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
有些人,我想破了头也不知道能用什么样的速度追赶,
才能再跟他们相逢。
你提起烧开的铁铸壶,回冲了一品绝品铁观音,
水沥过紫砂瞬间扬起的热气像一缕昨日的轻烟,环绕着今日的些许惆怅,
不急着品茶便猜想得到,那回香入喉的底蕴肯定藏着许多故事。
这座为了这种闲暇时光而特意打造的茶房,隐居在都市丛林的一隅,
对比着我屋内的其他极简风陈设往往让人感到时光错置。
然而最初的最初,让我起心动念陈设这个空间的缘故简单不已,
也不过是想找个恰当的地方安放人生最初的那场爱情留下的遗迹,
那些恐怕不是一般笄年小情侣都会一起买的一些名家茶壶、茶杯,
弃或失都难。
但终究,
我已经忘了当初都怎么喝茶,又为什么现在偏爱咖啡了。也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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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错的。
错在那样的年纪走过了他的生命,然后就这样荒芜了一整场人生的青春正盛,
为自己换来了千万里破碎的断垣残壁。
这些类念头让我难以入睡却又在入睡后不容易醒来,
反正过犹不及在我的文字里呈现出来的都不像病症,用修辞点缀之后便可粉饰
太平。
忽然失去了对一切的兴味,就算你百般尝试着提起各种话题,
我静定自若地受困在自己的结界里,这里吹着荒芜的风沙、干涸的土地均匀地龟裂著,
让我感到欣慰,
欣慰著还感觉到了自己的骨、皮、肉。欣慰却坐立难安,有个方向或去处便好,
可惜我并不知道哪里是方向。
明明有些什么地方该去、有些什么人该会会,
这一刻觉得也可以全都推开,反正人生不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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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问,
我们出去走走吧!好吗?
也要记得找个好时机让我知道,当我不在的时候,
有没有谁可以在这种时候陪着妳。
妳不可能总是错的、不对的、不应该的,至少要相信我
为何在这里,妳的身边。
你微笑的样子太好看,恰巧让我自责。
罪恶地想着自己糟蹋了这样一缕应该展现于世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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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发作了。你知道。无论我用了怎么样的修辞遮掩,还好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