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休息时,老师要我们进行一整个学期的分组,
我们必须以2至3人一组的形式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进行课堂讨论到学期末。
因为我刚好跟一个年龄五十几岁的博班大叔坐同一张桌子,
所以原本我应该很自然的跟大叔两人一组,
却在下课时间和他交流时发现踩到地雷了。
我是脑筋比较灵活的类型,尤其这个班上的同学都来自不同学科背景,
我当初选这门课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在能从不同角度互相刺激思考的环境下学习。
虽然大叔有产业经验,可是思想已经僵化又固执、缺乏弹性、讯息交流很缓慢,
才和他聊了十分钟不到就冻未条,要一整个学期和他同组实在是折磨。
这就是所谓的个性不合吧。
这时我已萌生撇下他,加入剩下两个2人组的其中之一的想法了,
只是担心这样会不会让老人感到被抛下而有所顾虑;
而且选了那两个2人组的其中之一,
不就意味着我必须把这个地雷抛给我没加入的那组了吗?
眼看休息时间快结束,已经没有时间让我的私心和良心做挣扎了。
虽然老师说“2人一组也可以”,
但我提醒著自己当初选这门课的初衷,无视了大叔本人似乎不想瓦解的意愿,
以“想要3人组”为借口(很瞎吧),
迅速和另外两个2人组打过招呼后,
果断的要求和大叔split,加入了别组,同时也把他推给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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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从外人眼里来看我是歧视老人,
可是原本我也是保持着友善开放的态度和对方聊聊的啊。
我会选择把他推给别人,全是因为我自己无能。
如果我是有能力的人,是可以同时和大叔相处又维持自己的进度与程度,
但是我并没有那么能干。
现在回想,我会感到跟他同组有压力,是因为我对我们的关系感到不明确。
虽然我们是同一门课的同学,但我不确定该把他当同辈还是长辈,
因为我和同辈和长辈相处的模式是不一样的。
如果组内有另一个人(3人组)的话我应该能松一口气,
但总不能勉强拆开其他已经分好的组,才自行决定瓦解自己的组别。
既然我不知道拿他怎么办,说不定大叔也不知道怎么跟我相处(还是只有我?)。
如果当初和他交谈时果断的拿到主导权,主动把我们的关系定义为平辈;
又如果他讲他的工作经验时,我能告诉自己不要阶级感这么重,
或许不会那么不自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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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自以为)顺利的融入了新的组别,
但对于把老人当皮球踢还是有罪恶感;
还总觉得大叔的新组员转头看我的时候被他们投以“你好狡猾”的眼神,
但也可能是我自己做贼心虚才产生这样的错觉。
和朋友诉说后,朋友说我实在有够现实,却很聪明。
其实我也被自己迅速的反应吓一跳。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有许多阴暗面,
但今天才意识到原来我也是个会耍心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