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发生在我高中的时候......。
高中时,没有补习,每天放学回家洗完澡,都会在吃晚餐前小睡。
这天一样在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真的很累,
即便日光灯开着加上我睡在上舖很靠近日光灯,
但还是没多久就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一直到现在还无法确定当时到底是醒著还睡着,
只记得当时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很微小却又很靠近耳边、
有几个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
尖锐又快速的声音细细碎碎地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声音一暂停,
我的身体立刻就无法动弹,心想,靠!又来了。
眼睛紧闭着,等著这种讨厌又可怕的感觉赶快消散,
最后终于挣脱,同时也醒来,感觉冒了一身冷汗。
眼睛睁开看着天花板,当下只觉得很不耐烦,想好好睡个觉也不行,
害得我全身肌肉又更加紧绷。
于是乎,边翻身边伸个懒腰舒展一下。
一转向右手边,看到一个年轻女子隔着上舖的护栏躺在我旁边,
由于我的房间通常是开着的,一开始以为又是什么堂姐表姐跑来叫我起床,
但我定睛一看是个陌生的脸庞,长相清秀,黑色长发,白色丝质连身衣。
还来不及想着这是谁的时候,我立刻倒抽一口气转回左手边背对着祂。
因为突然意会到,当我躺在上铺的时候,
左手边靠着墙壁、右手边是护栏,
也就是说右手边护栏外是没有任何支撑可以让‘人’躺在上面,
用躺在你身边的角度看着你。
即便背对着,光是想起祂嘴角的一抹微笑,
就害怕得拿棉被把自己蒙起来。
从醒来一直到看到后转身,整个过程都是无声的,
而意会到有人躺在半空中看你的当下,
真的就像是走在黑夜无人的巷弄中突然冲出一只野狗对你狂吠一样,
心脏差点麻痺在那个瞬间。
忘了不知过了多久,才敢鼓起勇气掀开棉被,
甚至于父亲叫我吃饭的时候,还呆愣在床上好久,不太敢下床。
这件事情过后的那一阵子,好像就忘了,也不怎么觉得害怕。
直到多年以后,某天跟高中时候的死党提起这件事情,
一边回忆当时的情景一边述说才似乎感到背脊微微发凉。
也很意外,事情发生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死党,
如果我当时就告诉死党的话,或许整个事件能早点拼凑完整。
简单来说,我跟死党在高中时曾冒险尝试笔仙。
我们就读的高中每学期都会举办越野赛跑,
那一次路跑玩,学校的人几乎都走光了。
教室里只剩下我跟死党两个人,他突然提议要尝试笔仙。
从小我就被告诫绝对不准碰,但拗不过死党,
就迅速地关上教室的所有门窗,
拿出一张B4大小的考试用纸跟一只原子笔准备开始。
气氛紧张加上紧闭的门窗,顿时闷热难耐。
一开始一直请不出本位,直到后来才请出了一位。
当笔开始动的当下,我们两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
怀疑是对方在开玩笑,几个眼神交换,明白情况后,才由死党代表发问。
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后,死党开始大胆起来询问对方是否愿意回答关于自身的资讯,
对方说可。
印象中,好像是路过我们学校的一名女性、清朝人,受我们召唤而来之类的。
接着死党居然问对方,那...你长什么样子?
我内心正想着对方要怎么回答这题的时候,
我跟死党手中的笔动来动去画出来.........(现在回想,边打字全身还边发麻)
画出来两个五芒星,我心想,什么啊?难以理解
接着又一个更大的圆把两个五芒星给圈起来。
然后小小的身体跟四肢......................
我们两个见状沉默片刻,死党见苗头不对便决定将对方请回去。
但对方一直不走,疯狂地在纸上到处乱跑,甚至划破考试用纸。
尖锐的笔端不断地摩擦著薄薄的考试用纸在桌上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后来好不容易回本位,又出来了一下,又回去,才平息。
我俩结束后,(尤其是我)吓得魂不附体,不知道该怎么善后。
死党随即把纸撕成两半,一半给我,
两个白目在垃圾桶前面一片一片把纸撕到最小最小的碎片。
隔了一阵子,死党常常跟我描述在笔仙之后所做过的恶梦,
包含像是一堆支离破碎的躯体组成的迎亲队伍抬着花轿领着死党
到学校附近的餐厅举办婚礼之类的情节。
后来,死党到庙里请娘娘帮忙,才得知是一名女子看上死党,
希望与之结为连理,但娘娘会帮忙化解。(我们怀疑是当时请来的那位。)
据说后来死党就做了另一个梦,一样是一堆支离破碎的躯体领着他到餐厅,
但这次比较没这么令人害怕,而婚礼的新娘还跟我死党道谢之类的。
而我在笔仙事件后,也休学了一年,那一年好多危及生命的事。
死党做梦的事情,个人是蛮相信的,
而我休学,我自己觉得纯属个人选择,
不过这一连串的事件,
多年后似乎像是一盘珍珠在得到一条线后一一被串了起来。
大家也许觉得死党跟我过度穿凿附会,
加上这些神秘事件也因年代久远印象有点模糊。
不知道这样的经验分享,会不会飘点太弱,
但我确定的是在打的同时真的超毛,
那种全身发麻的感觉来回窜动......
虽然因为体质的关系常常会被压(有时不太确定),
但我是真的自己也很怕的那种人,
希望能有机会再跟大家分享其他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