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文者:伊藤翔
出处:lin61930726的部落格
“妳跟男朋友亲嘴了吗?”
青春痘男孩不带任何的情绪问女孩。你们根本无法了解男孩在想些什么……
“关你屁事!无聊!”女孩嘴中喷出口水。
也难怪,她太激动了。
青春痘男孩闻到了口水的臭味。他笑了,笑得好开心。
男孩似乎早就等待着这一刻,也许,他连接口水的位置也早就想好了。
(这应该是间接接吻吧。)男孩似乎这样认为。
青春痘男孩从国中开始就喜欢上了女孩。在彰化二林这个淳朴的乡镇,要找到男孩心中所
谓的“辣妹”并不容易。
女孩懂得打扮,身材更是好。青春痘男孩目测女孩的胸部有D罩杯的实力。
不过女孩追求者众多,青春痘男孩连插队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他只能紧盯着女孩不放,日
日夜夜,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狗仔文化入侵台湾之后,青春痘男孩上网学习到不少挖人隐私的方法。他最娴熟的技巧就
是翻垃圾,只要是跟女孩相关的物品与垃圾,他全部收藏起来。
你们要搞清楚,青春痘男孩可不认为自己是个大变态!
不过警方可不这么想。当女孩陈尸于《永明高级职业学校》垃圾场时,警方就先将青春痘
男孩列为犯罪嫌疑人。
※※※
“查出死者的身分了吗?”
身穿刑警背心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杯咖啡,一边啜饮一边走进了陈尸现场,他拉起黄色封锁
条,问著待在封锁线里的制服员警。
“还没,正在查。”
“嘿,甲男。”蹲在尸体前的另一名男子听到背后有对谈声,转过头对走向他男子打招呼
。
甲男头发凌乱,眼睛红肿,脖子上垂挂的是警察识别证,上写着他的名字,他姓甲,单名
一个男字。甲男是资深刑警,刚被调来彰化没多久。他并不年轻,即将迈入四十岁大关,
或许是常运动的关系,身材还维持得不错,看起来也年轻许多。
“嗨,杨法医。”甲男的声音沙哑。
“昨晚又喝酒了?”
甲男点点头,还不忘再喝上一大口咖啡。
杨法医大约四十多岁,他其实只是一名法医检验师,在台湾专业的法医非常的少,想投入
这份工作,肯待在这个小镇的人更少。为了表示敬意与尊重,警局的人都叫他杨法医,而
不叫检验师。
甲男看着女孩的尸体。她全身赤裸,双眼紧闭,脖子上缠有一双湿漉漉的丝袜,这吸引了
甲男的注意。
女孩的眼睛突然睁开,又迅速的阖起!
甲男吓了一大跳,身体缩了起来,手中咖啡差点掉在地上,“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杨法医撇过头问。
随着甲男伸出的食指看去,女孩的尸体动也不动,毫无异状。
“没事,我还在宿醉中,没事……别管我。”
丝袜缠绕在女孩颈部中央位置,另一端绑着一根粗木棍,依照交缠的方式来看,显然是用
来当作绞杀死者的施力工具。
“你有看过这种绞杀方法吗?”蹲在尸体前方的杨法医问。
“有。”
杨法医有些惊讶。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
甲男掩住口打了一个大哈欠,,才继续说:“我在部队的时候,教官有演示过这种逼供、
杀人手法。很早之前,在西班牙教廷的地牢,这种方法是用来逼供的。行刑者会将类似的
绞索套在犯人的颈部,每过十或十五秒就以棍子转紧一圈,直到犯人的供词让审讯官满意
为止。”
“在十九世纪的印度,一个名为‘萨吉’的教派,经常用这种杀人方式绞杀英国士兵跟旅
人。”
甲男将最后一口咖啡喝进肚里,才将这见解做了结语,“行凶者可能有军事背景,搞不好
待过特种部队,也或者混过黑道,才会使用这种杀人方法。”
“这名凶手体格应该不错,是不好对付的咖。”
一名制服员警跑了过来,“甲男学长,死者身分目前还是无法确认。我已经打电话给永明
职校,要他们派一个人来看看是不是学校的学生。”
甲男点点头,“杨法医,还有什么是我必须知道的吗?”
“有。尸体的血,应该都流干了,现场完全没有血迹。照理来说,尸体身上或伤口应该还
会残存一些血渍,这具尸体完全没有。”
“这里肯定不是杀人的第一现场,没血很正常。”甲男四处张望着。
“不对。”
甲男回过头,“怎么说。”
“尸体左、右手的动脉都被割开。凶手绞杀被害人之后,应该还替死者放了血,放血的原
因,或许有可能有别种涵义。正确的死亡原因,你等我的解剖报告吧。”杨法医说。
甲男沉默了好一会,他看着女孩手腕的伤口。
“快点清查学校周围的人,看他们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事,或是可疑的人。”甲男对身旁的
制服警员说。
斗大的汗珠从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的耳际滑下。他从不远处带着臃肿的身躯跑向了甲男。
“你是谁?”甲男问。
男子紧张的从裤袋掏出白色小毛巾,快速地擦了一下满脸都是汗的白脸,“我是永明职校
的训导主任,我姓林。”男子把名片递给了甲男。
甲男看了一下名片,然后将林主任从头到脚给打量了一遍。
甲男蹲下然后把白布掀开,接着问:“死者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吗?”
“嗯、嗯……。”林主任向前走了一步。
甲男看到林主任的手紧抓住裤子,还不由自主的抽动了起来。
“你要看清楚一点。”
林主任表情扭曲了起来,如同刚拧干的白色毛巾。
他畏缩的向前走了几步,过没多久,手就剧烈地抖了起来,他转过头颤抖的说:“是…没
错,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确定吗?”甲男问。
“不会错的,她是高一新生……叫白美雪,是我们学校……校董的独生女,所以我非常清
楚她……的特殊身分。”
林主任脸色惨白的说。
学校礼堂屋顶的旗杆,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国旗正飘扬著。
*******
一缸的血水就在眼前。
磁砖细缝长满黑色霉菌的昏暗浴室,一名体格壮硕的男子跪着面对浴缸,里面放满一缸子
的红色血水。血水里漂浮着许多张黄色符咒,还有一张彩色照片跟着沉浮。
浴室外,桌上摆放的CD音响传出诵朗的经声。
男子染了一头白色短发,样貌清秀,五官立体,像极了混血儿。年纪大约三十出头。
他双手伸进浴缸,捧起血水,嘴巴开始唸唸有词,最后恭敬的把血水给喝下。男子站起身
,身体赤裸的他,身材结实,肌肉鼓涨,找不到任何的赘肉。
不过男子背上的无数可怕伤疤却打坏他接近完美的体态,这些疤各种形状都有,有凸出于
皮肤表面,形成一条又一条的交错红色肉芽,有些细长如同刀片划过,更多像是被菸头烫
伤的疤痕。这些疤非常的不自然,一看就知道是人为造成的。
放在洗手台的黑色手机响起。
男子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少东,你事情办完了吗?”手机传声孔传来女子低沉的声音
。
“完成了。”
“妈妈,我好想见妳,人我已经杀够了。”男子语气急促了起来,伴随着胸口的剧烈起伏
。
“Shut up!蔡少东。你要乖乖听妈妈的话,只有这么做才能洗清我们的罪。菩萨已经连
续降下好几道‘罪旨’,我们再不改过,菩萨就无法赦免我们的罪了。你爸爸已经在地狱
忏悔了,我们不能跟他一样,知道吗。”
“你爸爸……昨天晚上又回来找我了,他……他……肚破肠流的说要抓我回地狱一起受苦
。”女子愈说愈小声,语气显得惶恐又无助。
蔡少东能够感觉得到,与他通话的那头,妈妈的手正微微地颤抖著。他从话筒里听见微弱
的日语诵经声。
“妈妈,别怕,我会保护妳的。”
蔡少东从浴缸拿出照片,仔细端详。几颗剔透的血珠滑下,照片是三人的全家福照。男生
站着,女生坐在椅子上抱着一个小孩笑得非常开心。
“我知道,在那之前你要把身体从头到尾洗干净,任何细缝都不能漏掉知道吗?刚满十六
岁的处女之血,如同大慈大悲菩萨的血,是非常宝贵的,千万不能浪费。”
“妈妈,罪洗完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见面了?”
蔡少东焦躁的在溼淋淋的浴室来回踱步。
你的罪还没洗清前,我们是不能见面的。菩萨说你秽气太重了,身体才会变成那样。菩萨
还说你不好的磁场会影响到我,你也不想害妈妈对不对?你刚刚不是说会保护妈妈吗?”
蔡少东停下急躁的脚步,“是的,妈妈。”他的眼角突然滑下泪珠。
“儿子,你要记住,我们都有洗不清的罪。”
2
屋里冷冷清清的,静得诡异。
餐桌上空无一物,感觉不出有人在屋内,厨房静得反常,差十分就晚上六点,看来这屋子
的主人并不打算开伙。
客厅电视机旁的柜子上摆了一张相片,相框内是一位英挺、穿着警察制服的男子,年约大
五十多岁,他揽住一位清秀女子,年纪不到四十岁。
彰化县秀水乡的一条宁静巷弄内,有一栋三层楼的透天厝格外显眼,这是因为透天厝门前
庭院摆放了好几十尊大小不一的观世音菩萨雕像。一进大门,映入眼帘的还有一尊震摄人
心的地藏王石制雕像,足足有半个人那么大。
屋内安静无声,,只有三楼传来阵阵的日语诵经声。过没多久,诵经声便停了下来。
一辆警车在透天厝旁停了下来。车内下来一位穿着警察制服,鬓角斑白,已经有些微啤酒
肚的男子,他是屋内相片中的男子。警察识别证挂在他的胸前,识别证名字栏印上赵政纲
这三字。
透天厝的大门打开,两名身穿白衣法袍的年轻男子恭敬地迎出一位双手合十,身材清瘦,
留着浓密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他穿着黑色法袍,脖子上挂著一条白色经文带。
“法师小心。”站在门前的护法伸出手叮咛著。
黑袍法师点头,,穿越四方形的小庭院来到大门。
他身后还跟着一男二女,跟在最后面的是照片中容貌清秀的女子。赵政纲有些不甘愿地对
黑袍法师点头,法师也点头回礼。
“装模作样。”赵政纲低声嫌念了一句。
“政纲,你回来啦。”女子略显不安的问。
“法师等等,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赵政纲不理会妻子,他喊停了黑袍法师。
“什么事?”黑袍法师转过身,表情有些不自然地问。
赵政纲走向前一步,表情略显严肃地说:“我想问法师,出家人如果犯了色戒,会下哪一
层地狱?”
黑袍法师愣住,说不出话来。
※※※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吗?”
甲男问坐在侦讯室的青春痘男孩。
青春痘男孩将压在右大腿的右手给抽了出来,然后将手放在甲男的面前。甲男注意
到男孩的中指指甲有断裂的痕迹。
“丝袜绞杀案”发生后的第三天,警方请青春痘男孩到警局协助调查。
对于这个小镇来说,发生这么重大的变态杀人案,可是前所未闻。对于这小小的派出所来
说,有沉重的立即破案压力。
在执政党高层及县长强力运作下,当地的记者已经答应这则新闻先不发出去,能压多久算
多久。因为在媒体庞大的压力与关注之下,警方将无法有效的掌控侦办进度。
更重要的是,在全国县市长选举前,这案子破不了,将重重地伤害执政党的执政能力跟警
界的威信。
“你叫邓国勇对吧?”甲男瞪着青春痘男孩。
“是……”他的应答声就像蚊子一样小声。
甲男把脸凑进邓国勇的面前,“大声一点!几岁?”
邓国勇提高音量说:“我今年十七岁,家里住在彰化县……”
甲男眼神透出杀气,“没有人问你家里住址。你给我仔细听好,我说一,你才能张嘴说二
。我没说三,你说四,你就给我试试看!”甲男用叼著菸的歪嘴说。
甲男的学长有说过,不能让嫌犯掌控问案的节奏。讯问最高明的手段,就是让嫌疑犯一步
一步的踏入你所设的陷阱。不过心理战人人会玩,猎人与猎物一来一往之间,虚张声势、
威吓震慑、虚与委蛇,成了侦讯时,敌我双方最爱玩的把戏。
“白美雪是你杀的吗?”
“不是,我没有!”邓国勇慌张的应答。他的大脑皮质已经无法对膀胱的括约肌进行有意
识的控制,邓国勇知道自己快尿裤子了。
“你别想耍我!”甲男瞪了邓国勇一眼。
“我不敢,警察先生。”说著说著,邓国勇的头低了下去。
甲男知道现在问了也是白问,干警察的都非常清楚,那有杀人犯会在第一轮的讯问就承认
自己是凶手。
好戏在后头。
甲男的学长也有说过,适当的“手段”,才能唤醒罪犯的真正记忆。
不过看着邓国勇稚嫩的脸庞,甲男实在是下不了手,“上个礼拜六早上六点到中午十二点
,你人在哪里?”
“我、我、我忘了……。”邓国勇把头低了下去。
“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甲男冷冷的说。
邓国勇不敢说实话,这是因为那天早上,他到菜市场的服饰店偷了一只塑胶做的女人体模
特儿回家。
经过简单的清理之后,邓国勇兴奋地替塑胶女模特儿穿上他买来的学校女生校服。虽然这
人体模特儿穿上女校服后一点也不像白美雪,不过邓国勇认为有总比没有好。
邓国勇的嘴角不经意的露出浅浅的笑容。强烈的罪恶感忽然袭来,连他都觉得自己是一个
已经六十岁的变态色老头。
“邓国勇你这个死变态!你真的是一个大变态!”
邓国勇猛然地把头抬了起来。
白美雪正站在甲男的旁边怒气冲冲的瞪着邓国勇。她仿佛从邓国勇低贱的潜意识中蹦了出
来。
“妳、妳、妳……不是死了吗?!”邓国勇口齿不清的说。
甲男把头抬了起来。他刚才正自顾自的写着笔录,甲男知道再怎么问,邓国勇也不会承认
自己杀了人。所以他打算乱写一通,等有进一步的证据再用更激烈的手段来讯问邓国勇。
“闭嘴!邓国勇,你不想被我揍,就给我安静一点。”甲男低下头继续写他的假笔录。
“你才死了!你这个死变态,死宅男,谁说我死了?”白美雪扯开喉咙大声的责骂。
邓国勇吞了一大口口水,“如果妳没有死,那妳怎么会在这里?”
“邓国勇,你立刻给我闭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是不是嗑了药?!你给我乖乖坐好!
”甲男大吼,话说完甲男就走出了侦讯室。
“你说谁死了!你说!”白美雪生气的问。
“妳不是被人杀死了……”
“谁说我……”白美雪感觉肚子一片湿润,她摸摸肚子,然后把沾了不明液体的手伸到眼
前。
是暗红色的血。
“啊!”白美雪大叫。
白美雪低头看到自己雪白的身体多了一道Y字型伤口,从胸口直到下体。那是法医解剖验
尸的切开口。这Y字型切口渗出血后,粗大的缝合线从上到下突然爆断,白美雪腹腔内的
许多器官从肚里宣泄而出,她惊慌失措地不断尖叫!
邓国勇也跟着叫了出来。
“磅!”甲男踢开侦讯室铝制大门,大吼:“靠夭,邓国勇你鬼叫什么!”
邓国勇脸色煞白,血都不晓得流到哪里去了,过了好几秒他才咽了一点口水,一脸惊恐地
说:“这……里有鬼!警察先生。”
“鬼你个头啦!去厕所尿尿,把免洗杯给我装满。”“死小鬼,如果被我发现你嗑药,你
就倒大楣了。”
“甲男学长……”一位制服员警慌张的走进大门被踹坏的侦讯室。
“干什么!你没看到我在忙吗?”
“对不起,学长,因为又发现一具尸体了。”
*********
3
火红的落阳逐渐沉下,一位老人在前,邓国勇在后,两人走在乡间柏油路上。
邓国勇看了一下手表,傍晚六点。
“美美,妳不要一直跟着我好不好。”邓国勇说。美美是白美雪的小名,只有她最亲的人
才会这么叫她。
“叫我白美雪,谁要跟着你,死宅男!”
邓国勇停下了脚步,白美雪也跟着停了下来。
“阿勇,你是在跟谁讲话啦?!”说话的人是邓国勇的阿公。甲男匆忙的离开警局后,就
让邓国勇的阿公将孙子给带回家。
“没有啦!我在背国文啦。”
“喔。”邓国勇的阿公掏出香菸盒,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抽出刚才没有抽完的菸。
邓国勇的爸爸在他国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妈妈改嫁后就帮先生在大陆管理工厂,每个
月会固定寄生活费回家。邓国勇家里只剩阿公还有一个未出嫁的小阿姨。
一位妇人骑着脚踏车迎向二人而来。
“泥鳅伯,我家的小猪又不吃饭了啦,不晓得是不是生病了,你明天帮我看一下好不好?
”
“没问题啦。”泥鳅伯笑嘻嘻的说。
邓国勇的阿公虽然没念过什么书,但凭著无师自通的本领,小镇里只要居民有疑难杂症都
会来找他。也因为个性滑溜,从未得罪过人,再加上嘴角那两撇小胡子,小镇居民因此都
叫他泥鳅伯。
“美美,我又没有杀死妳,拜托妳,不要一直跟着我啦!”
“杀死谁?”泥鳅伯转过头问孙子。
“没有啦,我在背莎士比亚的台词啦,我明天要演话剧啦。”
“演歌仔戏唷,很好呀,阿公我以前也经常扮小生,在庙口演歌仔戏。”泥鳅伯笑咪咪的
说。
“是演话剧啦,不懂装懂。”
“美……”
“不准你再叫我美美,再叫我就掐死你!”
邓国勇愣住了,他摸摸自己的脖子。
泥鳅伯突然停下脚步,盯着白美雪的方向看,眼神显露出浓浓的杀气。
白美雪也愣住了。她就像是被猫盯上的小老鼠,浑身打颤,动也不动,躯体轮廓开始冒出
缕缕青烟。
“阿勇,你今天晚上要吃什么?”
“随便啦!”邓国勇心不在焉的说。
泥鳅伯收回杀气,,他吐出一口烟,转过头,继续往家的方向前进。
※※※
一把厚重的屠刀重重地落下,碎肉屑到处喷洒。
一名肥胖的男子俐落的将猪头从中央劈成了两半。小镇的屠宰场里,猪只的哀嚎声不断,
猪只每哀嚎一声,肥男就不由地兴奋了起来。
肥男取下挂在铁勾上的猪后腿肉,然后重重的丢在砧板上,猪肉瞬间被弹出阵阵的肉浪。
他抹掉嘴角的口水,顺手抓起一旁的瓶装鲜乳,然后咕噜咕噜的灌下肚里。
喝完鲜乳,他紧握木柄屠刀的手突然抖了起来,他面露凶光,接着举起屠刀,疯狂的砍杀
著砧板上的猪肉,直到猪肉成了一滩肉泥。
“杀猪庆真的是有够变态的,他一定就是杀人犯。”
侦防车内,手持望远镜的平头男转过头对驾驶座上的男子说。警用蜂鸣器就放在挡风玻璃
后的平台上。
“你又知道了,又没证据。杀猪庆现在只是有性侵少女前科的嫌疑犯而已。”坐在驾驶座
上的男子边吃汉堡边说,还不忘吸一大口可乐。
杀猪庆是警方锁定杀死白美雪的第二号杀人嫌犯,警局正派人跟监他。
伊藤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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