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都要讲一下学校的
那就来贡献一下我的经验好了
我是112大学人类系毕业的
在唸书的时候系上还没有被都更成向日葵田
因此是在一栋建成于民国56年的老建筑洞洞馆中
由于系所特殊,所以我们有自己的博物馆
里面除了各族的文物和史前器物之外
其实博物馆后还有一个隐密的楼梯
这个楼梯平时是不对外开放的
即使是这个系上的学生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楼梯的存在
我想过去来过本系修课的学生都知道
相较于对面哲学系夏日时的闷热
人类系是终年凉爽
只要你进了大门就有天然凉风拂来
在闷热夏日台北午后其实还满舒服的
以前我一直以为这只是因为我们和哲学系的空间配置不同
敝系的前后门相隔较近所以空气流动比较顺畅因此比较阴凉
但直到我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去了一趟那隐密的楼梯间之后
才发现也许那凉风是来自躺在那里的38具年代各异的南岛老祖宗
然而除了比较阴凉之外其实好像也没有太多奇怪的事情
至少在我大学时代感觉是这样
印象中只有一次在傍晚时
系馆门已锁,外人进不来而我已经确认里面没人只有我一个时
我把一本民族志放在展览室外的柜子上然后人就去上厕所了
出来时发现那本民族志凭空消失了
一直到三天之后才安稳的躺在我的系柜里
后来进了研究所之后
那时我有位日本学长
因为某些因素念到了第五年
(是说我们所念个四年很正常出一点意外五年也是满常发生的)
于是被学校赶出宿舍
没有地方可以住的他就栖身研究室一阵子
那时我每天早上去学校时
往往还要负责叫他起床去吃早餐一类的
然后他就常常跟我抱怨
说昨天晚上很晚睡,结果四点多的时候
有两个讲日文的小孩在走廊上奔跑
还有一个讲著不知道什么语言的长者坐在他的行军床边
讲着他听不懂的语言
他就这样没事跟我讲一下前一天又有谁谁谁来跟他讲话
一路讲到他毕业离开为止
当时我都心想他应该是太累了精神耗弱所以才会幻听一类的
一直到换我硕三开始住在研究室之后
才发现也许他那时没有唬烂我....
话说我系因为冷门又少人
市面上的翻译书少有佳作且数量稀少
而系上老师对研究所学生要求精实
一堂课一周一本原文书是家常便饭
这也造就了我们所上的研究生常常有人需要在研究室过夜的现象
当时我们是所有研究生都在同一间研究室
桌子则是用一排一排一定要站起来才可以看到其他人动态的OA隔板来配置的
基本上会留在系上过夜的研究生大概就是晚上念累了
就把行军床拉开然后在自己的那排睡了
我硕三的那年,包括我每天几乎都有两个人在系上过夜
不过那个晚上好像是隔天有堂重课因为老师去开研讨会还是怎样的停课
所以原本理论上会来念通霄的学弟晚上八点就闪回家睡觉了
十点之后系馆几乎就净空了
而我依旧在我门旁第一排的位置奋斗着我的论文
印象中大约是三点多些
我听到后面倒数第二排有拉开行军床的声音
当时不疑有他,想说喔喔原来学妹这么精实
都停课了还跑来唸书啊
于是也没有去查看什么的就继续写我的论文了
直到一两周之后我们一群研究生周五傍晚照惯例的一起吃点东西
喝点酒时碰到那个学妹:
“欸,XXX妳很拼ㄟ,阿上周不是停课妳怎么还住在系上啊?回家
好好睡一觉享受一下肝没坏掉的人生啊!”
“学长你在说什么啊?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住过系馆了ㄟ....”
“干......所以那天拉床出来的是谁.....”
我后来跑去问过所有当时的研究生
那天只有我一个人在研究室无误
一直到现在,我都还是不知道那床是谁拉开的
这是我亲身遇到的无法解释的事情
据说还有其他学妹唸书的时候即使带着耳塞
也会听到从没听过得语言和古调
不过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