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微雷)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电影从富永胜这个总是笑嘻嘻的日本阿公回花莲探访幼时玩伴开始开始,然而随着听到一
位又一位老朋友的的消逝,他童年的拼图渐渐支离破碎,他动作慢了、笑容少了,好不容
易才找到老友的孩子,他用手背抹去眼泪、挤出微笑、用不很轮转的台语说:“你跟你死
去的父亲长好像喔”
戴着珍珠项链满头白发优雅的日本老太太加仓多惠子在北一女校园走着,说她当年被迫中
断学业多不情愿,抚着绿园的正强淑碑,她又怀念又懊恼的说:“这校训好难啊、太难做
到了啦”
老太太在大安区公所的协助下拿到父亲在总督府的工作记录,终于找到过去记忆的链结,
在公所承办同仁前深深的鞠躬,哭的不能自已。
纪录片是老先生老太太们絮絮叨叨的琐碎片段,就是这些看似比吉野樱还轻薄的微小记忆
组成无人知晓的美丽,天长地久也不过就是这样的一生悬念。
我不会说这是一部多煽情多催泪的电影这太肤浅,我只是觉得,站在这一块土地上,你可
以回头看一看。你会惊讶日本阿公在花莲可以毫无障碍地用日文跟当地人沟通(怎么花莲
的官方语言是日文吗?)、你可以以想一想为什么花莲的米这么好吃、想一想为什么吉安
本来叫吉野?你可以想一想为什么吉安乡有宛如京都风味的吉安庆修院,站在这一块土地
上重新认识她,拥抱过去,你才能看见日本老先生们眼底浓浓的依恋,是雨夜花、是乡愁
。
后记:
电影首尾以一首常见的日本民谣“故乡”贯穿,我其实本来并不明白我为何如此熟悉这个
旋律,后来才想起高龄八十的奶奶曾经在家用日文哼唱过。
雷光夏的父亲雷骧甚至曾为此曲填上中文歌词,这或许是那个年代难以忘怀的记忆
http://youtu.be/Y9-7JjrzsWc
#湾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