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家医院的高级病房中醒来。
“量血压喔。”
睡了真久,还做了个很长的梦,不过醒来就忘光了,只剩下饥饿的肚子咕噜咕噜。
“醒了啊。”应该是听到我肚子怒吼,隔壁的窗帘被拉开,只见粉红墨镜坐在隔壁的病床
上,悠哉地滑著IG。
“你怎么也受伤啦?”
“没事啦,想趁机跟教授请假所以跑来住院。”
“喔,所以写完论文就可以毕业吗?”
“原则上是啦,虽然读了很久。”他一脸无关紧要的盯着旁边,“喔,要吃饭吗?”
“想吃意大利肉酱面跟肝连汤。”我想了一下说。
他则是不断发呆盯着我,是我点餐的组合太诡异吗?
“欸,”我用手在他面前挥动着,他才好不容易回神,“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脑袋有问题,不要理我。”他有点陷入震惊的甩了甩头,“没事没事没事,我打电话
叫人把食物都送过来。”
“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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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出院后的几天,粉红墨镜时常约我出去吃饭,虽然不用付钱又有好吃的是很好啦。
“先说我是觉得不太可能,但是那富二代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黑猫边吃著粉红墨镜送
来的罐头边问。
“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他一直约妳出去不知道是有什么意图吗?”
“你好意思吃着人家送来的罐罐怀疑人家吗?”
“我怎么是那种会被罐头收买的猫呢?”黑猫吃得满嘴都是。
我转开老鲈送来的药剂一饮而尽,干他妈的真苦。
“小爱,妳就没想过放弃报仇的人生要怎么过吗?”黑猫吃完边舔著盘子问我。
“......”我看着铁窗外充满光害的新北市夜晚,脑中一片空白。
“妳要战胜的应该是自己的内心吧,喝那么多药有屁用。”黑猫用爪子打了我的
头一下,“真的是笨蛋欸。”
我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呆呆看着天花板。
复仇之后的人生是怎样呢?
像我同年纪一样的屁孩去读个大学,然后出社会?
还是去读个研究所?感觉读研究所蛮好玩的,不然粉红墨镜也不会读那么久。
我真的可以这样生活吗?
首先还是杀那些该杀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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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踹开包厢的大门闯进官员聚会的酒店是晚上十二点三十分。
他们喝着酒然后乱摸旁边的露乳小姐,还玩一些色情小游戏玩得很嗨,看我走进来还以为
是要加入他们的,还开心地朝我招手。
我拔出剑一把先砍了他的手,鲜血开始狂喷,小姐开始尖叫逃跑,只剩下三个不知道该怎
么办的中年变态,一个丝袜套头、一个在地上找手、还有一个头上戴着红色内裤看不到路
,我用手指了指包厢门,门锁了起来,我悠闲走到包厢沙发的正中间坐下。
“有没有菸?”我转身问丝袜套头的老兄,他默默的拿出香菸帮我点上,“那我们就开始
今天的算命时间吧。”我拿出一副刚刚在便利商店买的扑克牌丢在桌上。
“可以不要吗?”手被我砍断的中年男子不断的流着鲜血虚弱的问我。
“可以,可是你不要的话有血光之灾。”我认真地对他说。
“我现在不就是血光之灾...”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一剑砍死。
“叫你他妈怀疑?”我冷酷的转身看着头戴红色内裤的大叔,吐著菸露出^_^的微笑,“
你
要算什么?”
“我...算明年运势。”他全身发抖,连头上的内裤也在给我他妈抖。
我拿出扑克牌一张一张的弹在他脸上,“母汤喔,因为你今天内也会有血光之灾。”
“那...有没有办法化解。”
“有。”我摸摸他红色的头,“先去旁边交互蹲跳一百下。”
他乖乖地到旁边开始跳起交互蹲跳,我这才发现他没穿裤子。
“干你娘你头上的内裤是你自己的喔?”我大吼。
他哭着点点头。
我刚刚摸到他干他妈的内裤了,干,一个火大我又拿起剑把他劈成两半。
剩下我跟丝袜套头的大叔。
他已经哭得老泪纵横,脸上的丝袜整片都湿了,说家里还有老妈老婆小孩,话他妈超多。
“所以你是要算家庭运势嘛?”我冷冷地瞪他一眼。
“呜呜呜呜呜呜...拜托饶我一命吧...”
“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看他哭得这么伤心,拍拍他的肩膀,“这个问题一直都没人
答对,如果你今天答对我就放你走。”
“什么问题?”
“你知道小明为什么蹲著睡觉吗?”
他用迷茫的眼神以及刚哭过闪闪泪光的眼睛看着我摇摇头。
唉,真他妈太失望了。
“因为小明是他妈旅行的青蛙啊。”我一剑结束他智障的人生,缓缓走出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