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年的精神科医师在星期一宣布我再调药量也没用了,
还顺便把我好不起来的责任推卸到我的心理师身上,
认为一定是学校的心辅中心人员素质不够好,才会让我在心理治疗上没有起色。
What the F**k.
于是今天做了一件也许我早就该做的事——换一间新的诊所。
新诊所对我来说交通更远,收费也更贵,
候诊室和诊间并不像旧诊所那样温馨舒适。
这里看起来真的就像个有病的人该来的地方。
新医师开了新药,是蓝白相间的胶囊,希腊风建筑的配色,漂亮得很,漂亮得让我恶心。
回家查了一下,是千忧解的学名药。
现在我每天只要吞两颗蓝白胶囊加一颗安眠药就好了,
比起旧医师开的两大颗一小颗悦康、两颗癫灭、一颗安眠药,
顿时负担小了好多。
但我把那两颗漂亮的希腊胶囊握在手中看着,
却觉得好想吐,觉得自己怎么也吃不下了。
毕竟是已经去了一年的诊所,
即便医师最近一而再再而三地讲出一些让我傻眼的言论,
其实我还是有点不舍吧。
我想到旧诊所的药师,他是个开朗亲切的人,
总是带着活力十足的笑容向我确认药物以及回诊日期。
我想到候诊间的音乐,还有书柜上那本我一直没读完的书。
柜台的护理师也总是会对我微笑。
原来我其实也把你们当成战友啊。
想到旧医师满头的银发,其实他只要不“坏掉”,
也是一个挺不错的人。
可惜我不会再回去了。
明天又要去见心理师,
我想我又要让他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