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我为什么短篇写成长篇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感觉如果我再放板友鸽子 我真的会被口水淹死
这篇一样发5000P币给推文最接近00:00的板友~~
==========================================================================
当晚,养母回到家,知道了紫蜈的死讯,只是冷淡地应了声,什么都没多说.
她只能先回房,安排紫蜈的后事.
她皱眉思考,当初蓝蛛说要离开时,养母明明那样激动,为何却对朱蝎,蓝蛛,还有紫蜈的失踪死亡如此冷淡?
之前她一直将心思用在妹妹们身上,却忽略了,养母也很可疑的事实.
还有墨蟾,紫蜈的死很明显是墨蟾下的手,但墨蟾的目的是什么?
她压根不相信,墨蟾是真心为她处理麻烦......
看紫蜈失控的情况,她认为,紫蜈是中了幻蛊,才会深信有东西在追杀她,因此往河里跑而溺毙.
莫非,墨蟾会下蛊?
这念头一闪而过,让她心凉了半截.
这几年伺候养母的工作几乎由她包办,养母却始终不提教她下蛊的事,但却私底下教了墨蟾?
难道墨蟾才是养母属意的继承人?
思及此,她恨恨地咬紧牙,她绝不允许墨蟾阻碍自己!!
她一定要除去墨蟾,这是最后一个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翠蛇,我可以进来吗?"是墨蟾的声音,但比平常清脆高扬了一些.
原来平时墨蟾总是压低声音说话,这认知再次让她皱起眉头.
她真的完全不了解墨蟾,即使她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小时候的墨蟾明明不是如此......
整理下思绪,她起身走去开门,门外是墨蟾,却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墨蟾.
墨蟾将头发打理好,挽到一边束起,不再是披发盖脸的状况,露出白净清丽的脸庞,和黑亮如星的大眼.
虽然仍穿着暗沉的衣服,但墨蟾白皙的肌肤仍是细致明亮,衬得气质更加高雅出众.
之前那匆匆一眼,她知道墨蟾的美貌不输蓝蛛,但这次细看,她肯定墨蟾更胜蓝蛛.
只是......墨蟾美丽的脸庞似乎有种熟悉感......
似乎在别人身上见过不同却相似的脸蛋......
没有理会她的疑惑,墨蟾迳自走入她房间,坐在她的床上,拍拍身旁的空位,要她也过去坐下.
"紫蜈是妳下的手吧!"
墨蟾笑而不答,算是默认.
她继续追问."妳的目的是什么?"
"那妳呢?蓝蛛和朱蝎不是离开了,对吧?
她沉默了,墨蟾也许真的不知来龙去脉,但是定隐约猜到了什么.
墨蟾微笑,对她伸出了双手,她迟疑了一下,还是任由墨蟾拥抱了自己,将脸埋入她的颈窝.
在她们还很小的时候,墨蟾是唯一会对她撒娇的妹妹......
"我听过妳问养母下蛊技术的事,妳想当养母的继承人吧!"
她沉默代替承认.
"抱歉,翠蛇,那是不可能的......"墨蟾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悲伤."蛊师......是不可能选择无血缘关系的人为继承人的......"
她僵住了身子,墨蟾的口气很认真,她知道墨蟾不是在骗她.
墨蟾继续说出不为她所知的事实.
"每一个蛊师最深沉的恐惧,就是被下蛊,尤其是被自己人下蛊."
"而在下夺命蛊时,必须要同时滴入被下蛊的对象以及蛊师的血,如果两者间有血缘关系,那蛊毒就会把两人一并吞噬."
"所以为了避免自己被继承人下蛊,蛊师只会选择有血缘关系的人继承......"
原来......到头来,养母根本没打算由她们任一个继承......
她苦笑,她费尽心机,换来的却是一场梦.
突然,一个违和的念头出现,她抬头看向墨蟾.
"但妳为何会蛊术?紫蜈的死是被下了幻蛊吧!"
"妳以为,这么多年来,我为何要放下头发遮著脸?"墨蟾淡淡地反问.
她仔细端详墨蟾的脸孔,从刚才她就一直觉得墨蟾的五官非常神似某人,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蛊术......血缘......
脑内浮现的想法打击了她,她终于想起了,墨蟾的脸庞为何熟悉.
墨蟾,和养母长得非常相像......
打从一开始,墨蟾就是养母的接班人,而她们四个,不过是可笑的小丑罢了.
仿佛看穿她的想法,墨蟾反驳了她."妳错了,母亲并不是妳想像般,真心培植我做继承者."
"最强的情蛊,是把五种剧毒之物关住,让牠们互相残杀,等待最后活下来的ㄧ只,将之放血晒干再磨成粉,混入委托者的血让被下蛊对象服下,就可让被下蛊者疯狂爱上委托者.
"然而蛊毕竟是虫虫制成,稍有天分者就会发现痢气,进而破坏,而养母下的蛊之所以可不被人发现,就是因为养母不以虫蚁,改以狠心女子练蛊......"
事实上,养母连墨蟾都没有说过她独门的恋蛊之术,墨蟾会知道,是偷偷潜入母亲的房间,查看母亲的日记才知.
母亲打算,如果墨蟾胜出就培育墨蟾为接班人,如果其他女孩胜出,就将那女孩放血晒干磨粉,做成情蛊.
所以无论翠蛇胜出与否,她都注定是死路一条......
所以,她们互斗互杀,也早在养母意料之中?!
她尽力掩饰自己杀了朱蝎和蓝蛛的行为,就如小丑杂耍般可笑.
她摀住自己的口,不敢相信养母竟如此对待她们.
墨蟾继续说.
"早在蓝蛛说要离开那日,养母就在我们五个身上下了困蛊,只要我们一出村子,体内的蛊就会破体而出,当场惨死,所以母亲早知道,蓝蛛和朱蝎是不可能上京的."
她绝望地闭上眼."妳们好狠......"
面对她的指控,墨蟾轻笑."也许吧,但朱蝎和蓝蛛是妳亲手杀的吧?"
"我会对紫蜈下幻蛊,也是因为妳想除去紫蜈呀~!"
她想反驳,却突然觉得全身一松,无力地往床铺倒去,动弹不得.
虽然全身麻痺,她仍怨恨地看着墨蟾.
她知道,轮到她了......
墨蟾爬上床,跨坐在她的身上,纤长的十指盘上她的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
墨蟾灿烂地笑着,然后,十指收紧......
"让一切结束吧,翠蛇......"
====================================================================
睁开眼睛,她看到自己位在山里的ㄧ个山洞中.
很小的时候,她和墨蟾到山里游玩时,偶然发现了这个山洞,这里就成了她俩的秘密基地.
她撑起了上半身,剧痛立刻传来,痛得她忍不住惊呼.
好痛......
墨蟾没告诉她,假死药有这么痛的副作用.
眼角瞄到自己血肉模糊的脚踝,原本翠底斑斓的毒蛇刺青已被磨去,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想必是墨蟾磨的......
在墨蟾掐住她的脖子同时,墨蟾往她口里塞了假死药,要她配合,只有这样,她们才能两人都存活.
她吞下了药,全身动弹不得,意识却很清楚.
她听见养母走进来,夸墨蟾做得很好,明天起,她会正式传授墨蟾下蛊技术.
然后,墨蟾说要处理掉她的尸体,养母同意后就离开了.
接着她感觉到墨蟾似乎把她拉上了拖车,一路往山里拉,把她放在这山洞后就离开了.
离去前,墨蟾不忘打磨掉她的刺青......
然后她就沉睡至现在.
"很疼吗?"墨蟾清亮的声音从洞口传来,手上拿着纱布和膏药.
她点头代替回答.
墨蟾抬起她的脚踝,细心地在她的伤口上药,小心翼翼地,深怕弄痛了她.
"抱歉,但刺青如果留着,母亲就会知道妳没死."
她微笑表示理解.
上完药后,墨蟾拿出纱布为她包裹脚踝.
墨蟾不再长发掩脸,所以她能看出,墨蟾的表情,有多温柔,眼神是如何地珍惜呵护她.
连养母都不曾这么爱怜她......
处理完她的伤口,墨蟾不忘把水和干粮递给她,她已经至少一天一夜没进食了.
看着她狼吞虎咽,墨蟾满足地笑着.
吃完粮食,她还无力起身,墨蟾就将头枕在她的膝上,环抱着她的腰身,任长发披泄在她身上,亲暱地就像小时候一般.
她伸手轻抚梳理墨蟾的长发,惹得墨蟾呵呵直笑.
"我会尽快学习母亲的下蛊技术,同时我也会教妳的."
"最多两年,当我熟悉蛊术后,就可以除掉母亲了,当然,有血缘关系的我是不能对母亲下手的,到时,就要麻烦妳了."
"然后我们到京城,去迷惑天下间有权势的男人,将他们玩弄股掌,把这世道闹得轰轰烈烈~~"
她但笑不语,对墨蟾已再无芥蒂,取而代之的,只有满满的爱怜.
她猜,墨蟾给她的粮食,大概被下了情蛊,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她丝毫不担心,墨蟾会背叛自己.
在这两人小时候玩耍的山洞里,她想起了很多很多的往事回忆.
有一回,她忍不住抱怨说路边的野生小动物很碍事,很想烧了牠们,墨蟾会抓小动物回来放火观赏,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再更早之前,有一次养母帮人下情蛊,要她去帮忙拿蛊粉时,她偷偷留了一些粉末,掺入了自己的血,再给墨蟾服下.
没想到自己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当时的举动,究竟是她有心的安排?还是孩童无心的顽皮?
她与墨蟾相拥而笑,答案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