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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旭扬说：“文言文阅读有两到三个题组？哪个老师这么残忍？该不会是小鹤
吧？”
　　陈静雯说：“谁呀？”
　　洪旭扬说：“就5班班导施如鹤啊，那个老师出题超机车，而且超爱出文言文，
她出题连李致升都很难拿高分。”
　　坐在后面的李致升说：“用不着拿高分啦，比你高就好了。”
　　洪旭扬转过头去说：“少囉嗦啦！你数学是有考赢过我吗？”
　　李致升笑说：“数学比你低就比你低啊，反正总分能赢你就够了。”
　　洪旭扬站起来说：“我可以过去打他吗？”
　　陈静雯说：“不可以，回来坐好！”
　　陈静雯总觉得现在的国中生对于段考没有过去自己当学生时重视，即便是准备
会考的九年级，段考前也是一如往常的松散。当然，几个成绩好的学生还是孜孜矻
矻准备段考，但人数只占极少数，总觉得班导师们都比学生来得紧张。在这种奇妙
的氛围里，第一次段考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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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段考前，陈静雯答应916说：“你们国文平均成绩可以在九年级排在前
五名，家政课我就带你们去家政教室煮东西吃。”因为陈静雯还是不太敢带学生们
去家政教室，虽然八年级的授课主轴是烹饪，但这一个半月来，陈静雯只带了810
去家政教室两次，幸好两次都只有小惊险，没把家政教室给烧了真是万幸。
　　916上家政课基本就是买一个材料包来，做三周后作品拿给陈静雯评分，然后
换下一个材料包，陈静雯上课基本上是放牛吃草，只要作品交得出来就好，有人做
了两、三份，有人做自己的事，陈静雯也不是很想管，只是说：“你们不要吵到隔
壁班的老师跑来骂人、不要玩手机什么的，我都无所谓。”
　　几个要拼名校的学生都赶着把作品做完，趁剩余的时间唸书，但像李致升这种
头脑好就是不肯认真唸书的学生，做完作品也不会唸书，有一次陈静雯看到他在看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石黑一雄的书《别让我走》，心想：“这种小说你真的看得懂吗
？”但看他严肃的神情，似乎在书中读到了某些启示。
　　这次段考，916的国文成绩平均刚好在九年级排第五，既然答应了要带他们去
家政教室，陈静雯也没打算食言，就趁段考完的周一下午连着两堂课带他们去家政
教室，陈静雯提前告诉他们说：“你们各组要煮什么、准备什么食材，我都没有意
见，但请做两节课能完成的菜色，不然就只能看别组吃囉！”当然还是得要有评分
，就算是她们家政课的第一次段考成绩，陈静雯已经有吃完会得肠胃炎的心理准备。
　　但不得不说这些个国中生真的很有才，有的组别专攻甜点，棉花糖、巧克力样
样来，搞得陈静雯胃酸都要上来了。谢书麟那一组则煎起牛排，陈静雯咬下他们端
上来的牛排时，终于知道为什么牛排要吃五分熟或七分熟了，因为全熟的牛排基本
是咬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