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iJyou您好!
谢谢你分享那么棒的故事!
我看了之后,想到过往也有类似的经历。
但我想分享给大家看看,因为我不确定是不是,
就请各位当故事就好。
原文恕删,再次跟您说声抱歉。
那年是2006年。
那是很美好的一年,
那时我在当兵,每当放假回家,
总是可以找到在彰化的高中好友。
我们总是漫无目的的乱骑车,
尽情的到处吃喝,看是否能经由这样的放纵,
忘记一些关于军中的不愉快。
然而,那年五月,彰化的芬园乡发生了一起雷击的意外,
那是一阵雷雨,雷用力地打到了相思树,
造成一对老夫妇不幸往生。
这次发生的事情与老夫妇无关,
但逝者已矣,在此祝福这两位老夫妇往生极乐,
来世平安。
那时正值六月,
我跟一些高中同学,趁著放假的空档,
想往南投埔里方向过去闲晃。
想着等等去喝埔里的炎术冬瓜茶,
去吃吃看市场的热炒跟便宜的素食,
那些都是我很怀念的美食。
那个时候时间多得是,所以我们骑进芬园乡闲晃,
乱晃就晃到了猫罗溪南岸高滩地。
不知道是哪位同学说了。
“嘿!那里有一条溪,我们去看看。”
于是我看到了那个被雷打断的半截树木,
我内心很不舒服,那样的焦黑与裂痕,
还有一种憎恶视线,让我在大中午的,
冷汗直流。
我跟同学说了我很不舒服,
但我还是打起精神来,跟同学玩完一整天。
回到家后,我就累倒了,
倒头大睡。
那段时间,我断断续续做了一些梦,
那些梦非常的清楚,而我把那些内容写在日记里面,
现在看来,还是非常恐怖。
梦里面我是我自己,没错,
就是确确实实的我自己,
一样的时空,一样的家人,一样的朋友。
但我充满恨意,恨家人,恨朋友,
尤其是一个朋友,正是我高中最要好的同学。
在梦里,我的身体好像不是我的,
里面有个丑恶的声音与内心,
让我极度的想杀人,想用刀劈向肢体,
享受那温暖黏稠的腥红液体,漫流在手上的感觉。
但实际的我很怕血,就算是抽血,
都可以让我很紧张。
梦里的那天是五月时分,
我开着很好的车,载着我那位高中同学,
我假装带他出去走走。
但其实我要杀了他,我要割断他的喉咙,
肢解他,丢进溪里。
于是,我到了猫罗溪南岸高滩地,
那里只有凤梨田。没有其他人,
我招呼高中同学下车,边说这个溪流很美,
趁他看溪的时候,我从车后拿起砖头,
用力的朝他的头敲下去。
我死命的敲,死命的敲,
敲到血肉模糊。然后我拿起菜刀,
把他切成一块一块,丢到溪里。
正在切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老伯走上来,
他看到我,吓了一跳。
我那时候切红了眼,便跑过去砍他,
将他砍倒在地。又回过头去,
继续把我的高中同学剁碎。
等到我剁到不能在碎的时候,
血染满整片草地的时候,我回过去要把老伯剁碎时,
老伯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警察的大声呼喝,
许多警察包围了我,并把枪指着我。
我退到树旁,朝着警察把刀丢出去,
于是我身体被枪打中,
只剩右手能动。我拿起最后一把刀,
往脖子一刺,血喷射出来,
温暖了我全身,于是我慢慢被血呛晕,
紧抓着树皮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好像在树里面,
我看着爸妈来这边,妈妈对着树前的我的尸体一直哭,
爸爸脸色凝重。哭什么呢?
我只是还没杀你们而已,可惜我死得太早了。
不过杀了那个高中同学,
我就很满足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雷打过来,
树被劈成了一半。我觉得自己好像快离开树了,
但意识一回来,我还是在那棵树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一群人来,
其中有一个不是那个高中同学吗?
我不是已经杀了他吗?
我还记得我把他剁得细细的,那种鲜血漫流的感觉,
我一直忘不掉。
等等,那不是我自己吗?
怎么跟那群人站在一起,我自己不是死了吗?
“没关系,那就一起再杀一次好了。”树里面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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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这里我就醒了,我发现自己睡了好久。
从晚上睡到傍晚,家人以为我当兵站夜哨太累,
所以就没有叫我。
而我一醒,就把这个梦记下来。
然而,我是再也不敢去芬园乡的猫罗溪南岸高滩地了,
不知那棵树是不是还在,我也不敢去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