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个让人直呼痛苦的夏天。爱德蒙却穿着黑色毛衣和白色长裤。这让他认为有些闷热和些许的压迫感,但并非是出自炎热的汗水,而是冷汗毫不留情地在背后做怪。就像是犯人吃最后一餐的感觉吧。那他一定要选热红茶和全鸡大餐。咳咳,今天是个好日子。
他将店提早关门,希望明早不会收到一堆抱怨短信。
今天可是个重要的日子。
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他。
他的手汗浸湿了他的衣袖,袖子真的有点儿长。也许一不注意,他的袖子就会被卷入那慢慢旋转的风扇;或者是断掉的栏杆会勾到他的衣袖。那就破坏惊喜了。
他用沉重的步伐踩踏着木制的楼梯,不时会散发出一丝丝桧木的香气。
爱德蒙走到顶楼时,外头暗了下来。他垫起脚尖打开台灯,差点让他睁不开眼。
这又让他想到早晨的一通电话。那对夫妻打错电话了,什么叫爱得蒙绑走了她?真是歹年冬搞萧狼。
她现在一定拿着白纸和蓝色原子笔在“那个地方”作诗,而且是她自愿的。无庸置疑、好。
现在要去找她了,他们一直约在那地方见面。想必那女孩也很期待今天的日子。
是的。爱德蒙无法拒绝那迷人的眼眸,一直都是。他期盼女孩再次拿起笔挥洒白纸。
“亲爱的,张开眼睛好吗?”
爱德蒙将画笔安稳的放在那惨白的手中。
“你可以的,乖女孩。”
爱德蒙轻轻抿嘴,然后使了点力,用女孩的手在白纸上写些东西。
我在等你 别担心 我不会离开你
爱德蒙颤抖的手被女孩头上的破洞滴出的几滴血而变的鲜红。
是血,爱德蒙从没见过如此鲜艳的颜料。他感到些许陌生,但那是他的杰作,与女孩共同编织出来的杰作。爱德蒙满足的笑着。
—但他的头好晕
当爱德蒙醒来时,他躺在床上。那是张白色床单和纯白的枕头。但现在不是。那是他和女孩的艺术品。那么,铁槌就是造就出这艺术品的主使-没错,女孩才是造就这场艺术秀的主使者。对,这把握杆都快与槌面分离的铁制品和女孩,还有艾苏尔头上的破洞。是的,那场红通通的脸蛋,带着爱意及不舍回到了爱德蒙身旁。
嗯,爱德蒙知道。那是女孩喜欢的茉莉香油。她最中意的那件浴袍。
我愿意,没错。
一起再跟妳弹钢琴买书籍,真是完美。真的,我听到妳的脚步声了,妳知道,我不喜欢妳离开我。
妳换新的主使了吗?好的,我准备好再跟妳一起囉。希望妳喜欢我做的诗。用妳最清脆响亮的声音朗诵著。我最心爱的。
“嘿,爱德蒙、亲爱的。你愿意再为我编首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