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清幽复古的大宅里,一身简洁华服的青年,静静地等著屋外的人走来,然后进屋来的
少年将手中木盒子放置在他的面前。
“辛苦你了,陇。”
看似人身,却又给人一种异于常人感觉的陇,其实并非人类,
本来是拥有强大力量的妖怪,因为欠下智月祖先的恩,
所以为智家历代役使。
智月打开了木盒,在里面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智月没有被这恐怖的景象吓到,
而只是满意地笑着,因为人正是他要陇去杀的。
“做的很好嘛,听话的陇,可以帮我把我父亲也给杀了吗?”
笑着笑着的智月,却突然口出惊人之语,陇却依然不改神色。
“抱歉,少爷,我是不能杀害主人的,所以即便是您的命令,
我也不能为了你杀死老爷。”
“哦,那怎么你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挥刀斩杀我的母亲,
是因为我的母亲不是智家的人吗?所以她的生命在你面前才这么无足轻重事吧?”
说著说著智月站起身来,拔出了一旁智家祖传之刀,来到了陇的身边,
手上的刀慢慢的移到陇的颈侧,而陇依旧不为所动。
“少爷你知道我是杀不死的吧,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呢?”
“是啊,我当然知道啊。”
自觉没趣的智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坐下,坐下前还先把家传宝刀放好。
如同智月一心想杀死他一样,身为这个家的主人,
智权不容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他也曾问过陇一样的问题。
“陇啊,我的命令你可是绝对不会不照办对吧?”
“是的,老爷,只要老爷一声令下,不管对象是谁,我都会为你除掉他的!”
陇的话从当年他为自己杀死自己的妻子时,就已经证明了。智权跟他的妻子乃是家族联姻
,
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感情,甚至暗中算计著怎么让自己的家族才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当年的暗斗里智权不如自己机巧聪慧的妻子,眼看自己家的家业就要被妻子家并吞,
智权忍无可忍下,竟要陇去杀死自己的妻子。而陇是个不问原因或对错,只要主人吩咐便
去做的妖怪,所以当天夜里,他就把智月母亲的首级给放到智权面前,智权甚至没有多问
一声她死前可有感到痛苦的话,而这一切都看在跟保母玩捉迷藏的智月眼里,从此他心里
埋下怨恨的根,
在扮演父亲的乖儿子同时,暗中也筹划着他的复仇大计。
“那如果我要你去拿下智月的人头呢?”
“抱歉!主人,我不能杀死智家的人!”
“是吗?那你走吧。”
“看来还是得自己动手了!”
在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后,智权也另有打算了,
知道陇绝对不会任由人伤害到智月,智权花重金雇用大批杀手,
那一天智月已经知道不久后将有一场大厮杀,
正静静地等待着,果然他很快就看到父亲派来的杀手,
陇身为智家的守护者,顿时现身,不容有任何人靠近智月。
就在杀手们忙着应付陇的时候,智月带着家传宝刀走往大院,
在那是早等待他许久的智权,跟他平时豢养的一群走狗。
“宰了那不肖子!”
在智权一声令下,打手们一拥而上,但在擅于用刀的智月面前,
他们不过像是一群急着冲来送死的笨狗,一刀一个,反手再一个,
很快的屋内便尸横遍野,智月一刀就要斩下,刀竟硬生生地停住,
智权冷冷的一笑,拔出刀就要斩向智月,智月却已先掏出藏在怀中的短刀刺向他。
“你!怎么会…不可能啊…”
你以为你不告诉我这把刀就是陇的本体我就不知道吗?
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还把这把刀给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吧?我来告诉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吧!
你就只会把陇当成杀人工具吧?所以你不曾像我一样花时间去观察他,
虽然他是个没什么情感表达的妖怪,但唯有一件事例外,当我把这把刀随意乱丢时他会露
出一瞬的不悦,而当我把刀好好地放好时,虽然那还称不上是笑,
但他会一直看着露出满意的表情,引起了我的怀疑,
于是我试着将刀要往自己身上砍下,
后来我就知道了这个秘密!”
”
“不愧是那女人的儿子…我终究还是输了…”
留下最后一句话后,智权才不甘心地断了气,
这看在智月的眼里,是何等的讽刺。
在惨烈的战役后,智家已收拾好一切,智月成为智家的新家长,
得闻后智月的舅舅来访,心中暗有打算的智月,故意佯装成懵懂无知的模样。
而果然智月的舅舅真是不怀好意,上当以为智月真是愚蠢好欺的他,
一口一个哄骗,想要吃掉智家的产业。
而他会防著这个舅舅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从他调查过往的事情时,得知当年是外公跟舅舅逼母亲嫁给父亲的,
然后还一直以亲人之名逼迫母亲做那些有害智家的事情,
才导致父亲与母亲变成后来那样,在他终于从舅舅口中套出今天一切确是外公授意,
他心中也有了决定,在舅舅自以为好事将近而满意离开后,
智月向陇说出了他的决定。
“陇啊,你去一躺我舅舅家,把他跟外公送去跟我母亲团聚吧!”
“是的!主人!”
看着陇步出屋外,智月知道很快的,在他的面前就会摆着首级,两个以亲人之名伤害他母
亲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