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不妙
我蹦蹦跳跳的出了门口,
看到了苗族人们燃起来营火,各自围坐在营火旁,
虽然白天是火辣辣的热,到了晚上可还是不免的有些凉意,
让我想念夏天的台北,
台北虽然时常下雨,
但夏天晚上,总可以随意穿着细肩带踏着夹脚拖去逛夜市。
我们三人也找了个空位坐下,火光照着大家脸上的表情都暧昧不明,
赶了一天的路的我已经快陷入昏迷状态,
此刻我只想赶快果腹,接着痛快的洗个热水澡,慰劳我酸痛到极限的肌肉。
苗人热情的拿了晚餐给我们,还倒了自己酿的酒。
开动之前,我心中默念著请身上的童童、众佛牌们与我一同用餐,
其实平常要供他们,但出门在外难免不便,邀请一同用餐也是一种办法。
默唸完之后,我闭上眼等了会儿还没开动,突然一股恶心涌上,
耳边传来一句:“别吃!”
“知道了”我回道
转头正想警告大伯似乎不太对劲,
干这死胖子怎么这么快就吃完啦啦啦啦啦!
天啊这太恐怖了!
看着大伯一边吃饭一边跟旁边的苗人开心的聊起天,
我转头看着小白:“他!他...他...他”我比著大伯,此刻我惊吓到连话都说不好,
小白竖了根手指在嘴巴前,“嘘”的手势要我噤声,
于是我装作没事把面前的菜全部倒进大伯的盘子了,
大伯斜眼撇了我一眼,意外的没念我些什么,
也就默默地继续把菜一口接着一口放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吃著。
13.这样不对吧阿苗
藉著被热气扭曲的空气中看着苗人们开心的聊天喝酒,
现在却觉得好似每个人都怀抱着鬼胎的窃笑。
大伯跟小白在这,我也不好意思先离席说要回房间歇歇,
似乎看出我的想法,大伯突然间拍了拍我,
用英文跟我说:“别担心,我们不会等太久”。
果真没一会儿时间,一名苗族女子便前来与我们搭话,
看她身上穿着比一般女子复杂、华丽,想必此人定是他们的苗王。
“你们好,我是仡莱,一整天辛苦了”她用带着浓厚口音的中文向我们问好,
“来看老朋友怎么会辛苦”大伯笑笑的答话,
两人彼此对敬了一杯酒,
苗王喝完酒后堆起满脸的笑容问道:“几十年不见,在台湾一切安稳?”
“那是肯定的,台湾生活一向安逸,虽用不上蛊术,但也总不会忘记,
今晚的菜里有什么不妥当,我这老糊涂也还是看的出来的”
大伯语毕,苗王慈祥的脸上蒙了层阴影,
原本堆起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本来哪,我也是不想这样对你们,只是有一事需要你们帮忙,
倒是也没想到你这台巴子如此机灵”苗王也不避讳,坦荡的承认。
大伯又啜一口酒:
“这么说就伤感情了,我也只是牢记当初所学,有什么直说无妨。”
苗王叹了口气:
“回去休息吧,明早我再详细告诉你们,放心,安稳的睡一觉吧”
于是大伯领着我们回房间,脸色不是很好,直嚷着上了贼船,
“大伯,你怎么知道刚刚有问题?”我憋著一晚的好奇终于有时间可以问了,
“林北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好吗,在这里终究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死阿苗,
倒是妳怎么知道不能吃?”
“我戴的佛牌跟我说的,啊你知道也不跟我说不能吃,我回去要跟奶奶告状!”
“唉呦,我是想说吃了再驱蛊就好了嘛,哪有什么,这点小事不要告状啦”
回到房间后,我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
唉,刚刚真的应该先吃饱再说的,现在肚子饿的完全睡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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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抱歉拖稿拖了好久,最近回了美国一趟又忘记带笔电,
上礼拜才回到台湾,谢谢支持我还有寄信给我关心近况的乡民
暖暖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