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坐在这边忐忑不安,不如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好了。至于小花……她应该不会落跑,丢
下大伙困在这里吧!
为了安全起见,我从包包拿出了还没还给小花的龟壳帽,牢牢戴在头顶,再拿了瀞方身旁
那支手电筒,朝那石洞走进去。
进去石洞后的空间,不但小又漆黑,大约两只手平行张开就可以碰到墙壁,而且还有持续
不断的滴水声与浓厚潮湿味。我随手一照,看到里边有一扇木门,而敲敲撞撞的声音是从
那扇门后面传过来的。
敲打的人似乎越敲越急,越打越用力,这声音由小渐大,敲击的间距由缓渐速,好像是要
把这个门给拆了。
我走到门前,看这木门是被锁住的,锁头已经锈蚀不堪,大概稍微踹一下就能踢掉。这表
示门应该很久没被打开了,怎么会有人在里头敲敲打打?而且打这么久门早该破了!
正当我兀自纳闷时,赫然发现整扇门中间,有条细绳子横过,而绳子是用钉子钉在门左右
两侧壁上的。
谁这么无聊钉个绳子在这儿?我伸手去摸了摸那绳子,结果一个不小心把绳子给扯了下来
。当扯下绳子那刻,就听到一个轻微的震动声,接着几声喀拉声响,然后门被打开了!
门突然打开吓了我一大跳,我靠向墙边一站,只见门后伸出一只手,用力将这门给推开。
推开之后,我听到了一阵嘈杂的讲话声,然后几个头戴工地安全帽的人从门后走了出来,
他们一边走一边聊著,讲的不知哪一国语言,我实在听不出来,但从装扮来看,可以知道
他们是一群工人。
每个工人手里都拿着大大小小的家伙,他们出门后朝外头走去,走向我们大伙休息的隧道
口。他们似乎没发现我的存在,自顾的聊著天走了出去。
于是我悄悄跟在他们后方,一齐走到了大伙休息的地方,只见那群工人经过时,似乎察觉
到了在睡觉的裕闵、易钧与瀞方,他们的脚步也顺势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比较高大的工人,朝易钧走过去,蹲了下来,正仔细端详他。
完了,这些工人是不是好兄弟啊?他们不会对我朋友乱来吧!
“嘘!”身后传来一个嘘声,我转头一看,看到一个额头上贴著符的僵尸手正搭我肩膀,
吓得我向后一跳。
“是我啦!”那个僵尸竟然开口了,“小花啦!”
什么鬼啊!原来是小花。
“吓死我,妳没事头上贴张符干什么?想吓死人啊!”
“小声点,这样前面这群工人才看不到我啊!”
“他们是好兄弟吗?”我问小花。
“嗯!”小花点点头。
“那……好兄弟正在看易钧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放心,我稍微观察过了,他们应该只是经过而已,没有恶意,我们只要不动声色等他们
离开就好。”
于是我跟小花就在旁边看着,只见这群工人也停留没多久,就走出隧道,然后消失在外面
的黑夜里。
“呼!真是胆颤心惊啊!”我轻声道,拿下了头上的龟壳帽。
“照理说如果是路过的灵,我们应该看不到他们的。”小花说。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小花摇了摇头,没再多做解释。后来也因此,我们两个就一直撑到早上
四点,没再回头睡觉了!
四点一到,我们陆续将他们三个叫醒,大家东西拿的拿、揹的揹,准备进入石洞里面的那
扇木门。
“易钧,昨晚睡得安不安稳啊!”我问。
“当然,”易钧点点头,“我还梦见了我马子在替我服务。”
“……”这小子就是口无遮拦,“这种事就不必说出来了。”
走进了木门之后,里面是一个向上的梯子。
“我们最后会不会迷失在里面,永远出不去?”裕闵问。
“安啦!有花小姐在,不用怕,有事花姐会负责。”我回答。
“不要高兴的太早,我负责想法子救你已经很不错了,可不负责带你们闯迷宫。”
后来我先上去了那个梯子,其他人跟在我下方,上到梯子顶后是一个非常厚重的水泥盖,
水泥盖上还写了一些没人看得懂的文字,那些文字看起来应该有点历史了,有的部份早已
模糊不堪辨识。
我试图推了推那盖子,竟然推不动。
“易钧,上来帮我,这盖子我推不开。”我让出了一半的位子给易钧,易钧上来后,我们
俩合力费了一番功夫才将这水泥盖给推开。
推开后,我跟易钧就先上去,然后再一个个把他们接上来。
咦!怎么又听到说话的声音?
我们先将瀞方拉上来,然后小花的大背包,再来是小花,最后才是裕闵。这时小花在我旁
边,似乎也查觉到了异状。
“爬快点,裕闵你快点上来。”小花急忙叫着。
小花这么叫也把裕闵叫急了,赶紧用力爬了上来,我拉了裕闵一把,然后朝下方一看。
那群工人居然回来了,恶狠狠的瞪着我们,其中一个工人还跃上梯子,两三下就迅速爬了
上来。
“快,快把盖子盖上。”
我与裕闵、易钧立即联手去推盖子,大伙用力一撑,盖子”碰”发出了巨大声响后合上了
。
“呼!真是惊险,刚那是什么玩意啊?”裕闵气喘嘘嘘的问。
才刚问完,水泥盖就突然往上顶了起来,看来他们在下方想要推开它。
“你们先过来把盖子压住。”小花叫道。
于是我们三个男生,一人一脚用力把盖子踩的牢牢的。不过对方的力气更大,还是将盖子
一点一点的撑起。
“快想办法啊!小花,照这情况下去,我们要撑不住啦!”我大叫。
只见小花在旁边皱着眉头,从背包里翻半天,拿出一个小瓶子往水泥盖上挥了挥,里头的
沙子全都洒了出来,接着小花又拿出一支毛笔,沾上了红色墨水,在沙上面画了又画。
约莫两三秒后,沙子开始冒白烟,水泥盖也慢慢向下降去,最后牢牢合上,不再有任何力
量推动了。
“呼!”我擦了擦汗,苦笑道,“我就说有花小姐在,不用怕嘛!”
这时裕闵跟易钧也在一旁喘息,而瀞方则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瀞方,妳还好吧!”小花问。
只见瀞方没说话,一把冲过去抱住了小花,然后放声大哭。
“别哭,没事的。”小花轻轻拍拍瀞方的背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