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跟三人组没有任何关系,
单纯被黄金周的大批日本人逼到想看些暴戾之气的怪谈。
原文:http://nazolog.com/blog-entry-5168.html
日文是アケミちゃん,
为了方便阅读就帮她取了汉字名字(ダメよ~ダメダメ)
这件事发生在去年五月。
当时我刚上大学没多久,也交到了几个朋友,
好朋友A打了通电话问我现在要不要到他家玩,另外和我关系也不错的B跟C也会过去。
由于时间已来到晚上九点多,而且A居住的公寓和我家方向完全相反,大学就位于我们两家
中间。中途还得转车才会到他家,得花上不少时间。
本来有点懒得去,不过当天没啥特别活动,加上礼拜六晚上闲得发慌,我最后还是决定前
往A家。
我在途中下车的月台上等待电车,突然察觉今天等车的人特别少。
星期六晚上这样正常吗?虽然有些疑惑,我依然大步走进车厢内没特别放在心上。
电车里也很冷清,只有两个喝醉酒的。
我没想太多找了个位置坐下,接着开始滑手机放空,
电车开到下一站,那两个喝茫的乘客下了车,
进来一个看上去和我同年的女孩,她走到我正对面坐定。
我刚开始并没发现,直到放下手机抬起头后才注意到那个女孩非常可爱。
一头乌黑的中长发稍微衬托出成熟感,说的白话点,她完全是我的菜。
虽然多少也和女孩子讲过话,但对单身=年龄的我来说根本不可能有勇气去搭讪,
只是想着‘这种艳遇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啦’,视线无意识地飘到女孩身上。
衰小的是,我们眼神交会了。
‘死定了,她一定觉得我很恶心!’
我连忙转移视线装成一副在看车窗外的模样,不过她肯定发现了。
距离目的地还有五站。
正当我内心挣扎着‘怎么办,下一站下车好了,可是这样反而更诡异吧?’之类的怪异念
头,耳边突然传来轻笑声。
“欸?”我看向前方,女孩正满脸笑容盯着我。
“怎么了吗?”她用很愉悦的语气向我搭话。
‘欸?真假?怎么会有这种漫画一样的神展开’
即使心里震惊,表面上还是装做很冷静。“没阿...在看外面而已...”
女孩又莫名笑了起来,“你在看我对吧-”她边说边走到我身旁。
这时我已经暗爽到内伤了,老实坦承“抱歉,我看了...”
我们大聊了约15分钟左右。
她名叫朱美,和我同大学不同科系。
当时我还浑然不觉,事后回想起对话过程,朱美的言行举止明显不寻常。
聊到最近当红的话题,她会突然讲起好几年前发生的事;
想说她应该很了解时事,“之前那个地震好可怕阿-”但她对类似话题几乎毫无反应;
等我再重复一次同样的话时,她立刻面无表情安静了下来。
当下我整个沉浸在自己‘近距离接触到可爱妹子了’,没心思理会细节,
后来回想起来该怎么形容才好呢?
她所说的事都不像自己的亲身经历,而是硬背下别人告诉她的资料而已。
我不太会形容,总之朱美的言行间充满了不自然和不协调感。
不过浑身飘飘然的我倒是有察觉到一件事。
伴随着电车行驶时偶尔发出的晃动出现的“喀擦...喀擦...”声,
类似塑胶般坚硬轻巧的东西互相碰撞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
我环顾四周寻找声音来源,但没找著。
朱美看到我的模样后便问道“怎么了?”
不过我找不到声音来源,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所以只回答“没什么。”
没多久我就知道声音是从哪来的了...
电车距离目的地还有一站,这时朱美包包内的手机响起了。
当她打开包包拿出手机那刻,我瞄到里头放了非常惊人的东西,大脑瞬间停止了思考。
那是两把破损严重、长满铁锈的特大中华菜刀。
怎么想都不可能出现在十几岁的女孩身上。
应该说我连想都没想过有人会拿这种东西在街上走,眼前画面实在太冲击了。
虽然朱美马上关起了包包,但我并没有看错。
“喀擦...喀擦...”声仍未消失。
这时我才终于回过神,开始分析现在情况。
‘话说回来,这么可爱的女生只是因为四目相交就跟我搭话是否有点奇怪?怎么可能有这
种好康阿,这女生是不是有问题阿?’
我满肚子疑问。
说是怀疑其实我满肯定自己的推测...
我感觉如果直接在目的地那站下车不太妙,还是先提早一站闪人好了。
但如果她发现我要下车很可能会跟过来,
这时就很难脱身了,反而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
于是我决定当电车停下再度启动前,趁门还没关上立刻下车。
我心里盘算著计画时电车到站了。
朱美边讲电话边偷瞄我,因此无法轻举妄动。
就算视线跟她对上时全身寒毛直竖,我还是挤出笑容等待着时机,
电车即将启动的音乐响起,“抱歉,我在这里下车。”我立刻起身跳下电车。
如我所料,朱美还来不及反应电车已经发动了。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内心想着碰到不得了的东西啦,接下来该怎么办咧。
这里距离A家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而且我搬来这还不到两个月,根本不知道该走哪条路。
说是这样说,但如果搭了下一班电车,朱美等在下一站的话我就死定了。
没办法,我打了通电话跟A要地址,出车站后直接搭出租车前往A家。
只要想到能避开再次见到朱美的可能,一千多块的车费也算不上什么了。
抵达A家后我终于松了口气“夭寿喔,我遇到很猛的东西啦,城里豪可怕阿!”
我兴奋地加油添醋向三人说明刚才发生的事。
ABC三人完全不信,“骗肖欸w”当他们哈哈大笑的同时,门铃响了。
当下已经接近晚上11点,这种时间怎么可能有访客。
才刚想说‘不会吧...我应该甩掉她啦’B就半开玩笑地说道“是朱美吧?”
连同出声的B在内,我们四人一起僵在原地。
大概他们也察觉到我听见那句话后脸色立刻变得铁青,明显动摇起来。
A“欸,你刚才不是唬烂的喔...”
他决定先去猫眼确认对方是谁,便蹑手蹑脚走向大门,没多久就回来了。
A对我们说“有一个超可爱的女孩子笑着站在门前...”
这期间门铃又响了好几次。
C“真的假的咧...你怎么让她跟在后面阿...”
但我根本连她怎么跟上我的都不知道。
“我先去确认那人是不是真的是朱美。”
我也蹑手蹑脚走向大门,透过猫眼窥视外头。
朱美一脸困惑站在那里...
‘这真的太夭寿了,她干嘛跟着我阿,我们没那么熟吧?只是在电车里小聊了下而已吧?
会不会太扯?’
我走回房间,告诉他们门外的人毫无疑问就是朱美。
于是我们四人开始商量对策。
首先,不能使用假装不在家的策略。
毕竟房间电灯一直开着,加上我们刚才又吵吵闹闹的,对方绝对知道家里有人。
接着我们想了第二个作战计画,我躲进衣橱里后由A去开门,
如果对方问起我,A就装死到底;
但由于她很可能是个‘怪咖’,身上又带着攻击性武器,
不知道能不能说服她的情况下贸然开门太过危险了。
当我们商讨应对方法时,门外的朱美出声了。
“OO君(我的名字),你在里面吧?我亲眼看到你进去了哦-为什么要逃走呢?好过份喔,
你说说看为什么嘛-”
A也焦急起来“你完全被跟踪了阿,而且你干嘛说出自己的名字阿!现在该怎么办阿!”
我在前一站下车后就坐出租车过来了,她到底怎么跟在我后头的?
虽然心中满是疑问,但现在再去想这些也没意义了。
我们躲在房里窃窃私语的同时,门外传来像是金属物体互相碰撞的声音,听来非常刺耳。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A又跑去大门从猫眼察看外头,回来后用几不可闻的音量说道
“欸也太扯了吧,她现在拿菜刀在刮门欸...这家伙真的是危险人物吧!”
“OO君。”门外的人依然不断喊着我的名字,
“出来跟我谈谈阿。”但她的行动和言语完全不在同个情绪。
“吵死了!妳以为现在几点阿!”隔壁邻居似乎被吵到有点受不了,外头发出怒吼声。
此时金属声和朱美的声音一起停止了。
瞬间的沉默过后,“呜哇!这家伙搞啥阿!”惊叫声消失后随即传来大门被用力关上的声
音。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刚才的声音又开始了。
发生什么事了?邻居没事吧?情况明显对我们越来越不利。
我们继续思考对策,但这种情况下浮现脑海的净是些派不上用场的点子,
穷途末路之际,窗外出现巡逻车的警示灯。
虽然没听到鸣笛声,不过看来应该有人报警了。
就在我们庆幸得救了的瞬间,
外头有人大喊“站住!”,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最后回归于平静。
此时门铃响起,警察站在门外问道“没事吧-?”
终于得救了。
A开门后,我们将来龙去脉告诉警方,
听说刚才朱美撞倒一个员警后就冲向公寓最深处翻墙逃走了,其它警察正在追捕她。
我告诉警察对方名叫朱美,和我们是同所大学的学生。
警察表示她的目标应该是我,这几天会在我家附近加强巡逻,
最后留下紧急情况的联络方式就回去了。
报警的人好像是隔壁邻居。
听邻居说他刚开门想靠杯几句,朱美就手举著菜刀冲过来了,他立刻关门报警,所以并没
受伤。
其实这件事过后,六月底时又发生了其他事情,
过程说来话长,时间也晚了,后续就等礼拜天再PO。
顺带一提,大学方面并没有找到和她条件相符的学生。
结果警方到头来也没办法锁定嫌犯。
感谢大家收看以上长文。
今天比预期的早回到家,继续来写之前的故事。
五月那件事结束后又过了一个多月,
六月底左右,警察停止了巡逻我家的勤务,对我说“有什么事的话再打电话过来吧”。
我自己也认定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事了,整个人松懈下来。这种心态或许最要不得。
某天夜里因为肚子有点饿,我决定去车站前的超商买些东西吃。
印象中大概是晚上10点半或11点那期间。
我买完东西走出超商,明明还不到末班车的时间,车站附近的人潮却异常稀疏。
第一次事发时也是如此,‘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吧’我开始走回公寓并没特别放在心上。
在阴暗的街道上走了一会,来到平常必经的公园。
街灯的少许光线落在公园长凳上,有人坐在那里。
不过我们之间还有段距离,只凭街灯微弱的光线没办法看清那人的真面目。
‘这种时间坐在那干嘛阿?’,正要走过公园时,
那个人发现我的存在后起身冲了过来。
当我从体型判断出对方是女生的瞬间,立刻深深悔恨自己竟如此粗心大意。
如同猜测的一样,朝我跑来的人正是朱美...
“终于见到你了呢。”朱美满脸笑意看起来很高兴,手上拎有和当时同样的大包包。
这种情况下不管怎么看,都不禁让人联想到里头一定藏有中华菜刀。
由于当时脑中太过混乱,死到临头了还在想‘如果那人不是朱美,世界上还会有比这更爽
的发展吗’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
即便如此,我心中也同时思考着不想办法逃走不行。
我和朱美之间的距离还有四到五公尺。
她脚上穿着类似高根凉鞋的鞋子,看上去显然很难奔跑。
而我穿的是运动鞋,加上本人高中篮球队的,体力方面还算有自信。
如果直接逃跑的话应该能甩掉。
往自己家里跑感觉不太妙,于是我算准时机转了90度角朝自家反方向全力奔跑。
我边跑边想起警察曾说过的话。
‘我的手机已经记下你的号码了,就算你没办法说话,只要打电话过来巡逻车就会直接过
去你的公寓。’
我连忙伸手摸向平常放手机的口袋,里面空空如也。
确认过另一边的口袋和后口袋也没有。
这么说来,因为我出门前想说反正马上就回来了,就把手机插著充电没带出来...
我打从心底对自己的愚蠢感到后悔。
大概跑了一公里远吧。
这段期间有数台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但路上却连一个行人也没有,
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这诡异之处。
就算晚上11点了也不该如此冷清阿。是偶然吗?
跑这么远应该不会追过来了吧。我停下脚步盘算接下来该采取什么行动。
这时我注意到一件事,于是换了条路回去刚才的公园。
因为我想起那座公园里有路上少见的公共电话亭。
虽然现在折返可能会碰到朱美,但‘绝对有电话亭的地方’这点是我当下的救命浮木。
总之必须立刻报警。
回途上我绷紧全身细胞,碰到转角时更加小心翼翼,花了不少时间才回到公园。
我仔细观察公园四周,甚至还绕了一圈确认,周遭没有半个人应该可以放心。
确认安全后我走向电话亭伸手开门。
这时我的肩膀被人敲了下。
“真的假的咧...”
这瞬间是我人生最绝望的时刻。
抱着‘后面的人肯定不是她’的一丝期待转过头。
朱美脸上带着可爱的笑容盯着我瞧。
“呜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我很没用的尖叫出声,整个人跌坐在地。
朱美似乎有些不解,嘻嘻笑着居高临下看着我。
她的笑容真的很可爱,但那份可爱反而更加显恐怖。
就算我的所作所为已经跟个俗仔一样,
依然努力虚张声势厉声质问她“为什么妳两次都能找到我阿?”
朱美听到后又嘻嘻笑了起来,
“因为"我"就在OO君的牛仔裤口袋里,不管你在哪我都知道唷-”
供杀小。这家伙真的有病。
虽然从没遇过所谓的‘疯子’,但我想‘疯子’就是像她这样吧。
朱美开口对傻眼的我说道“就在后面右边的口袋里唷-”
她言下之意应该是想叫我确认看看。
如果忤逆她不知道会被怎样。我保持坐在地上的姿势微微抬起屁股,伸手探向后面口袋。
结果摸到某种细长物体。
电池?我心中暗暗揣测,透过昏暗的街灯光线定睛一看,像是人类的手指。
“呜哇!”
我再度很俗仔的发出哀嚎,把那东西用力扔到地上。
但丢掉后才发现不管触感或质地都不像是活人的手指。
大概是假人的手指。
朱美面带微笑边说“不可以丢掉唷-”边捡起手指,
蹲下身把手指头塞回我的口袋,接着凑近我耳旁轻声呢喃。
“再把"我"丢掉就杀了你。”
其实我很想回嘴,不过接二连三的打击使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只能狠狠瞪着她。
‘死了,真的死定了,这家伙根本起肖,不快点想办法会被杀掉...’
可是大脑完全陷入混乱。虽还不到爆炸,但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冷静思考。
这时朱美出声了。“在这种地方有点难说话耶,去OO君家吧。”
她抓住我的手臂,单手就把我从地上拉起。
我先声明一下,本人身高175公分,体重72公斤,
不用多说,女生绝对没办法单手拉起这种体型的人。
她的力气大到根本不像十几岁的女孩子。
还没从震惊中回神过来,朱美就迳自拉着我的手往公寓前进。
看来她早就调查过我住的地方了。
喀擦喀擦...喀擦喀擦...这时耳边传来塑胶互相碰撞的声响,如同当初电车上听到的。
朱美嘻嘻笑着似乎心情很好。
然后我又注意到喀擦喀擦声和朱美走路的频率一致。
当时我完全不知道声音的来源。
朱美好像真的很开心的样子,全程紧抓着我的手。
在回到家之前我不断思考着逃脱方法,
但根本想不出什么好法子,而且要从怪力女朱美手中成功落跑的可能性是零。
结果到家之后还是没想出任何办法。
朱美进到房间后快乐的探险起来。
“男人的房间果然很乱阿-”她在房内不停打转。
我内心却是惶惶不安。虽然神经病现在心情很好,但她哪时要发疯没人知道。
而且她起肖起来可能会杀了我。
她接着说道“你房间太乱了,我来帮你整理吧。”
如果单看眼前的光景真是夫复何求阿。
仿佛刚交往的女友第一次来自己房间。这么形容也不为过。
然而,现在房里一个是包包里藏着特大把中华菜刀的神经病,
一个是被神经病抓住的可怜猎物。
我脑中想着这些事的同时,朱美伴随着喀擦喀擦声,
开始分类胡乱堆放在角落的杂志、漫画及课本。
她随意撩起散落在脖子上的发丝,似乎觉得头发有点碍事。
我眼前瞬间出现难以置信的画面。
朱美撩起头发,后颈浮现一条朝下延伸的细线,但后脑勺和脖子衔接处却呈现‘缺角’状
态,只有那处怎么看都像是‘没有对齐’。
而没有对齐的部份随着朱美的一举一动发出喀擦喀擦声。
虽然事发突然,但我绝对没有看走眼。朱美的脖子上有‘关节’。
脑内瞬间被???????淹没。
‘哪招阿?我眼前这家伙到底是啥鬼?’
朱美在我心中的危险神经病形象一扫而空,我推断出这家伙可能不是人的结论。
我边想边凝视朱美的脖子,大概本人也注意到了。
“怎么了嘛?这样看人家会害羞啦。”她满脸笑容继续整理房间。
此时,放在书架上方的原文书及字典掉下来砸到朱美的头。
她原本应该想晚点再整理这区吧。
咚沙!一声巨响后,“痛痛-”她边揉头边看向我,一脸人家搞砸了啦的表情。
但她的模样非常怪异。
埋有细线的颈部上方脑袋明显朝旁位移了。
朱美“阿-...”了一声,随即将头移回原位,好像啥也没发生过接着整理书本和杂志。
我的脑中嗡嗡作响。
‘那究竟是啥阿?我到底看了三小???根本莫名其妙’
但我明白了一件事,眼前‘这东西’肯定不是人类。
即便内心慌乱,我依然绞尽脑汁想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放在床边充电的手机突然映入眼帘。
就是它!警察曾说过只要打电话过去,就算无法出声他们也会立刻出动巡逻车。
为了避免被朱美发现,我尽可能自然的朝床舖移动,
眼看手机就近在咫尺,朱美冷不防出声了。“不能碰手机唷。”她完全没回头。
‘玩完了...被发现了...’
朱美俐落起身朝定格在原地的我走近,
她拔下充电器把手机收进自己的包包后,再度默默回到工作岗位上。
接下来该怎么办?不想点办法就死定了。
然而眼前发生的一切使我的内心受到动摇,根本无法好好思考。
我姑且环视了一下四周,忽然瞄到装满水的电热水壶。
脑中顿时浮现从未想过的方法。
只要把装满热水的电壶狠狠砸向她...
就算我平常并非凡事女士优先的那种人,但要对女人使用暴力多少也会犹豫一下;
可是从眼前的情况看来,先不说朱美是男是女,这家伙很明显根本不是人。
现在已经没有让我在那边装绅士的‘犹豫’空闲了。
我下定决心,紧紧抓住热水壶的把手,
“呜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大声狂叫,使尽全身力气往朱美的头砸下。
朱美整个人直接被击飞到另一面墙上。
我凑上前想查看状况,结果朱美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很痛欸-你干嘛啦?”
仿佛只是被人小小恶作剧,她娇嗔了一声。
我看着朱美,被恐惧箝制住无法动弹。
但会如此并非是因为对方的回应不符现实。
要怎么形容才好呢?
该说是鼻子上方吗?还是从眼窝下方开始往上的部份呢?
当她抬起上半身时,那个部分缓缓从脸上掉落,应该说她的脸‘只剩鼻子以下部位’。
完全不科学。
被吓到动弹不得的我瞬间回过神来,
将手中的热水壶丢向朱美,立刻转身冲向大门逃到外头。
我跑到马路上后转头看向公寓,眼前赫然出现惊人画面。
朱美从位于二楼的房间窗户探出身,
一手握著中华菜刀,另一手抓着脸上的五官零件,看着我往下一跃。
我陷入极端混乱,吓到几乎要漏尿了。
一个大男人眼眶含泪,已无暇顾及路线或目的地,只是一个劲的往前奔跑。
后方远处传来喀擦喀擦喀擦喀擦声...。恐怕是朱美追上来的声音。
‘如果被抓到绝对会被杀掉’,此时我突然想起朱美刚才的话语。
‘把"我"丢掉就杀了你。’
"我"是指什么?她的本体是那根手指?
虽然不是很懂,不过这点应该就是关键。但我不晓得该怎么做才对。
不丢的话她会永无止尽的追过来,丢掉的话她又威胁要杀了我。
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不管我丢或不丢,只要被追上她都会杀了我。
这么一想,问题就不在丢或不丢,而是‘该怎么丢’。
想着这些事的同时,我跑到了大马路上。
穿过这条马路后再往前一百公尺,能见到像是神社外头会设置的鸟居。
我没来由的心想‘就是这个!’
即使我已经精疲力尽,还是竭尽最后的力气手刀穿越马路冲进鸟居,
拿出口袋里的人偶手指丢进神社本殿内。
同时间,马路传来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的紧急刹车声,
接着咚!的一声巨响。鸟居外头有人停下了车。
莫非朱美被车撞了?
我战战兢兢走到马路上,有个三十多岁的大叔正站在车子前打电话。
从他的样子看来应该是在联络警察或救护车,但诡异的是周围没有半个人影。
我凑上前寻问“怎么了吗?”
“我...刚才明明撞到人了...但却找不到对方,就想说不然还是先报警。”
由时间点来看被撞到的人应该是朱美...
我突然注意到路旁散落了一些像是遗骸的物体。
惴惴不安上前一看,是人偶的残骸。
从人偶穿的服装来判断,不管怎么看都是朱美的衣服。
我脑中一片混乱。
虽然有很多迹象都显示她是人偶,但绝不是这么廉价的人偶,
应该更有质感、更加接近普通的人类才对。
‘现在这个是什么东西?究竟怎么一回事?难道将"我"丢进神社后就能驱邪了?有可能这
么容易就解决了吗?’
我的大脑又被‘?’占据。
但事实摆在眼前。
没多久警察就赶到了。
我身兼目击者和被害者向警方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想当然根本没人相信这些超出常理的事。
而疑似撞到朱美的人似乎也无法理解这起莫名其妙的车祸,
正有些兴奋的向警察说些什么。
不过有一件诡异的事。
一般人偶必须用关节将身体和手脚连结起来对吧?
但这人偶身上却没有任何关节。连警察都不可置信。
想不透这个人偶是怎么连结起身体各部位的。
我从朱美的模样猜想她身体里是不是放了什么?
虽然做了各式各样的恐怖联想,至今我依然不知道真相究竟为何。
而且人偶的残骸被警察作为证据带走了,之后变成怎样也不得而知。
故事结束的非常突然,之后也没发生任何事。
当天我回到家才发现有人因为我家传出的骚动打电话报警,警察也到场了。
朱美留在房里的包包被当成物证,
但里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追查到她的来历。
不过警察后来告诉我一件关于手机的怪事。
朱美使用的手机早在好几年前就解约,文件上也记载已经报废,
实际上应该无法再接到任何电话才对。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朱美。
不过我对于人潮突然散去以及原本就没啥人的地方开始感到恐惧,也不会靠近这些场所。
人偶的部份其实可以延伸出许多想像空间,
但我不想随便写下臆测,而且我害怕想像会变成现实,
所以就交给看完这篇故事的各位自由想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