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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与男孩》(Kes,1969)是英国导演肯洛区(Ken Loach)改编自Barry Hines的小说《A Ke
strel for a Knave》,电影的中文片名,或多或少会使观众先入为主的认为,故事是聚
焦在鹰和男孩间无须语言的默契和情感,事实上整部电影花了很多时间在刻画Billy所遭
遇的惨绿校园生活点滴…
单亲母亲想找饭票、不同姓的矿工哥哥则是不学无术,瘦小的比利早上六点就要送报分担
家计,在课堂上常分心到九霄云外,因为身材和表达能力都不突出,也成了一些顽皮同学
欺负的对象…编导功力的精湛,在足球场那场戏一览无遗,不用靠着一来一回的对话,貌
似不经意的细节呈现,就可以牵引出人的性格面貌:体育老师自我感觉良好的扮幻想出来
的足球明星;至于被指派成守门员的比利,同学们在满场飞奔踢球、他自顾自的爬球门倒
挂,很显然,光是生活“节奏”上他就跟同学格格不入,更遑论会有什么谈天说地的知心
朋友。然而电影中最堂而皇之的霸凌,不是来自于同侪;而是自以为是的成年老师,没有
多余的钱买足球衣的比利,被体育老师威逼穿上一点都不合身的衣服、踢完球还用冷水澡
恶整才甘心。
同学打球嬉闹,他独自穿越人阵,比利在学校形单影只,他对释出关心的好老师说出他养
鹰的心境:“出去时有人说卡士柏与他的宠物鸟,我就大喊牠才不是宠物!或者有人说这
鸟是不是驯过的!﹖鹰是不能驯服的。牠们只不过被人操纵而已,本性暴戾狂野、不怕任
何人,这就是伟大的地方,我只是想看着牠的风采。”,归根结柢,这是比利的一种补偿
与投射心理,他被学校与原生家庭所禁锢,尤有甚者,他过著自小就要看人的脸色的生活
,看着睡同一张床的混混哥哥的脸色、看盛气凌人的老师脸色、看心性未定的捣蛋学生脸
色,那么又有谁会注意他的脸色?这就是他喜爱鹰的真正原因,鹰桀骜不驯,从不曾看任
何人的脸色,纵然是名义上身为主人的自己。他的学习力不专注不全然是肇因早起工作,
而是他心里隐隐然觉得“老师只会瞄表等下课。”,长时间缺乏关爱,导致于某种程度的
自我放弃。
看着最后比利哥哥所做的事,很难不与比利同感心碎,那不单单是失落了纯真,而是摧毁
一个摇摇欲坠的孩子内心仅存的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