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家好,我又来了,当然这次我也是用朋友的帐号发文。
这次要说的是上礼拜发生的事,与其说是可怕,不如说是觉得诡异,因为这是我第一次
遇到这样的事情。
如果有看过我上一篇亲身经历(地下室的女人那篇),就会知道,自从我被那个女人附身
过之后,体质就变了,也因为我的工作场所的关系,常常遇到奇怪的事情,其实我也放弃
了,就当做交朋友,习惯就好。
这次要说的是我上周去台南工作的事情,如果大家有任何意见或问题都可以直接回复,我
会一一回答,除了有关我私人资讯的问题以外。
这次我的工作是到台南往嘉义的省道会经过的小城镇,是少数非演出灯光的工作,负责帮
一位我认识多年的日本灯光设计监工兼翻译,相较与平常紧张的工作环境,轻松悠闲了许
多。
工作的地方是一间旧糖厂改成的文化园区,现在台湾有许多文化园区都是像这样的糖厂仓
库改成的,经过整理之后充满历史与人文的气息,其实是个满不错的地方。
除了和日本设计工作外,还有一位留澳的台湾同事是老师的助理,工作期间我们三个人一
起住在文化园区提供的老糖厂宿舍,以前是日本人的宿舍,第一天下午五点工作结束后,
看到这间宿舍其实很开心,因为我个人很喜欢古蹟,这间日式房屋又保存良好,所以心情
非常雀跃。
这间宿舍是园区免费提供驻村艺术家的,所以除了日本老师,也有其他的艺术家居住,每
个人有一间套房,我们住在日本老师的房间,是一间非常漂亮的和室。
第一天因为我从高雄出发骑车到J镇(以下统称该地为J镇),又紧接着工作一整天,很快就
累了,晚餐又吃了许多当地小吃吃的很开心,八点时三个人就愉快的就寝了。
隔天工作结束之后,因为我有事要去台南市和台南大学的教授开会,所以五点半时我从J
镇出发往南骑,和教授开完会,又去和教授的学生聊天,结束时大约十一点多。
正常来说十一点出发回到J镇应该只需要最长一个小时,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先解释一下,我算是方向感很好的人,很少迷路,而且在这之前我已经来过台南市工作非
常多次,台南已经算熟了,但是在之前的事件之后,我却常常遇到鬼挡墙,甚至是在剧场
内都能遇到,有一次还连累跟我一起工作的学长害他跟我一起遇到鬼挡墙,这个故事以后
再说。
因此当我骑着骑着看到仁德的路牌之后,我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
我应该是要往北回去J镇,却往南走,于是我停下来掉头,想回到正确的方向,但第二次
我停下来的时候,是在安平,而且整条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我停下车,因为没戴手表所以拿出手机确认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安平附近的路如果各位有去过,都知道那一带有几条路又暗又杂草丛生,因为我以前跟朋
友去过,所以不算陌生,但一个人都没有--这倒是满奇怪的。
当我决定拨电话给朋友问路时,却拨不通,我这才发现,手机是处于收不到讯号的状态,
不是讯号微弱,是一格都没有,而我的手机音乐正好播到Calvin Harris的Let's go。
这时我开始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在那种地方听到这首歌整个人感觉超毛的啊好像我的
time is running out的感觉,我回头骑了十五分钟,却没有回到台南市区,于是我又再
次停了下来,做了一件正常人不会做的事--我在没有行动网络跟收讯的状态下打了卡(
笑)。
是的,我也觉得奇怪我干嘛打卡,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打卡,我打开FB的app,它显
示没有网络,但我还是按下打卡,脸书自动搜寻地点的圆环出现,本来我想说应该不会出
现什么东西毕竟没有网络,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有一个地点出现了。
那个地点叫‘不知道在哪里’,听起来很kuso,但我当时抱着没鱼虾也好的心态,用力的
打了下去。
下一个瞬间我手机忽然响起了铃声,因为戴耳机的关系铃声非常大声,所以我下意识的直
接接了起来。
“喂?”
“............”
对方没有出声,这时我忽然觉得,应该挂掉比较好,看一下来电者,是未显示。
于是我果断挂电话,毕竟我可没有勇气在一台车都没有旁边又都是杂草建地的地方接未显
示的电话,而且还没有讯号。
但在我挂掉的瞬间,电话又来了,是台南的朋友的来电。
我还没有时间思考为什么我在没有讯号的地方还能接到他的电话,我就接起来了。
原来他在脸书上看到我打卡求救的讯息,以为我迷路了,很紧张的打给我,我这才发现我
的手机收讯已经变回满格了,而且我刚刚打的卡还真的有发到脸书上。
于是我问他刚刚是否有打给我,他说有,他一看到我打卡就拼命狂打,但我的电话一直是
在通话中......但对我而言我只是收不到讯号啊囧。
然后在他与google map的指引下,我回到了台南市区,我没办法跟各位形容当我在路上看
到其他车时心情有多么喜悦,一点半的时候我终于回到了J镇,整整花了我两小时半的时
间我才走完那理应一小时的车程。
只是没想到,后面竟然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回到J镇文化园区的宿舍,因为实在太过疲惫隔天八点又要起床准备工作,所以我洗好澡
倒头就睡。
隔天早上,我听到同房的老师和同事正在交谈,所以就起床了。
醒来时老师和同事正在小声的讨论事情,还一直看着我,我以为他们在讨论今天的工作,
所以就睡眼惺忪地和他们道了声早安,起床梳洗。
梳洗完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特别口渴,于是我到厨房旁想泡杯咖啡来喝,台湾同事正坐
在餐桌旁吃水果喝咖啡当早餐,于是我坐下来和她聊天。
台湾同事看着我,像是下定决心了一样,忽然问我。
“你会说梦话吗?”
“不会啊,至少我以前在外面工作时跟别人同房从来没有人说过我会说梦话。”
我没想太多的回答。
“那你知道你昨天晚上一直在说梦话吗?”
我吓了一跳,立刻请她说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她才告诉我。
原来我从昨天晚上睡着开始到早上他们都起床了为止,都一直在说梦话,整整说了五个小
时多,一直说到早上我醒来为止。
她起床之后看到的景象是睡在她旁边的我还在拼命说话,但她根本听不懂,只觉得听起来
很像日文。
于是她开口问老师我在说什么,但是老师很惊讶的回答她。
“我以为她在说中文耶!还想问你她到底在说什么!”
他们俩个才开始觉得情况不太对,因为我虽然是在说话,但是语言听起来不是中文也不是
日文,而且听起来好像发生了什么很紧急的事情必须立刻处理,用非常快的速度说话,而
且每一句都非常清楚,不像是含糊的梦话。
就在他们决定要把我叫醒时,我自己就醒了。
听完她说的话,我忽然觉得全身发冷,但是又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于是我决定问以前跟我一起住过同一个房间的工作伙伴或者是朋友,到底我有没有说梦话
的经验,但是我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他们从来没有在我睡觉时听过我说任何话。
我抱着怀疑的心情继续工作,这周的工作稍微告一段落之后,我暂时先回到高雄,回到高
雄这天晚上刚好遇到了酒友房东大哥,就和房东大哥在我家前面喝酒聊天,我向身为台南
人的房东提起这件事情。
“有可能是妳的体质和那个地方太合,所以就被暂时借用了一下,还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
的话?”
我仔细回想,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说过了什么。
“或者是因为你睡前没喝酒啦!”
为了缓和气氛,他开玩笑地说,也达到了效果,那天晚上我们就没再提到这件事情。
一直到隔一个礼拜的礼拜一,我又要去J镇继续工作,那天晚上工作完,日本老师开玩笑
的对我说。
“你今天睡客厅,因为你都会一直说梦话,吵得我们都无法睡。”
我自知理亏,所以就想说好吧,今天来睡客厅看看。
之前也说过,客厅有三张沙发,都是两人座的,睡一个人刚刚好,而且也满舒服的。
这天我也因为一整天的工作非常疲惫,我先等其他两个人洗好澡我才去洗澡,洗澡洗到一
半,我忽然听见有东西再敲浴室窗户的声音。
老房子的窗户不是用玻璃,而是一种感觉很像塑胶或者是压克力做成的雾面的半透明材质
,有东西敲到时会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
我转头看着背后的窗户,一片漆黑,正想着是自己听错的时候,窗外忽然出现像脸一样圆
形的白影贴到窗户上,窗户发出有东西撞上来的声音,白影只出现了一个瞬间,就消失了
。
我因为吓了一跳而大叫了一声,浴室外面的日本老师听到声音以为我滑倒了,担心地跑到
门前问我发生什么事,因为不想让老师担心,我只好告诉她没事只是水忽然变冷了而已,
然后赶快冲掉身上的泡沫离开浴室。
睡前我还有些惊魂未定,想到刚刚在浴室看到的东西,就有点睡不着,我忽然想到房东开
玩笑说的话,所以我决定喝个两瓶啤酒让自己微醺再睡比较好睡。
另外因为我担心除了说梦话之外可能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比如说梦游之类的),所以我
还先跟台湾同事说,不管我在外面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你们都千万不要开门。
台湾同事虽然觉得我有点小题大作,但还是答应了。
于是大约十一点多,大家都决定要睡觉了,他们回到和室,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客厅。
睡前我非常认真地考虑要用电脑录音看看我到底说了什么,但是因为害怕录到什么奇怪的
东西,所以又还是作罢,于是我把随身携带的圣经从背包里拿到桌上放,就躺到沙发上准
备睡觉了。
J镇算是非常乡下的城镇,夜晚非常的安静,室内的灯都关掉之后,只有外面的路灯的光
线照进客厅,我拼命说服自己不要再去想刚刚在浴室看到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硬是闭
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听到右后方通往厨房的走廊传来有人在走路的脚步声。
我本来以为是其他人去厨房的声音,但仔细想想,如果是老师或者同事,他们打开和室门
就会先发出开门的声音,根本不可能是他们两个,唯一的可能就是--整栋房子除了我们
以外还有别的东西在。
因为不是第一次了,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于是我继续紧闭双眼,心里一直默念祷词
,在闭着眼睛的状态伸出右手往客厅的桌上摸索,想拿着睡前放在桌上的圣经。
就在此时,我右方传来有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啪的一大声,我下意识的转头一看,以为
是我在乱摸的时候不小心把桌上的东西推掉到地上了。
结果我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黑暗的走廊那里,直直地盯着我。
我吓了一跳,抓住圣经用棉被盖住头,一直疯狂祷告,全身紧绷整个人缩在沙发上,但我
还是一直感觉的到从右后方传来的视线。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叫我的日文名字叫我起床,是老师的声音,我把盖著头的
棉被掀开,果然是老师站在我的沙发旁边把我叫醒,我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但才早上六
点多。
“怎么这么早把我叫醒,工作时间不是九点吗?”
我问老师,老师只是若无其事地说。
“早点起床比较好啦,你赶快收拾行李吧!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不是吗?”
因为这天是工作的最后一天,收尾都差不多了,所以我本来就是预计今天晚上要骑车回到
高雄。
我想想也对,于是就开始收拾行李,顺便看看电视喝杯咖啡,压压昨天晚上的惊。
就在我提着行李准备跟同事还有老师一起离开宿舍时,同事看到我的行李用英文问我说。
“你今天就要回高雄了?其实可以多住一晚,你可以休息一下再回去没关系,不用这么赶
。”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我实在不想在继续待在这间宿舍。
“今天就走比较好。”
我正想要开口回答,听到我们的对话的日本老师忽然插入我们两个人的对话。
“你不要再留在这个地方了,很危险,”老师换成日文对我说,“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
一大早就叫你起床收行李吗?因为我昨天也听到你说了一整晚的梦话!声音大到在房间的
我都听得见!”
原来她早上六点就把我叫醒,是因为她起床之后打开门看到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圣
经疯狂说梦话,她觉得画面太可怕了所以才赶快把我叫醒。
而且最可怕的是,她早上起床时发现放在客厅桌上的东西全部散落在客厅的地上,只有圣
经我紧紧地抓在手上。
我和台湾同事翻译老师为什么急着要我离开的原因,还有东西散落各地什么的,同事才恍
然大悟的说。
“喔~所以昨天晚上真的是你发出来的声音啊。”
原来她也有听到我昨天晚上的声音,她听到的是有人在大声说话的声音还有一堆东西掉到
地上的声音,但她以为是外面的声音。
“可能是你跟这个地方真的磁场太合吧,或者是你那天刚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说的话冒犯到
他们了,其实我那天也觉得你不应该说那句话的。”
“咦?我第一天说了什么?”
我只记得我第一天到的时候,因为觉得这间宿舍很漂亮,又吃了一堆便宜美食,觉得J镇
真的是个很棒的地方,所以很兴奋而已。
“你忘了你说什么了吗?”
同事皱皱眉。
“你说:‘这间房子真的好漂亮,好想嫁给住在这间房子的人!’,老师那时还开玩笑说
那你可能嫁不掉了,因为这里没住人,难道你忘了吗?”
喔干我还真的忘了。
她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第一天到达J镇的晚上我们三个人在吃饭的时候,我确实是
这么说的......
到昨天为止我在J镇的工作才终于完全结束,离开前我和文化园区的工作人员聊天时也有
提到这件事情,他们很认真的猜测说不定我是在说西拉雅语,对于我遇到的怪事,他们也
说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遇到过,住过那间宿舍的驻村艺术家也有人遇到过,只是他们比较常
看到的是日本兵在深夜的园区巡逻或者在宿舍门口有人在站哨。
这次的故事大概就是这样,感谢大家的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