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花了几天终于找到了些许线索，那些女孩们口中所说的Jenna Chung的确是钟世珍没有错
，今年暑假她和另外一个叫做Stacey ho的女孩，一起开车到旧金山的别墅去度假，还有
几个男同学也一起去了，大约月底才会回来。
因为上回谈话之中，有个女孩刚好就是没有受邀的朋友之一，所以她便将Stacey旧金山家
里别墅的地址告诉了Abigail，于是钟世锋便花了五十元美金搭了客运，只身前往旧金山
。
这一趟出来可真烧钱，国外吃住消费都贵得很，算下来花了至少台币三十几万。
到了旧金山后也没有事情可做，只能每天看着这栋两层楼的别墅发呆，这几个年轻的孩子
每天都会进进出出的买食物，而晚上也总会闻著大麻烟的味道间歇的从窗口和门缝中飘出
。
他只是安静的等待着，也计算着他们的作息习惯，并且透过一些街区的黑人，认识了一个
这边的小毒贩子，花了大笔金额买了些合成卡西酮，这玩意在美国还算常见，常做成巧克
力或糖果的样子。
但是合成卡西酮可比K他命什么要危险得多，剂量只需要K他命或摇头丸的十分之一就能致
命。
他观察发现这些学生几乎每天都睡到中午，出去吃饭之后，下午会在泳池玩耍嬉闹，然后
回到电动喝酒零食等等，到了晚上八点过后用晚餐或是叫外送，十点左右便会群聚抽大麻
。
因为那段时间大家的笑声特别夸张，几乎是茫了的状态，所以估计是错不了，他仔细算起
来，觉得晚上的确是动手的最佳时刻。
他原本计画好处理她的方式，也就暂且推翻，毕竟人在国外，交通和器具都不完全，这次
发现她有吸毒的坏习惯，也算是一种意外收获，于是钟世锋打算改变作法，就着他们这些
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学生的坏习惯，自然就会有惩治他们的方法。
这天入夜之后，因为他们抽大麻抽得茫了，晚餐时间披萨炸鸡的外送员似乎在门口站了一
会儿，一时联系不上，于是他上前便把钱结了，拿着食物敲敲门进去。
等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女孩才缓慢的上前开门。“是送披萨的啊……”
“107元。”
“放著吧，钱自己拿……”女孩随便的倒卧在沙发上，指著桌上还有一些零钱钞票，还有
几张信用卡。屋内则全是大麻烟的味道，钟世锋掩住口鼻，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扑克牌和麻
将，还有一些散落的零星菸草，沙发上倒卧了两个年轻男人睡着了，还有一个女孩躺在旁
边的沙发上抱着洋芋片傻笑。
钟世珍在哪？
他悄声走到后头院子方向的游泳池，泳池里头空无一人，而钟世珍和另一名男子坐在一旁
的躺椅上一边抽著大麻烟，一边笑着说话，于是他偷偷的藏身在室内盆栽后面，伸手往她
的饮料中丢下了几颗K他命，还放了几颗糖果在桌上。
然后他转身离去，不忘临走前把自己的指纹擦干净。
回到饭店的他，等待着隔天早上当地的状况，早上依稀有听到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他也
不急，只是慢条斯理的到了隔壁街的港式饮茶店吃午餐，这里的港式饮茶也不港式，一股
奇怪的味道，外表样子虽然差别不大，但口味就是不对。
大约在外国餐厅，什么都是会走味的吧。
他坐了一个多小时，吃了几颗小笼包烧卖，看着人来人往，没多久果然听到店员们正在讨
论这个案子，他故作好奇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说别墅区那边有六个年轻男女群聚吸毒，结果一个死了，一个还在抢救中。”店员阿姨
们说。
“哦。吸毒，这习惯可真不好。”他点点头。
店员是个广东阿姨，用着粤语摇摇头说，“就是说啊。”
不知道是谁死了，谁活了呢？他因为没办法再多待，所以并没有等待得到消息，决定吃饱
后就坐了中午的客运返回洛杉矶，并且去电航空公司更改机票，打算搭隔天的飞机返回台
湾。只是没多久才上客运，出发没多久，就接到了大姑姑的电话。
虽是越洋电话，但他还是接起来了。
“世珍好像出事了……”大姑姑说。“我现在和妳大伯父正想着能不能赶去洛杉矶……”
“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那头一阵纷乱，大姑姑的声音很是紧张，但是他的心情却是豁然
开朗，他安慰姑姑，“不要慌，慢慢说。”
大姑姑大约是在睡梦中接到了噩耗吧，现在旧金山大约是下午一两点，换算台湾的时间，
大概是凌晨四五点吧。
“她……她和朋友吸毒过量，好像送去医院洗胃，但是昏迷时间太长……医生说……就算
救回来也可能是变成植物人……”大姑姑声音都哽咽了。
是吗？植物人也好，钟世锋忍不住笑了，随口撒了谎说：“我现在人在日本，等我回国，
尽快和你们联系。”
“好……”大姑姑说。“我们尽快赶去……”
“那就看怎样消息，再通知我。”挂了电话，他的嘴角勾起。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