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排版请见谅,我实在不想一个人在家里打这篇,让我新电脑又当机或坏掉。
还有此文请仅限于这版,不要转到别版去,当事人可能会看到然后不开心,所以请在这版
看看就好。
这是个温馨的(?)小故事,我个人后来觉得不太可怕。
来说说小妹我,据我妈说,我们家的小孩在上小学前常常一个人对着空气对话,有时候还
会拿玩具给空气,让她觉得很可怕。
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有几年带我小弟时发现他一直在跟空气对话或尖叫,我去找我妈,
结果我妈已经老神在在表示 : 妳跟妳大弟都这样。
然而长大后,这种情况就消失了......对我那两个弟弟而言。
今天要说的事情发生在很多年前,我刚进大一的时候。
大学的校本区很小,所以大一生会被集中在南部的分部。
分部所在的小镇是一个骑机车不用安全帽,红绿灯是照明用 ; 主要人口构成除去我们这
群死大学生外,就是老人与小孩,一个纯朴到不行,盛产柳丁西瓜跟蒜头的乡下地方。
凡事都有先来后到,占地比校本部还大的大学校分部不可能直接就入驻热闹的小镇,所以
校分部的位置离小镇有段距离,座落在远离人烟的农田里。
也因此,校分部的周遭生活机能相当匮乏,若没有车又要到镇上,那得要走四十分钟的路
,办完事情吃完饭,再花四十分钟走回学校。我和我室友三号曾经因为懒得出学校,连续
吃学餐同一道料理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她胃溃疡,我胃出血。
当然这并不是关于学餐有多恐怖的鬼故事,而且那道料理还满好吃的。我只是想表达这个
地方有多偏僻,偏僻到连骑车出校门都能辗到蛇。
然而这么偏僻的地方或许还无法构成这个故事,另一个主要原因或是学校本身。
小镇所在的县是农业县,该县大一点的医院数目屈指可数,而校分部正好就是那可数的几
间之一。(没有要战的意思,得罪抱歉。)
所以事实上,是三面农田,一条产业道路,包围着一间大学和医院。
这间医院印象中并没有地下室,所以往生室是在医院的后方,隔一条柏油小路,学生就在
旁边的球场打球。
隔着球场,就是两栋并排的宿舍。
这是众所皆知的,不用打听都知道。球场也会自动在十二点熄灯,感觉像高中一样。
大一入住宿舍那天下著大雨,我啪啪啪地踩着溼答答的拖鞋,跟舍监领了房间跟大门钥匙
,发现要爬五楼时我发出一声哀嚎。
然而爬上楼梯之后,发现这间宿舍的五楼其实是四楼,而宿舍并没有四楼。
我的房间就在边间。
我父母跟我把东西搬进房间里,发现室友三号已经到了,从床舖上探头看我们。
生疏地打过招呼,送走我爸妈后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房间是上方床舖,下方书桌和衣柜的宿舍经典款,我把东西收完,开始打电脑,向朋友说
宿舍如何如何。
这时,室友二号也来了。
她家住很近,所以行李不多。
一来她也是开始整理,却在床舖和衣柜的夹层中找出一本圣经。
我高中暑假带过团,看到这个只觉得怪怪,但是又不是摊开的,我也不能说什么。
于是我们很自动归类于,学长姐忘了带走的。
而之后所有的事情,都跟二号室友的二号床有关。
小妹我是个神经很大条的人,就算有怪事或衰事,我都会先算到自己头上。像是 : 最近
运气不好,最近又开始忘东忘西,风吹的吧之类的,从来没有想过是别的原因,所以我一
直到大一下学期,才发现寝室真的有点不太对劲。
一开始发现寝室怪怪的是室友一号。
室友一号是个满细心的人,而且成绩很好,她在第二天早上才搬进来,没看到圣经那件事
。
室友一号向来都很早睡,因为她很容易被吵醒,所以对她来说能多睡一点是一点。
她有天突然说,晚上会听到我们去镇上买回来的巧拼发出有东西走动的声音。所以拜托最
晚睡的我,能不能再更晚睡一些,只要床舖下面还有人,她就会把一切原因归给我,好好
入眠。
在家里从小被管到大,高中时代除了做报告跟上课没碰过电脑的我,当然没问题。巴不得
有理由晚睡,室友一号就给了我一个很好的理由说服自己。
渐渐的,室友三号也说有脚步声,她也说感觉好像有人要去厕所那种在寝室走来走去的感
觉。
室友三号的朋友也就天天来陪她睡觉,真的是好朋友。
室友二号跟我完全没感觉,现在想想,室友二号可能是拒绝相信,而我,真的是神经太粗
。
大一上学期,我母亲的控制欲望还没消弭,她每个礼拜只给我一千元当生活费,一个礼拜
后,就要回家和她拿下一个礼拜的生活费。
我每个礼拜要浪费八个小时献给国道,省道跟乡间小路,加上去镇上来回八十分钟,大一
上的交通时间严重剥夺我和电脑培养感情。终于在寒假时,经由我和我的膀胱义正言词的
抗议,母亲把我邮局的提款卡给我,开始了我一学期只回家三次的大学生活。
大一下学期,大家该玩的也玩完了,开始往还没去的远门跑。
身为一个宅宅,又不用回家,小妹最常是泡在宿舍电脑前一整天。偶尔去镇上吃个饭,买
点心,回宿舍继续玩电脑。
从镇上回宿舍,我通常都走医院后面的小路,穿过球场就是宿舍。一来是因为近,二来是
医院后方那条小路实在太凉了,凉到每次走,即便阳光普照还是起鸡皮疙瘩和头痛 ! 在
炎热的南方夏天下,吹这种风很难得不是吗 ?
那时的我是这样想的。
室友一号跟二号是爱家组,经常每个礼拜都回家,除非有别的情况才会留周末。室友三号
很喜欢到处玩,周末不见得在,有时在也是去朋友那边睡,所以大一下学期,经常只有我
一个待在寝室里。
室友一号和三号知道我经常一个人留在那间寝室后,都曾经非常讶异地看着我,觉得我很
厉害。那时我只觉得他们会不会想太多。
看到这里,基本上要发生事情的条件都已经达成。
一间有问题的寝室,两个怀疑有问题的室友,却又有一个神经特粗,八字是四个人里最轻
的笨蛋老是一个人待在里头,不出事都说不过去了。
只是,事情的开端,却不是在经典时间发生。
那是一个风光明媚的下午,我跟电脑的热恋期稍退,进入蜜月期。那阵子我打网游打得很
腻,于是拿出了仙剑三单机版开始打。
仙剑系列总有那种地图,还记得当年玩一代时根本是哭着走完黑水镇。那天刚好是景天要
从酆都去下面救唐雪见的段落,我心里不是很喜欢唐雪见这脚色,所以一边骂咧咧的一边
打怪。
"这死傲娇还要老娘去救妳 ! "
叽尬!
一道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不给妳补血,最好趴掉连经验都不给妳 ! "
叽叽尬 !
就在我一边骂,一边找到唐雪见的灵魂要走黄泉路出地图时,那道声音也已经响亮而且频
繁到不容忽视了。
那是我正后方,二号室友的二号床,所发出的木头咬合声。
整间寝室只有我,和电脑萤幕上在鬓角晃着两条钱的景天,我丢下鼠标,转过身时,那声
音便停了。
我爬上二号床,想看看是不是老鼠,是的话就好笑了。室友二号很爱干净,跟乱七八糟的
我的床位比起来,老鼠住她床或许只剩宣纸跟墨汁能吃,八成会饿死。
我探头,伸手摸了摸,确定是空的,声音也没再响,便下来继续打电动。
第三代的黄泉路并不是多难走的迷宫,比起一代的将军冢难度已经算是很有良心了。但是
我连第一个机关都还没有开到,那个木头的咬合声又断断续续地出现了。
我掀开窗帘,确定窗户是关的,锁还是我进宿舍时锁的,窗框跟锁都脏得要命,显示没人
动过。
房间是边间,二号床的墙壁另一侧是晒衣场,我放下鼠标,那个声音也突然跟着停了,我
走出房间,绕进晒衣场,发现里面没人。
回到房间,我继续打我的电动,那个床板木头的咬合声又开始响起。
我把控制接口打开,确定没开音效,移动鼠标干脆直接把电脑音效也关了。
那个声音还是在。
明确来说,就是一种死小孩不睡觉在木板上滚会发出来的声音。
而会用死小孩这三个字,是因为当我一放下鼠标,或是转过身,那声音就会瞬间嘎然而止
,完全一副死小孩的感觉。
我一边打,一边迷路,一边生气。
什么时候不整,这个时候整我。
我一把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寝室,照传说这样应该就会安静了。
然而,当我坐回位置上继续打电动时,二床的咬合声又出现了。
忍无可忍!
"他O的不要吵行不行啊!"我大吼。
那个声音真的停了。
然后,我转过头继续打电动。
这次声音没有再响起,我很满意地以为我赢了。
五分钟后......
叽嘎 !
我崩溃了。
冲出寝室,和同学借脚踏车,冲到镇上庙里拜拜。
我在镇上晃到傍晚,不敢回寝室。
但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的棉被还在房间,其他认识的不是回家就是出去玩或是
不熟,没人能借我住。
我拎着豆花跟炸鸡,推开门。
我坐回椅子上,这次不敢打仙剑三了,开始打起拉面头。
拉面头我在上学期就打过一次,剧情冗长得让人昏昏欲睡,当初是靠着硬币卡键才打完的
。
而二号床那位,不知道是滚了一个下午累了,还是也觉得拉面头很无聊,滚得很不起劲,
偶尔动动让你知道在那种感觉。
冗长的拉面头让我安心点了,可是它真的太慢,吃完了炸鸡跟豆花,白猫终于扑倒奶茶猫
,而我的上眼皮也压到了下眼睑。
我睡眼惺忪地回头看了看那张时不时响起咬合声的床,陷入挣扎。
然后,我想到了我的室友一号曾经说过的话,只要有人在,可以把所有原因归类给人。
于是我放弃两只猫,抓起枕头被被,爬到二号室友的二号床,睡觉。
今天先打到这里,大家还想看的话我再考虑要不要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