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外这么大方,害我反而害羞起来。
但徐道长露出熟悉的邪恶笑容,“霁月…妳不想我?”
…又来这招。我的理智立刻丢兵弃甲,扑了上去。他笑个不停,“怎么在一起这
么久…妳还是用舔的?一点进步都没有?别舔我的脸了,妳小狗吗?”
他紧紧的把我抱个满怀,“…没想到我会这么想一个人。”
靠着他的颈窝,我突然热泪盈眶。不是我一个人想个没完,他也是。其实…我没
很想扑倒他,我最最需要的,是被他紧紧的抱着。
被他疼宠怜爱,同时也好爱他这样。就觉得心很满、很满。
或许是因为分离了一段时间,所以徐道长也回应的比较热烈。这次我就没有笑了
,闭着眼睛,觉得他在颈上的吻,让我的心也小小的颤抖…整个人也在颤抖…
天花板的吊灯也在颤抖。
咦?吊灯?
所谓反应比意念快,我反射性的抱住徐道长的脖子,方便他抱着我跳开。玻璃破
裂,我们的床单烧了起来。
“啧,牛鼻子,你连陷于情欲的时候都充满警戒吗?”满头红发的男子很遗憾的
摇摇头,拍了拍身上的玻璃碎屑。“我是不是太心急?”
“老哥,就说叫你等一等,谁让你看得上火?”另一个满头红发的女子踏了进来
,摇摇头。
“我交不到女朋友,他还好意思吃幼齿的?!”红发男子吼了起来。
“你们是要寻仇,还是要拌嘴?”徐道长不耐烦了,“我很忙。”他拍了拍我的
头,“坏人姻缘如杀人父母。”
“喔吼吼吼吼!~”红发男子的手成了一团火爪,逼向徐道长,“去死去死!”
徐道长手下不停,“小燕子,扫帚在楼下。”
我翻身跳下去,红发女子甜甜的一笑,不知道哪里变出火鞭,“小徐,你的弱点
我可拜领了…”
但她的火鞭缠在竹扫帚上,反而像是被冰水浇了,吱吱发响。
这个手感、重量、长短,真是太适合我了啊!尤其是挥舞的时候发出寒气…我只
想大喊一声:
好扫帚!
“别打坏他们!”徐道长在楼上叫,“这仇…是我的不是。”
“你也知道是你的不是!”红发男子赤了眼,“还我娘的命来!”
“那让你娘吃掉的那些人,谁还他们的命来呢?”徐道长反问。
“那我小妹怎么说?”红发男子更悲恨,“她可没吃人!”
“这的确是我不是。”徐道长将他震退,跌到楼下,“所以任你们寻仇也没杀你
们。”
男子狼狈的从木墙中把头拔出来,他们这对红发兄妹一起对我夹击,我大退一步
,甩起棍花,刚好一边打一个,徐道长也跳了下来,加入战团。
乒乒乓乓的打了大半夜,这对据说是火鼠精的妖怪兄妹着实不济,连我都不怎么
打得过。要不是徐道长吩咐不要打坏,可能早就打死了。
但他们实在太烦,我一时力道控制不住,缠棍而后拗,杠杆作用下,火鼠哥哥的
手臂就发出清脆的折断声,又反应过快的一柄窝心,把火鼠妹妹撞飞,小木屋撞
出一个人形洞。
火鼠哥哥抱着断臂,冲出去扛着火鼠妹妹逃了。我看着人形洞,不知道怎么办才
好。
徐道长看了看火鼠哥哥脑袋撞出来的圆洞,和火鼠妹妹撞出来的人形洞,纳闷起
来。
“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太暴力了。”
“…一时控制不住。”我把头别开。
他无奈的摇头,喃喃的念咒,居然把撞穿的洞补了起来。“暂时的。明天要找人
来修理。”
我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对不起。”
“也是我不好。”他温和的说,“我想妳该有点东西防身,所以请人寻了千年寒
竹来制成扫帚。顺手吗?”
…顺手是很顺手。但你送我扫帚会不会有点…?好歹也送个好看点的兵器吧?
跨过一室狼藉,他像是很习惯的将烧焦的被单拖了下来,我才看到床垫贴著符。
难怪没有波及到。
俐落的抱出干净的床单和棉被,他不但铺好了床,还把枕头拍松。
“流了一身汗,你要先洗还是我要先洗?或者…”他又露出那种有点可怕的笑。
“你先!”我赶紧打断他的话。可怜我激烈运动了半个晚上,万一被过度的美色
刺激,搞不好会暴毙。
“好吧。”他亲了我一下,“等等我们再继续。”就走去浴室了。
…超害羞的。累了半夜,我躺在床上,心底紧张得要死。但是…我忘了一件很重
要的事情。
我的脑袋只要沾到枕头,数到十就会自动切换成睡眠模式。
天亮的时候,徐道长阖目稳睡,而我趴在他的胸口睡到流口水,却一事无成。
我该觉得庆幸,还是可惜呢?我心底真的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