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半世纪！聂小倩到底在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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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咏智
古典鬼狐小说经典“聊斋志异”是影视圈寻找拍片题材的宝库，在上百篇故事中最受到青
睐的莫过于“聂小倩”这一篇，早在民国48年就由香港最大的邵氏公司王牌导演李翰祥搬
上大银幕，力捧从左派影片公司跳槽而来的古典美人乐蒂。乐蒂以前在左派影业还是替红
花旦夏梦配戏的绿叶，到邵氏没多久即被拔擢为“聂小倩”第一女主角，在上映前片名改
为“倩女幽魂”，更获选角逐坎城影展正式竞赛，虽是香港片却挂上中华民国的国籍，是
继田琛执导的“荡妇与圣女”后第2部代表我国参加坎城正式竞赛的电影。
“倩女幽魂”维持李翰祥一贯的古典优雅，布景华美、气氛营造不俗，尤其乐蒂简直如古
画中走出的美女，令欧美影人大大惊艳。5月在法国参赛虽空手归，8月在香港上映一路票
房势如破竹，最后竟荣登全港年度华语片冠军，乐蒂一下子跻身邵氏当家花旦之一。隔年
一月才来到台湾，先在放映西片的西门町新生戏院(今钱柜KTV)独家上演一周，接着再由
国片院线接手，叫好叫座。
到了民国60多年，从影剧记者与影评人出身的导演姚凤磐在改编自“聊斋”中“窦氏”一
篇的“秋灯夜雨”全台热卖、打响名号后，再接再厉继续改编“聊斋”，又看上“聂小倩
”，找了老搭档秦梦与当时是新秀的勾峰和资深的乔宏联手拍“寒夜青灯”，然而所有人
物名字都改掉，片尾为通过电检变成男主角的南柯一梦、并未真的发生鬼怪事件，尽管如
此，这部片堪称最有鬼魅恐怖气氛的“聂小倩”，不管姥姥一下变成顶天巨人或是秦梦扮
演的小琴把头拿下来放在桌上梳发，都令小朋友恶梦连连。
民国70年代中期，徐克接连担任监制翻拍知名旧片，重拍粤语老片“英雄本色”尚未公映
，又决定重拍“倩女幽魂”并找程小东当导演，男主角定下张国荣，女主角第一人选本属
意日本歌后中森明菜，最后却因缘际会敲定台湾由港发展、长腿现代感的王祖贤，大大突
破乐蒂的经典古典形象。片子在港公映后刚开始票房不振，改宣传策略后观众回笼，最终
卖破1800万港币，年度第15名，虽不如乐蒂版卖座荣登年度冠军，也还算是不差。
真正惊人是当年8月来台上映，片商先推出口碑午夜场，观众反应热烈，正式上演后虽面
临早两周上映的成龙“A计画续集”强大威胁，依旧杀出一条生路，在年度全台华语片票房
榜上还得到第3名，演燕赤霞的午马还因此勇夺金马奖男配角，顿时间影坛掀起女鬼热，王
祖贤等美女开始猛吊钢丝、飘纱扮凄美，但反应都不如“倩女幽魂”。直到3年后正宗续集
“人间道”上映，王祖贤不再演女鬼而改扮侠女，与妹妹李嘉欣一起爱上张国荣，在台湾
、香港卖座都更胜上集，台湾得到年度华语片票房亚军。
等到第3集“道道道”再上映，除了男主角换成梁朝伟，王祖贤演的新女鬼小卓更加风骚，
观众则有些弹性疲乏，台湾票房还不错，香港已经走下坡，也数年内再无续集。
徐克后来改弦易辄，改拍成动画版，结合3部人演电影版的情节再改编，推出了“小倩”，
可惜台湾在春节档上映时只推出张艾嘉、吴奇隆、苏有朋、刘若英等的国语配音版，不如
袁咏仪等献声的粤语版得好评，反应不算佳。
之后“聂小倩”转进电视，由大S扮演，大陆则在数年前推出古天乐、刘亦菲与余少群主演
的“倩女幽魂2011”，不过观众心目中印象最深的仍是张国荣与王祖贤，在坎城影展留下
经典纪录的仍是乐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