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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恋着阿千 ,三年了。我和阿千分手,两年了。这三年加两年,我和阿千最靠近的时
期,回忆起来感觉就这五年了。
我还爱她吗?我不知道,我希望她怪我不知道,但她没有,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爱
情真的是两人说的算吗?为什么我说的都不算?该知道的当事人都不知道,偏偏就阿千她
的妈妈最知道。
阿千是村子中大户的林家小姐,说话的声音就和她弹琴一样好听,但她长得漂亮这件事却
鲜少人耳闻,因为阿千得了一种怪病,这病发作的时候会全身奇痒无比,更糟糕的是那像
被虫子啃过的疮斑,若你没见过,第一次看到肯定会被吓到。
我第一次见到阿千的时候,她就是那个模样。阿千有头乌黑的长发,当她坐在床边摀著脸
时,我简直被她的气质完全迷住,长发映着雪白的肌肤,当我进到她房间,整个房里都是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闻起来很像茉莉,清新优雅。
不过,光这样说,你一定会觉得我是个肤浅的男人,但我从没见过一个女人的眼神如此清
澈,那双眼睛透著一种令人怜惜的水润,不过却也有一丝哀伤。那天阿千的眼眶旁沾著泪
,她将身子倚在床边坐着,脸上半摀著一条丝巾,她看起来很痛苦,当我和爸爸进到她房
里时,我听见阿千小声的喘息声,她感觉每吸一口气都很费劲。
我和爸爸都是江湖郎中,我的父亲医术相当高明,从小看着爸爸救起了这么多条人命的我
也想当一位医生。可是那年代正牌的医生都得有张执照,最好还是血统纯正的医生世家。
我们家很穷,外公去世过后,我们家就破产了,至于为什么我也从来不敢问爸爸,因为爸
爸总说他的命是外公救来的,钱没比命重要,父亲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敢多嘴。
继续说回到我和阿千头一次见面那天。那天阿千小姐的病又发作了,阿千的爸妈早已到处
求医都求助无门,所以才找上了我和父亲。不得不说,我的阿爸也可真有两把刷子,虽然
不能完全治好阿千的病,但爸爸特制的药膏却总是能神奇地缓和阿千的病痛,看着阿千揭
下丝巾后,仿佛像被灼伤又像被虫啃过的脸颊,我很心疼,所以我更想当一位医生了,我
想治好阿千的病。
当一个男人说“心疼”一个女人时,你别怀疑,他爱上那女人了!没错,第二次见到阿千
我就发现我好像有点喜欢上她了,虽然她身上的的皮肤和脸蛋都因为那怪病经常不好看,
但那也是唯一我有机会见到阿千的时候了,因为也就只有当阿千病发了,我和爸爸才有机
会进到林府来替阿千看病。
阿千的妈妈是个很势力眼的人,不过也听说过不少传闻是林家是靠着阿千妈妈能干的手腕
才能兴旺,毕竟阿千爸爸爱赌,而且总赌不赢。特别提到阿千妈妈这号人物,是因为想顺
便抱怨一下,她给我和父亲替阿千小姐看病的钱,实在以他们家的财力来说像施舍给我们
的,但谁叫我和爸爸都是无牌医生,怪谁?怪老天让我们穷到至少还剩医德与才能?
爸爸中风之后,由我继续替阿千小姐看病,她发病的时候我经常守在她床边,等她的病缓
了以后,我才离开。就这样看着、看着,我们竟也看出了一点感情。我喜欢阿千很久了,
大概有三年多了吧,可是我总冥冥之中觉得我和阿千是不同世界的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
可是这种“不可能”,偏偏让我越发地喜欢阿千,越喜欢,越不敢表态,但阿千就不一样
了!我欣赏她那种有钱人家小姐的任性,因为那一天我替阿千看完病,等她睡醒起身之后
,她的一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我,突然阿千吻了我。我吓到了,比第一次见到发病时的她更
惊吓,因为她这么任性地吻我,让我无法自拔地也吻了她,那一吻之后,我们在一起了,
但是“偷偷地”在一起,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阿千是个美女,在她没发病的时候简直美若天仙,我总有信心,一直觉得自己可以把阿千
的病医好,光想到那一天,我就觉得自己件直是赚到了,像我这样其貌不扬的男人怎么可
以这么幸运和这样的女人在一块,老天还是很照顾我的。
然而,偏偏那天两件事都来的太快,我终于好像找到可以治好阿千的方法,但我的父亲却
也过世了。林家果然是个具有声望的家族,一下子就也都打听到了这两件事。
林夫人很快地把我唤了过去,但那天阿千并没有发病。这回我没去阿千房里,而是和林夫
人坐在林府的客厅。林夫人说:“我知道你喜欢我们家阿千,也知道你需要一笔钱替你爸
爸处理后事,毕竟就算不办丧礼,至少也得有个墓可以祭拜。这样吧!我给你一笔钱,好
让你可以替你父亲好好地下葬,但这钱,也不能白给,你说对不对。你把我女儿治好,然
后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你们觉得我收了林夫人的钱了吗?我到底为活人?还是得为死人?别怪我不争气,我后来
的确拿了林夫人的钱,好好地送父亲最后一程,但当我决定这么做的时候,我就等于是和
阿千说了分手。
两年了,时间过得好快,已经两年完全没有阿千的消息。但我却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但这
鬼话要说给谁听,说给鬼去听吧!阿千又不会知道。我又坐在门口看着天空发呆并想着阿
千,这时邮差突然好像在叫我:“ㄟ!ㄟ!你的信啦!整天恍神、恍神。”
“我要结婚了,希望你来带走我。阿千。”我读著信中的字,即便不认得阿千的字迹,但
我却千真万确地相信这真是阿千写的。我要去抢婚吗?太夸张?!但我去了。
林府那一天果真在办婚礼,我从后门绕过去阿千的房间,但却没看见阿千。于是我便大胆
地在林府里找了起来,我去了我和阿千之前最常幽会的那棵树下,没人。循着诡异的咚隆
锵声,我蹑步地来到林府的正门。
我看见阿千了,但阿千没站在林老爷或林夫人身边,阿千在照片里,阿千的黑白照片由一
个陌生的男子端著,男子的身旁还站在一个穿着道袍的道士,道士口中念念有词,念得我
头痛欲裂,这是什么状况?
阿千我来带妳走了,我奋不顾身地冲向前,抢下了阿千的黑白照,我仿佛碰到了阿千几秒
钟,但那之后林夫人便命人来把我拖出去痛打一顿,我鼻青脸肿地抱着阿千的遗照躺在路
边,这时天色越来越暗,越来越暗,当我阖上眼的那一刻,我终于见到了阿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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