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想去赏萤时的奇异经历,飘点低。
赏萤火虫的季节应该渐入尾声了。每年到了这个时节,总会想起那年发生的奇异事件。
那是2008年的4月,国小同学S女邀我和她高中同学W女及研究所同学W男,一起去台中的后丰铁马道骑自行车。于是由我开车,载着他们3人去台中。
骑完自行车,时间约略下午4点多,驱车返北的途中,忘了是谁提议想看萤火虫,曾在新竹唸书的W男推荐前去新竹大山背赏萤。
印象中是在九赞头车站附近看到标示往大山背的路标,我们从省道台三线转入小路。转入小路一阵子,浮现些微的违和感。沿路没再遇见其他的人、车,且在傍晚5点多的时间点,天色已暗,却只剩街灯亮着,住家内都没亮灯。虽然感觉有异,但毕竟不妨碍行程,我们仍持续往山上开去。
经过我国小毕旅住过的万瑞森林游乐区(当时我小小惊讶了自己竟然会记得这地点)之后,起了大雾。我们视野范围仅2-3公尺,只能以低于10公里的时速缓慢前进。
“起浓雾,我们应该看不到萤火虫了吧?”当时没赏过萤的我询问著。忘了是S女或W女回说:“雾中才容易看到萤火虫的萤光啊!”我虽然仍抱着疑惑,但没再反对,继续专注开车缓慢前行。浓雾让视野内的空间变得又稠又重,仿佛也让时间难以流动。对时间的感知逐渐丧失,就算有手表、手机可以看时间,我们也没人意识到应该关注一下时间。
好像经过了很久很久。不清楚有没有错过或开错岔路的情况下,我们右前方的雾里第一次隐现除了街灯之外的亮光,是红色的亮光。在几乎一成不变的浓雾中,突然出现的变化,让车里的4人精神一振,好奇地盯着红光,想了解红光的来源。当红光进入可看清的视野范围时,4人全倒吸了一口气,没人出声。那是一座坟墓,点亮着一枝红光的电蜡烛。
周遭似乎没有房舍,电蜡烛的电力从哪来?事后我才冒出这个疑惑,当下只觉得情境诡异。当红光隐没在后方浓雾之后,我说:“不知道我们走的路线对不对,在雾中根本不清楚有没有岔路。继续开下去也不知会开到哪,担心车子油量会不够,还是延原路下山吧。”W女提出想上厕所的需求。S女认为“继续往前开,就可以越过山头下山了。回头搞不好更费时。”车内其余3人似乎皆支持这想法,我也只好继续往前。
开着开着,雾气淡去,右方出现一条陡升的斜坡路,上面有栋房舍,招牌写着土鸡城。有开灯。是的,有开灯!有开灯的房舍对我们而言就像茫茫漆黑大海中的一座灯塔。W女及S女急切表示想去借厕所。于是我将车开上陡坡,停在土鸡城旁,两女下车往亮灯方向前去。
不一会儿,两女跑着回车上。我问发生什么事,她们说不敢去找厕所,并叙述看到的环境。我和W男决定下车查看。
土鸡城的大门没开,灯亮处位在房舍后方,我们绕到后方ㄧ看,发现仅有后方的一盏走廊灯亮着,屋内依然黑暗。通往屋内的一扇门前,地上有散落的鸡头和鸡血。我心里毛了起来,W男应该和我有相同感受。两人迅速走回车上。
我再问了一次要不要延原路返回,其余3人再无异议。于是我们开回浓雾,缓慢返程。沿路一样没遇到任何人、车,房舍也皆未开灯。直到转入台三线,才有种恍若回到人世的感觉。
之后我们4人未再一同出游,也没再讨论当时的经过。我甚至不知道是否只有我记得这件
事。究竟当时为何沿路遇不到任何人、车,及为何天色已暗,经过的众多房舍、住家皆没
开灯,一直是我心中不解之谜。我们是不是在雾中穿越到另一个空间,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