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提要:扬扬弄丢二日券,只好付钱进动物园)
回到了天王寺动物园,一路逛了进去,相对台湾来说比较少见的
例如骆驼、山羊、花豹、鬣狗、犀牛等等。两只北极熊拥吻著。日本
狼锐利的眼神梭巡著。山羊用角抵著栅栏摩蹭著。河马努力撑起庞大
的身躯,靠在玻璃上仰头吃食著饲料。
狮子原本慵懒地趴着,但恰巧馆员丢下食物,我们近距离的看着它撕
开血淋淋的肉块。行经的路面上偶有一群鸟落地张望,我戏谑地丢了
帽子过去,看是否有笨鸟就此被套住。没有骗到任何一只,都警觉地
飞走,然后再优雅落地歪头打量我的愚蠢。
从另一个出口出了动物园,我们沿着上坡往四天王寺前进,沿途
的建筑开始有了庙宇风格的燕尾脊,屋瓦和梁柱也都隐约嗅得中式古
建筑的味道。
正式从门进入四天王寺,腹地中散落几座庙宇,大多的空间是空
地与连接的走道,每几步便有石灯笼,应是晚上照明用。庙宇大都如
中式是一层建筑,惟有正中央的是日本特有的五重塔建筑,每层都有
燕尾脊向外翘,仿佛是将多栋庙宇一层层叠上。
逐渐逛完,最后我们看见勺子洗手台(手水舍),才发现我们原来
是从后门进来的,用勺子舀水洗手清嘴应该是进庙宇前该做的,我们
亡羊补牢地洗手,然后从正门离去。恰巧四天王寺附属学校放学,一
群女国中生鱼贯而出,剪裁得宜的制服外套和长裙,及膝的白长袜与
皮鞋。
“他们真的是国中生吗?怎么看起来很成熟?”我问。
“日本人对化妆的理解是礼貌的表现。”小郭推眼镜。
“白长袜是学校规定的吗?”我。
“是吧!但我喜欢黑色的过膝袜。”蜻蜓。
“可惜制服不是水手服,希望之后能遇到。”我。
坐上电车,我们向着下个目的地:阪神百货前进,出了站不须特
意看地图,往著顶楼有摩天轮的建筑便是。我们在公仔模型区流连忘
返,惊叹着便宜的价位与稀有的造型,蜻蜓与老鼠已早有目标,只是
逐一确认是否为猎物。我则是走马看花,没有默认购买的立场。扬扬
与小郭则是在船舰军机模型处把玩,但造价奇高,只能入手一个的压
力令他们迟疑不绝。
“大和号还是武藏号?”
“长门号也不错?”
折腾一番后,竟已到了晚餐时段,原本对百货公司美食街有着既
定的坏印象,现在也只能妥协。却没想到简单的天妇罗乌龙面也如此
好吃,表哥二甚至还点了海老餐,七只酥炸香脆的炸虾全进了它的肚
,令人垂涎,还好桌旁佐料其一是炸物碎片,借由嚼的喀滋作响来填
补食欲。
饭饱之后,马不停蹄地前往空中花园,也是二日券可以免费之处
。乘着手扶梯到了高处,俯瞰大阪的夜景。除了一般的观景区外,还
设有两人座位,附上爱心的形状,看来是个情侣圣地,被我们七个男
孩大煞风景。
用体力换取时间的副作用逐渐体现,首先是扬扬发难。
“回去了吧!走得好累。”扬扬拄著雨伞靠着墙停下来。
“还有一个浪速之汤没去,再撑一下就可以泡澡了。”小郭说。
“我也累了……”老鼠蹲了下来。
“老鼠也累了!那我们回去吧!”扬扬。
“可是我想体验大众澡堂呢!”我说,不赞同取消。
票数二比二。
表哥一和二远远的站着,听到我们的争论,一个索性用相机拍起
周围,一个用眼神示意:你们决定就好。
我们看向身为关键票的蜻蜓,他大手一挥,我们依然前往浪速之汤。
“喔好吧!走吧!”扬扬很快地转换心情。
“好累……”老鼠嘟囔。
再经转车和步行,双脚已经开始哀号,还好顺利抵达没有迷路,
用上二日券的票,我们得以免费,然而有人没带毛巾就得租借。蜻蜓
不想花毛巾钱,扬扬则是不想裸汤,于是其余人拉开门帘,在置物柜
前脱得一丝不挂,腰上围上一条毛巾便走入澡堂。盥洗单位排成四排
,一面镜子、一把板凳、一组水龙头和莲蓬头,一组洗发和沐浴乳,
构成一个单位。我们各选一地坐下,左边大叔边刷背边跟对面吆喝,
右边是小孩坐在爸爸怀中,闭眼让爸爸搓洗他的头发,我们也不再害
臊,坦荡地与十多人一同盥洗。
“你洗完了没?”似乎是蜻蜓问。
“还没,快好了。”我闭着眼搓揉头发,右手摸索著水龙头的位置。
“那我先去外面泡囉!”蜻蜓指著。
“外面?”我睁开半只眼,看向他指的方向,有几扇门向着户外。
“不冷吗?”这可是比台湾更北的日本。
“泡一泡就暖囉!”他和小郭开了门出去。
“我再看看。”我半信半疑,好整以暇的洗完后,不见他们因寒退缩,
我便也跟上他们的脚步。
外头是露天澡堂,使用石板和木材建出中式庭园的氛围,有个瓮
可容单人蜷缩进去,只浮出头和脚底板。另一边是木制的架空地板,
可供人卧趴,藉木板下的热气烘烤身体,尽管在户外袒裎也不觉寒冷
。我泡进了热水池,学周遭的人将毛巾折好置于额头,将脖子以下都
潜进水,旁边是几个大叔围坐着聊天,浑厚的腔调不时吆喝着,我几
乎舒服地睡去,直到小郭来提醒我。
“呼──荷──”澡后蒸瘦的身体,随着一口气灌下一瓶咖啡牛
奶,闭眼砸嘴大力呼出一口气,将力量充了回来,彷若新生。
“区区一瓶咖啡牛奶这么好喝?”小郭喝完后,怀疑地看看商品成分。
“我再一瓶,等我。”老鼠直接走向贩卖机。
又恋恋不舍了两瓶,我们才踏上归途,回到旅社休息。
“小郭我饿了。”蜻蜓。
“那我们去吃中午的烤串?”小郭。
“我也去。”中午果然吃的不尽兴。
抛下慵懒的老鼠和扬扬,我们走上相同的街道,只是店面大都关
闭,还好仍有烤串店开着。
“要吃哪一家啊?中午那家的券用过了并不会打折。”小郭说。
“恩……金曜日是星期几?”蜻蜓天外飞来一问。
“是星期五,怎么了?”小郭疑惑。
我看向蜻蜓的视线,是家烤串店的海报,大多数的日文没看懂,
然而大大的‘全种类94円’看懂就够了。
“一串94日圆,比中午的便宜呢!而且不论种类!”我说。
“就决定是你了!”小郭踏入。
不论牛肉、羊肉、猪肉、海老(炸虾)或是鸡心等,都是一口价,
还遇到大陆人店员,用华语和我们寒暄,还送我们一人一串炸冰淇淋
,乍听之下以为是玩笑话,因此拿到外皮酥炸、内馅黏腻欲滴的炸冰
淇淋时,我们都愣了一下,在他的催促下才咬了第一口。霎时,脑内
既定的不般配印象全被味蕾否定,回过神后只能舔着手指回味,还好
还有其他烤串可以带回去止馋。原来这是福神的活动,只有二月的每
周五,想想我们也是十分幸运,便帮店门口前的福神抓了抓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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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敲碗,就先将库存拿出来囉!
福神是商业街的小神,帮福神抓痒是祈求福气,在故事中福神脚底痒却
手太短抓不到,所以帮他抓抓他就会高兴,给你带来福气。福神本名是
Billken,是美国画家梦到画出,传到日本变成福神。
话说故事中这几个朋友也在催稿,毕竟暑假我们又要再去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