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结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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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帆海盗牌的6号牌“结伙”,比起同样号码的伟特牌“恋人”要来得简单许多。牌面上
有两个海盗,左边那位海盗的右手拿着刀,右边那位海盗的左手拿着枪,两人空出来的那
只手则分别提着宝箱的两端。
宝箱是装满的,虽然被提起来,但也沉甸甸地快要贴近地面。只要一个人放手,这个宝箱
就掉了下来,而这宝箱似乎一个人也是提不动的。两个人的背景在一座岛上,背后的棕榈
树上有着猴子跟鹦鹉。
梅子师傅说:“其实人的一生中,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但一生太长,我
们常被教导著只要看眼前。所以结伙这张牌代表在这一刻,他们是一起的,不管等等是不
是要拔枪提刀相向,或是在那之前已经打过一仗,但这个时候他们要一起把宝箱给搬出去
。你不觉得跟爱情也很像吗?爱结束后变成恨,而恨则代表着还有爱。”
我想了想,那时的我刚从彰化高中这个男校毕业,说真的,我还真搞不懂爱情是什么,而
梅子师傅说著说著竟然微笑地发呆起来。
“梅子师傅?梅子师傅?”我轻声唤她。梅子师傅慢慢回过神来说:“你应该没谈过恋爱
吧?”我摇摇头说没有,梅子师傅笑着说:“有一天你会懂的。”我疑惑地说:“懂什么
呢?”梅子师傅把牌放在我的面前说:“懂所谓爱情,还有这张牌。”
这张牌的右下角一样有写名字,那字很像中文,但我一直读不出来。而名字很长,光是姓
氏就有六七个字,而下面的数字是477。
。。。
一样来回答问题,首先跟大家说声不好意思,应要求后把娟姐的后续提前,导致大家有些
看不懂,这边可能是我没有想得太周到。这边会回到上上集的尾端开始继续,之后的故事
会交杂在一起,毕竟是现实生活,很多地方都是互相牵扯,敬请见谅。
最后,请避免问事之类的问题,拜托拜托。
问:但借由此篇文章想问一下原作者,塔罗牌有守望者这张牌吗?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一直
看你的文章,晚上做梦有类似鬼压床想醒醒不来,虽然梦的细项忘了,但当下有非常不舒
服的压迫感,醒来到现在能记得的是塔罗牌数字6(?)守望者Q_Q GOOGLE了一下似乎也没啥
东西XDDD
答:没有守望者这张牌喔,不过在牌面中出现守望者的次数不少,像黑帆战船这张牌,在
船桅上就有两个守望者。而跟6有关的牌,我翻了翻我的笔记,是没有和守望者太大相关
的牌喔。解梦我就不会了,虽然古书里面有,但我没有研究,问事的部分真的没办法喔,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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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想请教大大,听说符咒如果没有拜入师门,照书画会兵将不认同催化不动没有效果。
或者是有效果,但是因为不知道秘字成咒语,所以会消耗自己的精气神和运气达成作用,
这是真的吗?另外像问大大塔罗牌跟易经占卜牌是一样的原理吗?
答:符咒的东西,由于不是我的专长。而福哥也没有透露太多,其实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就
是不打听别人的专业,所以这边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古书这边有一页,我不是看得很懂
,当初有扫描给福哥看,好像要学画符前要先变神,但福哥看了之后说原理没错,但他师
父教他的更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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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时的成员有一个很老的易经卜卦老师,他是很看不惯塔罗牌这样的譁众取宠的工具
。依照当时我感受到的敌意与轻视来看,他很强烈地把易经跟塔罗划分界线,所以我想应
该是不一样的原理喔。
问:想请问,我记得在您其他文章中有说到您徒弟的主牌好像应该是教皇? 跟72楼疑惑一
样xD小乐的牌不是教皇吗?教皇应该是伟特牌才有,对应这幅邪牌就是航海士。我猜当初
说教皇可能是让大家容易明白,毕竟鱼浆大的牌很少见,说航海士还要解释半天,误了主
题吧。
答:感谢好心板友解释,帮我跟大家解释了一半,另一半就由我跟大家说吧。其实那时候
很不想跟大家说我的徒弟用的是黑帆海盗牌,因为除了解释麻烦之外,还有那时我的徒弟
小乐还在用这副牌执业,而我不想大家去找他来算。为什么呢?因为我觉得他把牌用在不
好的地方,帮助一些在世俗眼里不算是好人的人,在我看来已经偏离了正道。那时候我们
彼此有些心结没解开,直到我今年收到他的信后,我才了解到他这几年承受到的痛苦。他
说如果我愿意原谅他的话,就把这副牌的故事写出来,我想我原谅他了。
不过在那之前,我曾在日本的寺庙抓到他过,那时他在庙里面用黑帆海盗牌帮人算命,算
是日本算命界很熟悉的一号人物。如下图,这是最后面的故事了,会跟大家说。看得懂日
文的应该就知道这是什么活动,看不懂也没关系,之后在很后面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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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大大文章超精采的,瑕不掩瑜,请继续发文炸我们,谢谢。最后只想问作者,可以考
虑一周发两篇吗?一周一篇等的好惨。啊.....望穿秋水那种
答:这个有原因的,也是一个承诺,我想会在倒数第二个牌组里面说,敬请见谅。我能做
的就是尽量回答大家的问题,但是问事尽量避免喔。
问:想知道所谓酒女吸引婴灵,是因为复杂的人际(堕胎带有怨念的灵之类
答:这个是福哥跟我说的,这些婴灵都是酒女本身流掉的小孩。福哥又说原则上婴灵很单
纯,几乎都是傻傻地跟着妈妈,时间到了就去投胎。对于婴灵这个,我知道的就大概这些
了。
问:那个 我也算认真追了 请问灵魂虾油到底再哪一部写过? 对不起,我真的找不到
答:下一集会说喔。
问:所以之前拚命吓娟姐的真是小萍吗?
答:这个下下集会说喔,我想应该不是呢~
。。。
时间切回上上集“总督”的结尾。
“老师,要不要吃个宵夜?我一个朋友开了一间店,我请老师去吃吃看啦,麦客气~”阿
虎笑着说,他嘴上叼了根烟,却没点燃。我想是因为我不抽烟,阿虎不好意思给我吸二手
烟。
我看了看时间,刚过晚上十二点。虽然明天是周日,但我真的没有这么晚吃宵夜的习惯,
而且跟第一次见面的人去吃宵夜,让我有点不太习惯。
我装出一副有点为难的表情,阿虎从后照镜对我看了看,眼神满是笑意。我下意识地抓了
抓我在口袋里的手机,刚一抓到手机,就发出声音也震动起来。我以为自己误按了什么按
钮,就拿起来看是发生了什么事。看清楚后才发现,原来是老仙传了一条短信来,我打开
来看。
“宵夜可。”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手机,广播里梁咏琪唱着:“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阿虎
看我一脸惊讶,连忙说:“有跟老仙说过了啦,你卖烦恼,多晚我都会载你转去的。”
既然老仙都信得过他,我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我看着夜晚依旧灯火通明的台中市,不禁
想到,对我来说今天已经结束了,而对小萍还有那些在夜晚工作的人来说,是不是今天才
正要开始呢?
忽然一阵轰隆声从耳边炸来,快要睡着的我惊醒过来。我看到车子的左侧多了四五台改过
的摩托车,不知道是不是消音器拔掉了,那个声音如同音浪一直飘了过来。而有几个头发
染得乱七八糟的屁孩,挑衅地向车内张望。
而阿虎啧了一声,卷起左手的袖子露出一片刺青,打开车窗,把手靠在上面。那些屁孩一
开始还瞇着眼看了看,喷了几口烟。后来阿虎瞪了他们一下,他们突然噤声,连摩托车都
熄火了。
“老师,不好意思,我处理一下事情。”阿虎对我笑着说。我则是吓得跟鹌鹑一样,连忙
点点头。只见阿虎把每一个屁孩叫到路边,一人一拳打到他们站不起来后,又回到车上开
车。开了一小段后对我笑着说:“老师,拍谢,小朋友没有管好。”我有点抖的挥挥手说
:“没、没关系。”而阿虎又在路上打了个电话,一接通后就劈头一连串的脏话,似乎在
骂电话里的人说以后那几个“骸仔”不要在路上让他看到。
之后一路平安到达阿虎朋友开的店,那店那时似乎是在现在的台中阿秋大肥鹅附近。是一
家在路边荒凉小坡上的铁皮屋小热炒店,规模大概就比东海以前的“饱饱现炒”还要大一
点。
店里只有一个人,他长得矮矮胖胖的,一看到阿虎两个人就热情的打招呼起来。阿虎跟他
说我是算四色牌的老师,那个人就很热情的跟我握手,对我说想吃什么都可以尽管点。我
不好意思地说给阿虎决定就好,阿虎拿起菜单就选了几样菜色,都是家常的菜色而已。
我跟阿虎就坐在店内,先是五分钟过去了,我心想一个人的店可能会比较慢一点。我就跟
阿虎聊起小萍的事,阿虎跟我说每个酒店总会有这样的女子,可怜她们是可怜不完的。说
到底,有些女生就是不适合在酒店里讨生活。
聊著了著,半小时过去了,连一道菜也没端出来。阿虎也不耐烦了,跑去厨房看看到底是
怎么了。后来阿虎也受不了了,就跑去厨房帮忙,我听到里面的争吵声跟锅铲声,如果阿
虎把厨师杀了炒成一盘菜可能也不为过。
十几分钟过去,阿虎跟厨师两个人端著菜出来,让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跟刚刚点的菜不同,只是一般的家常料理,大概就是菜脯蛋、炒沙茶猪肉、炒高丽菜跟白
菜豆腐汤而已。我心想这些菜要搞那么久吗?阿虎笑着对我说:“老师请用。”
我点点头,跟阿虎一起夹起一块菜脯蛋,刚一入口,爆咸到发苦的不舒服直冲脑门。我马
上扒了几口饭硬吞下去,阿虎直接骂了声干!就把蛋吐到地上。阿虎喝了一口水说:“老
师,拍谢,吃这个啦。”阿虎说完把沙茶猪肉推了过来。
我有点恐惧的夹了一口沙茶猪肉,放入口中,味道比刚刚的菜脯蛋好上许多。阿虎看我没
有一脸痛苦,笑着说:“老师,这个是我炒的啦。”我点点头,后来除了白菜豆腐汤没味
道,炒青菜没熟跟饭有点硬之外,我大致上还算有吃饱了。
阿虎搓着手开门见山的说:“老师,这次请你来是要请你帮我这个朋友阿良算一算,看为
什么这个店都没有人来吃。”我想你知道我知道独眼龙也知道,就是菜煮得太难吃了。我
有点为难的说:“这个我要先问一下老仙。”阿虎听闻后点点头说:“这个有跟老仙说过
了。”我看看手机,果然又有一封短信上面写:“算牌可。”
我心想已过十二点,点点头说好吧,就到了另一张桌子旁,把牌排了出来。
这边我要说个题外话,由于有不少朋友寄信来问我算牌的整体流程,或是这样的叛徒裁决
牌阵可不可以用在一般的塔罗牌。答案是没问题喔!但解读方面就各凭本事了~
我很欢迎大家问我问题,不管是推文还是写信,除了问事之外,我都会尽量不藏私的回答
。这边我会再把算牌的流程详细跑过一遍,其中会写出之前没写的抽牌提醒,就是客人每
抽一张牌,我都会用问题引导他们抽牌。这里就讲这么一次,以后大家如果有兴趣的话,
可以翻回这篇看看,后面章节就不赘述了。
在算牌的流程中,每抽一张牌我都会先用问题引导客人,由于这位阿良比较习惯用台语。
所以这边可能国台语交杂,但我会尽量不影响阅读。
我把牌排好后,我就问阿良说:“你觉得这间店现在是怎样呢?”并请阿良不要回答,放
在心里就好,这时候抽第一张牌。也就是代表木板的牌,要横放,不看正逆位,代表阿良
现在在走的道路。
再来我问阿良:“你本身有什么感觉?”一样放在心里,这时候抽第二张牌,第二张牌放
在木板的上方,代表阿良本身。接着我会问:“你觉得这个事情以后会变怎样?也就是第
三张牌,第三张牌则是放在第二张牌的左边,代表海洋,也就是跳下去的情况。
第四张牌的问法比较有技巧,这里我问阿良说:“你觉得有没有机会再拼拼看?”也就是
第四张牌,这牌放在第三张牌的上方,代表救赎。再来是威胁者第五张牌,这里我问:“
你现在最大的压力是什么?”最后的第六张牌,也就是密谋者,我会这样问:“你觉得这
件事情是什么原因让它怎么会变这样?”
其实这些问题大多在心里不会有答案,但带着疑惑去抽牌,不就是算牌的意义所在吗?而
你有没有看到,其实在牌阵里第五张牌对应第三张牌,第六张牌对应第四张牌呢?好了,
就说到这里,最详细就这样囉。
我看了看牌面,其中的威胁者是结伙逆位,而密谋者是妓女牌的红牌妓女逆位。我就问阿
良说:“是不是你店里的厨师跟女人跑了。”然后我看着密谋者对应的第四张牌,代表家
庭的破灭,又问:“那个女人是不是你老婆?”
不知道是不是人到半夜特别激动,阿良听了之后马上朝我跪了下来哭着说:“仙仔救我。
”阿虎连忙把他扶起来说:“不要这样,安捏老师很难办。”
阿良说当初的厨师是他的好朋友,他跟老婆还有厨师共三个人经营这家店,一开始还经营
的不错,后来有一天厨师跟他老婆就无声无息的跑了。他又不谙厨艺,只好做一天算一天
,亏到没办法才请阿虎找我帮忙。而阿良还有很多想说的,阿虎赶快止住他,叫他带我去
厨房看看。
阿良又带我去厨房,跟我说他刚刚炒我们的菜,都做坏了,厨余桶满满的都是做坏的食材
,也难怪做那么久。
“老师,你这个能不能帮忙处理一下,这个阿良以前就是跟我做伙的朋友,过成这样实在
是不忍心。”阿虎说。我点点头,老实跟阿虎说我只会算牌,处理什么的我真的也不会,
顶多帮你问问看老仙那边。阿虎也没为难我,点点头说:“我这个朋友也没什么钱,能帮
就尽量帮,卖勉强。”
离开热炒店后,心里有点复杂。其实很想帮阿良,但我又有什么方法呢?
回到宿舍后已经凌晨三四点,下车时我想起了娟姐的事。便跟阿虎说:“帮我跟娟姐说老
仙那边有一个收鬼的要特别注意,好像有点两光,千万跟娟姐说不要让那个人收错了。”
阿虎点点头说一定记得。
洗了澡后,倒头就睡,直睡到下午才起床。
时间过得很快,寒假开始,大家陆陆续续准备要回家过年了。期间我也算了几个人,只是
记忆点不深,大概记得一个是要算家里风水及有没有鬼,另一个是算女友会不会复合。我
翻了翻占卜笔记发现也没记录太多,大概是真的那种边算边打呵欠的牌。
在整理回家的行李时,福哥来了电话。
“唉阿~好久不见,我们明天有尾牙喔!”福哥说。我一头雾水的问:“尾牙?”我心想
那不是公司行号会举办的餐会吗?怎么我也有尾牙可以吃。福哥又接着说:“啊~梅子没
跟你说吗?”我说没有,而福哥则说:“总之明天晚上来台北吃尾牙吧,餐厅跟地址时间
我会传短信给你。”
隔天一早,我就在彰化车站附近搭了往台北的国光客运。因为前一晚老仙又传短信来,叫
我在台北的木船民歌西餐厅帮两个人算牌。一进到木船餐厅里,整间店里空荡荡的一个人
都没有,算完牌后,我还吃了一份超赞的蛋炒饭。
而那时被我算的两个人,一个是当红的歌星,正为他的副业烦恼。后来牌面告诉他应该好
好的经营副业,后来他淡出歌坛,却在不少事业上取得成功。另一个则是经纪人带来的一
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小女生,准备参加选秀。正考虑未来要不要跟其他人组成团体或是单
人出道,牌面上则建议她跟别人组成团体,后来这个团体一直红到了前几年。
后来距离尾牙开始的时间还有40分钟,吃完蛋炒饭的我,克制了想听小女生要为我高歌一
曲的冲动。请木船餐厅帮我叫了出租车,直接坐到一家专门做烤鸭的餐厅,后来我才知道
那家叫做天厨。
一进到店里,发现一桌已经有几个人就坐。那是十二个人的圆桌,已经坐了五六人,我一
眼望去,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一个是老仙,依旧穿着的如同英国的绅士般,另一个则
是福哥,他坐在老仙的左手边,一见到我就跟我挥手,拉我过来坐下。
老仙右手边的是一个平头男子,脸色冷峻,眼神十分锐利。我坐下时他瞄了我一眼,令我
不太舒服,虽然是他一个人瞄了我一眼,但却像是有五六个人盯着我看一样。
一坐好,老仙就问我说下午算的怎样。我简单地跟老仙说了那两个人的情况,老仙又问了
我木船西餐厅的情况,我回说没什么客人。老仙若有所思的说:“再来是你们的时代了。
”
我扫了一下圆桌上的人,老仙的左手边除了平头男子外,还有一个中年妇女,跟一个中年
男子。我仔细一看,那两个人都是在当时的电视萤幕上能看到的人,直到几年前都还很活
跃。而福哥隔了一个位置的距离坐了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姐姐大约25岁左右,长长头发烫
出波浪来,一脸笑吟吟的听着老仙跟福哥谈笑,我朝向她看了一眼,她对我笑了一下。
过没多久,有个年轻人搀著一个老者进来,那个老者比老仙还要老上许多。而那个年轻人
后来成为很有名的命理风水师,至今仍活跃在大萤幕上,据说处理一次要普通人的五倍月
薪之多。老仙见状连忙站了起来,跟年轻人搀著那个老者就坐。
又过了一段时间,门被推开,一个留着黑长直发的白晰瘦小女生探头进来。她的脸色苍白
,没什么血色。倒是福哥先发现她,跟她挥了挥手,她才安心过来坐下,她就坐在我的左
手边。我用眼角的余光偷看她,她的眼睛大大,人瘦瘦小小的,胸部也不大,看起来好像
年纪很小。那时对她的第一印象,是她坐下时飘过来的淡淡LUX肥皂的香味,我依旧还记
得。
后来又来了两个男生,坐在那剩下的两个位置。十二个人就这样到齐了,老仙也吩咐店家
开始上菜。前菜上来时,对面那个中年女子问老仙说:“哎呀,梅子怎么没来。”老仙朝
着我点点头,我对那个中年女子点头说:“你好,我是梅子师傅的徒弟。”那个中年女子
也没看我几眼就说:“还是咱们的梅子我比较喜欢。”
老仙要福哥一一介绍大家,福哥就从那个平头男子开始说起。福哥说那是他的师兄,叫做
阿旺,专门处理神魔鬼怪之事。福哥提到他的时候,他也没啥表情,令人觉得很没有礼貌
,福哥说著说着他转头过来瞪了我一眼,他左边的脖子似乎纹上了经文与符咒,而我有点
不太舒服,好像很多人看着我一样。
再来是那个中年女子,擅长八字,她旁边的中年男子则擅长紫微斗数。而老者叫做殷老,
已有九十二岁,擅长测字,他旁边的年轻人则是擅长处理阳宅风水。
而福哥从他这边再介绍过来,他本身擅长画符祈安,他旁边这位小哥叫小李,是擅长阴宅
风水。而那个大波浪头发的女生是张医师,擅长观落阴,接着是阿魁,擅长手面相。下一
个就是我,专门算牌,说到这时那个平头男子恶狠狠地瞪了我一下,我背后发麻,我看到
他的左手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一道符的刺青。我不敢多看,福哥又接着说到我旁边的女孩
,她擅长灵摆。
介绍完后,烤鸭也端上来了。我们一桌十二个人,烤鸭却来了四只,让我们看了一下后就
收走,上来时已经是片好的鸭。吃著喝着,外面有人送进大大的匾额来,上面写着。
“善心不怕魔来拖,恶行莫论神去磨,神魔避辟皆有道,问事最恐无因果。”
旁边的阿魁对我说:“我看你面相好像很会读书,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我想了想
说:“是不是说人要做好事,别做坏事,不然会有因果报应。”阿魁听了笑了笑说:“看
来你书读得还不够,哈哈哈。”
我觉得这人没啥意思,就转过头去看另一边的黑长直发女孩。我看着那个女孩小口小口吃
著烤鸭夹饼,那个秀气的动作美到我都发了呆。她转过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怎么了吗
?”
我连忙说没有没有,跟她介绍了一下我自己。她点点头小声地说:“我叫秀晶,是屏……
”
“干咧!你这小子给我起来!”我的背后有个吼声吓坏了我,我站起来转过去一看,是那
个阿旺,他似乎喝了酒脸红红的贴得我好近。
阿旺接着说:“就是你在那边靠北靠母,说我两光是不是,我咧干您老师,我会收错吗?
”我连忙说:“没有啦,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马上打断我的话说:“干,干了这杯再
说。”他拿着把一杯黄澄澄的液体压在我的胸口上。
“师兄,不用这样啦~都自己人。”福哥陪着笑脸说。阿旺不领情的说:“干!就是自己
人我才没有放鬼咬他,干你是喝还是不喝。”大家一片安静的看着阿旺凶我,我看了看老
仙,老仙点点头,又对福哥使了使眼色。
我耐住脾气,心想一杯酒没什么关系,就孬孬的接过来一饮而尽。一股充满酒气的液体刺
痛了我的喉咙,瞬间我晕眩了起来。而下肚的酒灼灼发烫,让我不自觉的愤怒起来。我握
紧了右拳,觉得自己为什么要受这种气,想用力打阿旺一拳,而看我喝了酒的阿旺依然没
走,用一副很欠打的表情看着我。
我真的好想打他,但我全身无力,我这一拳应该也没什么力道,算了,就打吧。
在我要举起拳头时,一个冰冷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我看到秀晶握住我的右手,为我系上
了一条水晶。而福哥在我背后领口放了一个东西,让我舒服许多。
“干,福仔你今天要跟我作对就是了,干。”阿旺说完,悻悻然的就走了。
我坐了下来,努力压住恶心反胃的感觉。我把水晶解下来,还给那个女孩并跟她说谢谢。
那女孩对我说:“我叫秀晶,是屏……”突然一阵想吐的感觉涌了上来,我对她挥挥手后
跑了出去。
恶!
我蹲在天厨外面的水沟旁吐了起来。
福哥看我出来后,就过来拍拍我。从我背后拿起了符,用火烧化后泡在水里,叫我用符水
沾一下嘴唇。
福哥问:“你是不是有带牌?”我点点头。福哥又说:“难怪师兄会招鬼过来弄你,你除
了惹他不爽外,你的牌也惹得他身上的鬼不爽。”福哥解释说我的牌本身就可以驱离外来
的灵体,让我想起黑帆海盗牌的本意会不会就是这样,先去除外界干扰,再增进牌本身的
能力。
但阿旺身上的鬼实在太强,所以被我的牌激怒,那杯酒放了一点东西,就是要让我牌上的
灵跟阿旺的鬼在我身体里面起冲突。
福哥又说他在我后面放的符,是镇外鬼的符。而秀晶的水晶,则是安抚我牌上的灵,你一
还她水晶后,你牌上的灵就要你把酒吐出来。
不知道何时,刚刚在外面抽烟的张医师凑了过来。
“那个,你们刚刚好像在斗法,你们两个是不是有阴阳眼阿。”她紧张的问,我跟福哥都
摇摇头说没有。
“什么嘛?我以为你们都看得到,想说是不是又来到邪教了呢?我最讨厌什么怪力乱神了
。”她呼出了一口烟,福哥对她笑了笑,就说他要回去压住阿旺,又回到了餐厅内。
“等等,我们这里是邪教吗?”我紧张的问。
“别担心,如果没怪力乱神的话,这里绝对不是邪教,顶多是算命界的BNI。”张医师笑着
说。
“BNI?”
“算了,跟你解释好像也不太懂,来,这个是我的名片。”
(这篇篇幅较长,由于里面有算牌的详细流程,所以多补了些内容。下一篇会回到应有的
篇幅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