楼主: mybed (我床)   2015-07-08 23:07:35
在老爷爷与老奶奶的悉心照顾下,桃太郎一天比一天成长。婴孩时期的桃太郎,靠着
大蟠桃鲜甜的果肉度过了周岁,等到桃太郎在长大些,已经跟一般人一样开始吃菜肉米饭
了。可桃太郎食量奇大,一天总能吃下正常人数份的餐食。这庞大的食量,让两老担忧起
家中的经济,老爷爷为了让桃太郎吃饱,也在外多找了份工来支应生活,老奶奶也替人织
衣贴补家用。纵使辛苦,但看到桃太郎满足地吃著饭,两老就觉得一日的辛劳都付之阙如

桃太郎并不甚高,不过中人高度。过人的食量使他四肢身躯异常地健壮,力气更是大
得惊人,八岁就可抬起家中捣米的石臼,到了十二岁时,便能将盘根错节的大树连根拔起
。桃太郎也十分聪明,从小老爷爷总会找机会教桃太郎识字,桃太郎学习力极佳,直到了
过目不忘的程度,老爷爷和老婆婆见桃太郎聪慧可爱更是高兴。等到桃太郎八岁以后,便
将他送往村中的私塾读书。
聪明又孔武有力的桃太郎,很快地成为同侪之间的孩子王。桃太郎小孩子心性,调皮
贪玩,虽没犯过什么大错,但小麻烦总是一点一点接踵而来。老公公老婆婆疼惜这晚年得
来不易的孩子,只要给人家带来麻烦,两老便登门道歉。也不忍苛责于他。也因为如此,
桃太郎的行为反而越来越肆无忌惮。久而久之,老爷爷和老奶奶也无可奈何,每日里唉声
叹气,不知如何是好。
但桃太郎聪慧伶俐,又何尝不知自己闯了祸,惹得父母不快。只是村里孩童一吹捧,
桃太郎又拿出孩子王的威严,带领着其他的孩子,一起到田里偷瓜、踩坏农稼、又或是把
村民拿来看守粮仓的猎犬,打了个重伤,只为了表现自己的英勇。只要提到桃太郎,村民
都摇起头来。
这天桃太郎带着几个小孩,在村子旁的树林里发现一个瘸了腿的乞丐,桃太郎看他在
地上爬啊爬的,像条毛虫一般。想起村民看见毛虫,总是拿起石子将其砸死。桃太郎看着
地上爬行的乞丐,与众孩童说道:“看啊!有大毛虫在地上爬,还不赶紧拿石头砸死他,
等等要是爬到身上去,肯定痒的没法睡觉。”桃太郎说完拿起石子便砸,众孩童看着好玩
,纷纷拾起地上石子,往乞丐身上丢去。乞丐呜呜咽咽的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何飞来这横祸
。嘴上喊著求饶,同时拖着残废的躯体,缓慢地往前爬去。却不知乞丐这一动作,不但没
激起桃太郎的怜悯之心,反倒还逗乐了桃太郎等人。
桃太郎指著乞丐对众孩童喊著:“毛虫要逃跑了,要赶快打死他!”孩童们听桃太郎
一喊,手中石子丢得更是起劲,这时桃太郎拿起一颗普通人拳头大小的石子,往乞丐的头
砸去,只见乞丐大叫一声,头一撇,就此停止了动作。
桃太郎天赋神力,现在虽只十二岁,但这股蛮横的巨力,区区乞丐又如何能挡?乞丐
的头被桃太郎往这么一砸,登时昏死过去。
众孩童发现乞丐不动了,急忙跑到乞丐身前,见乞丐的头流出鲜血。有人用脚推著乞
丐,但乞丐依旧动也不动,这时一个孩童喊著:“出人命啦……这乞丐被桃太郎砸死了。
”众孩童一听,害怕的一哄而散。桃太郎听到自己打死了人,顿时觉得脑中天旋地转,呆
望着其他孩童跑离树林,自己双脚却无法动弹,只是酸软地站在原处。桃太郎看着四周茂
密树林,自己孤身一人身处其中,突然间大哭了起来。
“怎么啦!”一个慈祥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桃太郎心中一惊:“有人来了?这可怎么
办?”桃太郎也不逃走,带着哭脸转过头去。
眼前一个中年男人,脸庞尖细,颏下留着细细的胡渣,身穿蓑衣,脖子上挂著斗笠,
还牵着一只全身青绿的大牛。
桃太郎呜咽地对着牧牛人说道:“我刚刚不小心打死了人。”说完往地下乞丐一指。
牧牛人听完也不讶异,反而语气平和地问道:“为什么你要打死他?”桃太郎一愣,结巴
的说道:“没……我没……我没想要打死他。”牧牛人问道:“你是无心的?”桃太郎急
忙点头。牧牛人又说道:“你虽无心,但乞丐却因你而死,倘若你真存有杀人之心,那又
如何?”桃太郎面露羞愧低头不语。
牧牛人又继续问道:“这乞丐是如何得罪于你,让你失手将他打死?”桃太郎摇头说
道:“他没得罪我,我……我根本不识得他。”牧牛人冷笑道:“你一个好手好脚的孩子
,竟去欺侮与你无怨无仇、身体残缺的乞丐。你可真是个大英雄,好威风、好气概。”桃
太郎如何不知最后几句话是在讽刺自己。此时脑中忆起学习时听过的英雄故事,想起那些
流芳百世的英雄传奇。为了拯救世人于水火,不惜牺牲自己生命,创造令人热血沸腾的事
蹟。每回听到这些英雄故事,自己胸中便暗暗发誓要效法这些英雄人物,却如今……
桃太郎望着倒卧在地上的乞丐,见乞丐衣不蔽体、身形佝偻瘦弱,连上一顿饭都不知
是几日前吃的。一条瘸腿上还长著不少烂疮,桃太郎看着自己健全的双手双脚,满脸愧疚
的落下泪来。突然间,桃太郎蹲在地上拿起地上的石头,将自己的左手放在地上,右手举
起石头,闭起眼睛猛力的往自己左手砸去。
桃太郎想起杀身成仁、舍身取义的故事,桃太郎觉得对不起乞丐,暗下决定要先断自
己一手,再将命赔给这名乞丐。说时迟那时快,桃太郎的右手才刚落下不久,便给人抓住
。桃太郎张开眼睛,见抓住自己的便是牧牛人,桃太郎讶异的看着牧牛人,桃太郎这奋力
一击,寻常村民根本无法阻拦,但这牧牛人却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手给抓住,更让桃太郎
惊讶的是,这牧牛人紧抓着自己的手腕,桃太郎竟无法挣脱,眼前这牧牛人,究竟是何方
神圣。想到此处,桃太郎对眼前的牧牛人起了尊敬之心。牧牛人看着桃太郎,脸上带着不
舍的说道:“人谁无过,但求无愧于心。你一心求死,却未顾及家中年迈父母,此乃不孝
。无视自己一身大好前程,贸然求死,于国家无益,此为不忠。”桃太郎听完,只觉自己
冲动鲁莽,听得牧牛人的说话,双颊发红,恨不得现在能找个地洞钻进去。牧牛人带桃太
郎心情逐渐平复,便放开桃太郎的手。
牧牛人说道:“今日你错手杀害了乞丐,但望你能记取教训,今后绝不再犯。如今南
北两国战事频仍,北方又有恶鬼作乱,你等大好男儿,自当拯救世人于苦难,待人处事都
该斟酌一二,不可鲁莽行事。”桃太郎听完,如受感化,眼泪又是溃堤。
等桃太郎哭了一阵,牧牛人对着桃太郎说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你回去好好想想。”桃太郎点头。牧牛人伸手摸摸桃太郎的头慈祥地说道:“现今世道险
恶,善恶难分,善者非善、恶者非恶。惟心清眼明,方能在这险恶纷杂的尘世中,找到求
生的方法。”桃太郎抬起头,脸上似懂非懂的,瞪着大眼。牧牛人微笑道:“画虎画皮难
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比起天象变化更难以捉摸!”此时牧牛人看着天空话锋一转
说道:“天快黑了,赶紧回家去。我说的话,现在你或许不明白,但是好好记着,将来就
会明白了。”桃太郎点点头,看着牧牛人的脸,不知为何,眼前的牧牛人似乎跟自己非常
的亲近,桃太郎又看了几眼后,向牧牛人拱手告辞,便离开树林了。
牧牛人看着桃太郎逐渐远去的背影,口中喃喃说道:“幸好这孩子本性尚未变坏,希
望此遭际遇能让他铭记于心。”牧牛人右手举起剑指,指向地上的乞丐,乞丐顿时变成一
根芒草。牧牛人从地上拾起芒草,含在嘴里,牵着大青牛,缓步离开树林。
桃太郎一回到家中,饭也不吃,蒙着头像是思考些什么。但令桃太郎觉得奇怪的是,
村里明明有人死了,却也未见官府的人上门。这天桃太郎看着老婆婆擦著汗,再替隔壁村
人缝补衣服。突然若有所悟,冲到老婆婆身前,跪下大喊:“从今以后我要好好做人,绝
不再让父母亲操烦生气。”此时老公公正巧砍完柴进入家中,见到桃太郎肺腑之言,三人
相拥而泣。自此而后,桃太郎认真学习,再也不同村里的孩童玩耍,一有空闲,便帮忙家
中事务,桃太郎见村里民众需要帮忙,二话不说便主动上前帮忙,看见桃太郎有这么大的
转变,两老欣慰,也放下心中的大石。
时光荏苒,光阴飞逝。桃太郎从十五岁起,自己便跟着柴夫一同上山砍柴,这时候的
桃太郎,已包办家中大小事务,随着老爷爷和老婆婆的年纪越来越大,桃太郎也尽可能不
让两老烦恼家中大小事。
这天桃太郎与众人上山砍柴,隔壁村原本时常上山的柴夫大田,竟然没有一同前往,
桃太郎好奇问起他们同村的村人细木。
细木无奈地说道:“大田啊!他被官府给征去了,前天细木在街上走着,突然就给官
兵带走,可怜他家中的老母亲,一点也不知情,还是街上的人赶紧跑去大田家中告诉她母
亲,听说他母亲听到消息,直哭了两天。”
另一名樵夫三井,则叹口气说道:“这些年南北两国连年交战,虽然南国占了上风,
但又如何,苦的都是咱们百姓啊!”
细木摇头说道:“但这次征兵倒似乎与南北两国交战无关……”
桃太郎好奇问道:“若非战争,为何征兵?”
细木细说道:“差不多是三年多前吧!北国东边突然冒出一群恶鬼,额头上长著大角
,到处招兵买马,如有不从,则将人杀死,之后加入的人马越来越多,隐然成为北国的大
患。”细木满脸严肃地说道。
桃太郎问道:“但这也是北国的事情,怎跟我们南国有关?”
细木说道:“这就要说起两年前祈山的那场大战了。北国土地原本就贫瘠,天候又寒
冷;咱们南国土地肥沃,又是冬暖夏凉,想当然南国的兵力绝对要比北国强多了。”众人
点头称是。“处于如此的劣势,北国自然知情,所以北国在战争上,一向处于被动,总是
将南国兵马深诱入北国,南国人受不惯北国气候,未战便先耗损兵力,靠着这样的方式,
南国也拿北国没法,双方也就这般僵持不下了几十个年头。直到一年前的祈山大战,南国
举全国兵力,备了八万大军,又将粮草补足,准备一举将北国拿下。北国虽仗着气候之便
,但北国兵力本就与南国差距甚远。南国自信满满,双方在北国境内的祈山相遇,两国兵
力悬殊,北国兵士根本无力抵挡,只能不断逃跑。北国兵士死的死、逃的逃,连北国大将
都在此役战死。而南国损伤有限,决定往北挺进,直逼王城。”
“但就在过祈山十余里时,突然从旁窜出了一众兵马,据说数量不过千余。这一众人
个个额上长角,眼神泛出红光,宛如地狱来的恶鬼。南国虽将北国兵马给击溃,却也不过
耗损不到万名兵力,就数量上完全压倒这帮恶鬼。当时南国大将以为这群恶鬼是祈山的山
贼。见这帮人眼神凶狠,面对眼前大批军队,竟毫无退意。南国大将见这帮山贼轻蔑官军
,怒不可抑,驱兵上前应战。没想到,南国军队大败,八万兵士出征,最后逃回南国的,
竟不到两百人,至此南北两国兵力大伤,这些年再无战事传出。”
桃太郎与三井大惊道:“这群山贼竟如此厉害!”
细木又摇头道:“这群家伙哪是什么山贼,就是鬼岛上的鬼众啊!”众人听罢皆感惊
骇。
桃太郎听到鬼岛,立时便想起老爷爷曾说过的话,老爷爷曾说过,北方出现了一帮独
角恶鬼,没人知道这帮恶鬼从何处来,只是一到村子里,健壮的男性便强行抓入帮中,女
人小孩则处死。这帮残暴的恶鬼最后的踪迹在北国的一处渔村中,此后恶鬼便消失无踪,
直到后来,有渔民在海上看到会飞的恶鬼与游水的恶龙,这才发现,恶鬼们盘踞在北国东
北边的一处大岛上,之后这处大岛,便被人称作鬼岛。
桃太郎说道:“此次征兵乃是要对付鬼岛?”细木点头说道:“自从祈山一役之后,
恶鬼们便渡海登岛。这阵子北国倒也太平无事。直到三个月前,北国城内发生数起掳婴的
案子,这些婴孩的父母遭到残暴的虐杀,一时间,城中人心惶惶,北国城中也下令加强戒
备,并实施宵禁。”
细木晃了晃头续说道:“宵禁不过三天,掳婴人便给北国兵士给逮个正著,原来是个
妙龄美貌女子,女子身着蚕丝白绸和服,双手鲜血淋漓,婴孩父母的身上被划了几十道口
子气绝身亡,身上伤痕竟是女子用双手划出。女子将婴孩系在自己胸前,无惧眼前十多名
兵士,举步朝着十多名兵士走去,兵士们见女子走来,也不顾女子胸前婴孩安危,手中大
刀直劈向女子。但女子行动如同鬼魅,轻轻一让便避过大刀,遇挡路的兵士,便击掌挥出
,女子手上似有剧毒,手碰兵士身上盔甲,盔甲立时融坏。众兵士见女子手上厉害,也不
敢接近。女子似乎无伤人之意,逼退兵士后,从容离开。但其后几日,城中掳婴事件依旧
,城中兵士见过女子厉害皆推托不愿前往,弄得百姓天怒人怨,北国城主无法,只能向南
国求援。”
桃太郎惊讶道:“只一女子,竟闹得北国鸡犬不宁。”
细木说道:“若只是一名女子,北国还不致如此阵仗。某次有男婴被掳,男婴父亲幸
运未被女子杀害,男婴父亲向前来救援的人说,女子自称是鬼岛金角大王座下,娇艳如花
、身形似魅,叫她花魅娘便是。”
桃太郎蹙眉说道:“金角大王、花魅娘……”
三井则问道:“那被掳走的婴孩呢?现下何在?”
细木摇头说道:“我也不知,我远房舅舅原在北国,见北国无力抵挡这帮恶鬼,担心
自己性命断在北国,半个多月前便投靠于我,这些事便是从他身上听来的。”
不多时众人到了目的地。三井对桃太郎说:“就这吧!桃太郎,这里交给你了。”
桃太郎微微一笑说道:“没问题,你们别靠太近,往上走点吧!”
三井与其他人往上坡处走去,走到某个点,三井说道:“够了够了,大家就在这歇会
儿吧。”众人听三井说完,便就地而坐,有的拿出水喝,有的搧风,众人就这样坐着歇息
了起来。
人群中一个新来的樵夫,认识的都叫他大木,这是他第一次上山,眼见众人把林子交
给桃太郎一人,其他人不去帮忙,反而坐着休息,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大伙儿不跟着桃
太郎砍柴,而是坐在这里?”三井斜眼看着他,微笑不语。
这时细木开口问道:“小子,你今年几岁?”大木说道:“刚满十六岁。”细木说道
:“那比桃太郎还长著一岁呢!桃太郎五年前就跟着他老爹上山呢!”细木一脸讶异说道
:“五年前不也才十岁而已?那时候我连斧头都举不起来呢?”众人听大木一说,尽皆大
笑。
细木问道:“你砍看看我身旁这棵树。”细木伸手一指,指向一棵约一人能环抱的树
。大木拿起斧头,便往树上一砍,才砍了五斧,便被细木阻住。细木说道:“够了够了,
你砍了五斧,连树心都未砍著,你等等看桃太郎吧!”细木说完便大声对着桃太郎喊道:
“可以开始了!”远远听见桃太郎回道:“今天比较晚呢!”话才说完,一棵树便在众人
面前倒下,跟着噗噗噗的一连串闷声,宛如击在厚被上,一棵棵大树又接连倾倒,不多时
,原本被树林包围住的桃太郎,身影立刻出现在众人眼前。大木见桃太郎气定神闲的样子
禁不住瞠目结舌。只见桃太郎左右手各拿着一斧,对着大树左右连续两下劈砍,大树便轰
然倒下,手法及手劲惊人。
桃太郎左劈右砍,不多时,桃太郎周身的树木都被砍掉了。桃太郎数了数数量,招手
唤著众樵夫,三井与其他樵夫这才下去,大家各选了几棵被砍倒的树木,砍成数块好带下
山。
大木看着众人对桃太郎投以钦羡的眼神,心里头不服,趁著大家在分木头时,自己跑
到旁边找了棵树,心里默想着桃太郎的手法,用尽全力有模有样的学着劈树,但才劈得几
斧,便两臂酸痛,但他仍不死心,等到斧头已砍到树心,大木双手反而加快,突然“啪”
的一声,树木从中断裂,片刻间树木倒下,大木没想到树木居然从中断裂,这巨大的树木
压下来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正没主意间,忽然身后有人迅速冲了过来,挡在大木身
前,大木眼见大树已倾倒而下,头顶上黑压压一片,仿如乌云罩顶。大木害怕地闭上眼睛
不敢直视。只听得“蓬”的一记闷声,树木似乎已经倒下,大木摸了摸头,发觉大树并未
倒在自己身上,大木逃过一劫,双腿一软,便即跪下。
挡在大木身前的人忧心的看着大木说道:“没事吧!有受伤吗?”大木睁开眼发现
与自己说话的人竟是桃太郎,惊魂未定的说道:“没、没事。”此时大木惊觉,桃太郎只
用了一只手顶住大树,犹如天神般的站立在大木身旁。
桃太郎轻轻将倒下的树木放在地上,其他樵夫也过来训示大木的不自量力,这时大木
对桃太郎不但佩服也满是感激,而后几日也跟着众人一般,等待着桃太郎砍树。
又过了几天,大木和众人等待时,大木突然说道:“桃太郎力气这么大,如果让官府
知道,肯定会征召入军队里,或许咱们这小村子里有机会能出个大将军呢?”
三井说道:“官府当然知道桃太郎的厉害,早在他十岁时就已打算征召他了。”大木
问道:“为何没被征召?”三井说道:“老爷爷和老奶奶年纪都大了,好不容易老来得子
,当然希望能把桃太郎留在身边,好安养天年啊!官府里的长官几次要来找桃太郎,老爷
爷总是希望长官能放过桃太郎,长官见两老年迈,又知桃太郎年轻,将来有的是机会,便
宽厚容情。”大木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但这时细木却皱着眉说道:“我倒觉得
桃太郎的来历似乎不太寻常?”
细木跟着说道:“我与老爷爷认识有二十年了,从来没听说过老婆婆有孕,十多年前
才突然说家里有了孩子,当时虽觉得奇怪,但这是喜事,也不便多说什么,且老婆婆的年
纪又这般大了,要生个孩子似乎……”
三井打断细木的话说道:“那又怎地?最多是从外面抱回来的,咱们也没听过有哪家
小孩失踪的事情;北国的掳婴也是最近的事情,桃太郎也十多岁的人了,有什么可怀疑的
!”
细木说道:“但是桃太郎力气超乎凡人,据说鬼岛上的恶鬼,个个力大无穷,这桃太
郎会不会与鬼岛有关?”
三井怒道:“我呸!人说鬼岛的恶鬼头上长著角,双眼泛出红光,还有满口獠牙!你
哪时看到桃太郎头上长角、满口獠牙?”细木见三井发怒,且说的不无道理,也没敢争辩
下去。
不久,桃太郎挥手示意,众人开心地往桃太郎方向走了过去。桃太郎拿了几块已先劈
好的木头走向细木说道:“大叔,这里有几块我刚劈好的木头,您年纪也大了,这些你拿
回去。”细木听到桃太郎真诚的言语、又见他脸上诚恳真挚。心中不禁惭愧,桃太郎英勇
仗义,自己竟以小人之心度人。桃太郎也不知细木与三井这段故事,将木头交给细木后,
又去帮忙其他人劈柴。
作者: saweo1437 (酒醉中的猫)   2015-07-08 23: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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