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恕删 & 文章非常长 & 对不起我废话很多。
原PO的父亲很幸运,希望他平安健康。
内容涉及宗教信仰相关内容,飘点微弱,不喜勿入。
这是10多年前发生的事,里面提及的,相信现在已经不同了,
不提供相关的资讯,即使有人猜出来,我也不会承认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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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提,无飘点的部分 >>
前天看完文,一度很犹豫是否要分享10多年前父亲住院后过世的事,因为
那不是很愉快的经验,也让我长达好几年的时间,很负面的认为,人跟人之间还是不要有
太多的牵连,关系愈疏远愈简单反而是好事。
我的父亲在10多年前因心肌梗塞开刀完,住进加护病房68天后,因长期使用呼吸器导致内
部感染,引发败血症死亡,诊断书的死因是多重器官衰竭。
直的进去,横的出来,除了麻醉刚退时,几乎没有真正清醒过,医生的说法是,避免他清
醒时伤口痛、情绪会过于激动引起心律不整、顺便让他的器官休息,所以注射镇静剂。
父亲住院的这段期间,家人(我妈、我姐、我)情感上很脆弱,很容易被外界影响,我们事
后都开玩笑说是集体失心疯和鬼遮眼,基本上就是人家介绍,只要价格不是太夸张,听起
来还算正常的,都会去试一试。 ((因为加护病房很贵,没有几天就要自费打药,不然会
营养不良,所以没太多钱,也幸好这样,才没被骗的太严重吧))
所以原PO提到的一些病患家属情感上的事,我真的心有戚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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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以下内容,无意批评任何信仰,因为我始终认为,很多信仰本身并没有错,有问题的
是信仰人的心态及他们做事的处理方式。
2、请勿讨论这些做法适不适当、功效如何,因为这并非我想分享的原意,这些是当时我们
家人在情感脆弱下所做过的事,有些做法,也许就是甲之蜜糖乙之毒药吧,我相信每个人心
中自有一把衡量的尺,可以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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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例来说,我还有印象的((当然真正做过的不只这些)):
(1) 病床的床头挂符,枕头边放A宫庙收钱后祭改过的衣服,衣服隔一段时间要换,也就
是一段时间要再去A宫庙祭改。
(2) 每次探病(加护病房1天2次,1次半小时),帮父亲擦阴阳水(热水+冷水),这是B宫庙
收钱后说的。
(3) 住家附近比较有名的宫庙都拜过,小至每逢初二、十六的土地公庙,大至住家附近行
政区有名的庙;我那时几乎每周去有名的F宫庙拜拜;我姐那时每天上班前去有名的C宫庙
拜,因为每次都一边拜一边哭,志工好心关切,我姐在C宫庙有帮我父亲做盖魂。
(4) D宫庙收钱后,说我家的土地公已经被无形的占据,讲法有点像冤亲债主,所以我父
亲才会这样,要在家念经,回向给无形的,这样病情会有起色,我听我妈说完,有试着在
家念,念没多久,就有种说不出被注视的诡异感,手臂起鸡皮疙瘩,但我很幸运是麻瓜,
也完全没有往阿飘这方面想,只是觉得可能是我没有慧根,才会全身不自在,又很多字不
会念,就没继续念了。 ((是后来看版上才知道,不懂的人没事别乱念经,有这样的说法
))
我妈后来又去D宫庙一次,D宫庙这次开价N万,才有办法赶走无形的,她觉得太贵是骗人
的,就没有再去。 ((之前因为D宫庙的讲法,那两天我都不太敢直视我家的土地公,怕看
到祂的脸怪怪的,但其实祂一直红光满面很讨喜,很多亲戚朋友来我家也都说祂模样很亲
切,我妈有个朋友一进门就说祂很亲切立马对祂拜拜,正常人不会这样吧!! =.=||| ))
(5) 我姐经同事介绍的一间开在山区的E宫庙,是独栋独户、附近没什么住户的那种,详
细地点她也不知道,因为是晚上同事开车载她去,沿途绕来绕去,只知道还在北部,缴完
费问事后,做一些仪式,她说她觉得最恐怖的是,仪式的最后要她一个人在半夜12点,在
宫庙的顶楼烧纸钱,一眼望去四周黑漆漆,一边烧纸钱一边还要念著宫庙交待她要念的话
。
(6) 我阿姨建议我们缴交功德款为我父亲积福德,虽然金额不高,但在父亲过世几个月后
,我妈希望可以停止缴交,我阿姨有点不高兴;后来又因另一位亲戚停缴功德款的关系,
我阿姨跟我妈吵得很不愉快,之后有好一阵子没联络。
(7) 医院有附设宗教信仰的地方,忘记是哪尊神明,在那边的志工有建议我们,可以许愿
一些做得到的事,希望神明可以保佑父亲度过难关,我们发愿从那时开始,初一十五会吃
素,后来父亲走了,我妈就说,那就取消吧。 XD
(8) 后期,差不多约过世前的2个礼拜左右吧((抱歉,详细时间不太确定)),病情其实一
直都没什么起色,医生也总是用不耐烦的语气和千篇一律的敷衍惯用语,‘器官比别人差
、肠胃消化状况不佳、我们再观察看看’,后来听其他病床家属委婉的意思,就是开刀前
的潜规则没有做好,但开完刀后即使我们再补,也顶多是多加个一两句的惯用语罢了。
隔壁床的小姨子C阿姨长期住南美洲,本身有在修行,有点像是气功派,因为姐夫生病的
关系所以回台帮忙,都是家属休息室的常见面孔,见了面会打个招呼,她姐夫后来转去普
通病房,她就尝试问我们可不可以让她帮忙,她说之前要帮她姐夫没有时间,也觉得跟我
们有缘份所以才提,但有的人可能会觉得这不是正统医疗,所以不勉强。当时已经超过1
个多月了,加护病房应该很少人像我父亲住这么久的,我们其实也开始对医生的话产生质
疑了。 ((医生护士对我们说的话,在那之前,我们都觉得是圣旨,完全没有任何异议,
亲戚朋友提出的一些医疗措施的质疑,我们都没当一回事,还会觉得他们都乱说,只相信
医生说的还在治疗还有机会,这不知道算不算是集体无法面对现实的自我催眠。))
所以同意C阿姨在晚上的探病时间,花10-15mins帮我父亲做一些类似气功的治疗,她是义
务帮忙,没收钱,也没有叫我们要参加她的信仰,父亲走后,她一度担心我们没钱治丧,
有主动提出要无息借钱给我们,后来她姐夫出院一阵子,她要回南美洲前,有再打电话问
我们需不需要帮忙,她回国后,就没再联络。 ((因我心里一直都不怎么信任她的治疗,
所以从没认真搞清楚正确的名称是什么,但后续我父亲过世后,有个难以解释的点是跟C
阿姨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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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怕的废话前提结束了,终于来到弱弱的飘点,但已经没人在看了吧 Orz >>
<< 弱飘一 还钱 >>
我妈少女时期(12、13岁)的同事好友G,G的先生因生意周转不灵,跟我父母借钱。 ((我
一直无法理解父母辈的想法,因为是40多年的老朋友,所以借钱都不用写字据不用利息,
就笃信对方一定会还钱,这种状况还不只一次。 =.=||| ))
G夫妻借了4万多,约莫就是当时一间私立大学一个学期的注册费,然后G夫妻没多久就跑
路失去联络,我父母才知道,G夫妻跟我妈少女时期的同事好友圈的很多人借钱((他们一
大群夫妻有个定期吃喝玩乐会,人数不少,每次都是办2-3桌)),有些人借的金额很惊人
,但G夫妻还有非常多笔,直到至今都装死不还。
G夫妻跑路几年,后来又很厚脸皮跟大家联络,约莫是在我父亲过世前的2-3年,跑路期间
联络不到就算了,后来他们经济比较ok了,常常就听他们去大陆或中南部游玩,每次跟他
们讨钱,他们始终皮皮的不还钱;我父亲一直心心念念这笔钱,生前就常常跟我妈抱怨,
欠了7年多的时间,每个月有心还个1千,早就还完了。
后来我父亲刚住院,我妈又跟他们催讨,但对方嘴上就哦哦哦的敷衍了事,也没动静,也
不问帐号说何时要转钱。
一直到我父亲过世后,我妈就说这笔钱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我父亲讨回来,因为‘死人直(
台语)’,所以就在我父亲走的隔天,我妈在他的牌位前,烧香请他帮忙讨钱,结果隔没2
天,G的先生突然打电话给我妈很急的问帐号,说要还钱。
我妈本来只是气话,也没想真的要我父亲讨,以为是凑巧不当一回事,是之后,辗转从他
们共同的朋友圈听到,G的先生有梦见我父亲,所以他醒来后就赶紧还钱;我本来想过是
共同朋友圈告知死讯,所以G的先生才会日有所思,但后来混乱的丧事结束才想到,我父
亲刚走的时候,只有先通知父母的亲戚,同事朋友那些都是头七之后要准备寄讣闻的时候
才陆续通知。
但我妈另一个朋友,被G夫妻欠更大条的,她儿子过世,我妈就建议她用一样的方式,可
惜没有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