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好玩,你居然把墙壁误以为是木头,平常人一摸就知道触感不一样了。”紫
兰笑着说。
“可能我当时真的没有注意到吧!我只是想要那些东西快点离去,盲目似的找木头。
”司徒炫脸红著说。
咖啡馆里,没有开冷气也不感觉热。可能是外面庭院上空有大量的绿荫遮挡阳光,司
徒炫心想。
“你喝喝看,你看看我煮的好喝吗?”紫兰倒了杯咖啡给司徒炫。
“蛮苦涩的。”司徒炫皱了皱眉,他没有喝过没加糖的咖啡。
“要不要加糖?”紫兰问。
“不用,我把这杯喝完就好了。”司徒炫放下杯子,“紫兰,我可不可以问妳一件事
情?”
“你想问就问,不过女人的年龄、身高、体重是秘密喔!”紫兰掩嘴笑道。
“不是啦,我是想问妳,咖啡馆的收入从哪里来?我看这里好像没什么人进来过。”
“一直都有人。而且人还不少。”紫兰说。
“咦?”
“空间。因为空间。”
“空间?这跟空间有什么关系?”
“你相不相信,现在在另一个空间,你现在坐的位子上坐了一个中年妇女?”
“哪…哪有这种事?”司徒炫吓得起身。
“你坐下,”紫兰靠在椅背上说,“唷,你不知道吗?
“把时间比喻成一条直线,空间比喻成横线,时空交错成一个平面,再由人事时地物
构成一个立体空间。这个世界上不只一个空间,大体来说,有九个。九个空间堆叠起来,
形成一条轴。我们在一个空间做什么,同样的,同样的时间地点也有另一个人在做一件事
情。这样的比喻你懂吗?”紫兰说。
“还是不太懂。”
“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不是使用天门灵镜进行占卜?我不是说破除封印的灵镜吸引
了九个空间的鬼类过来。鬼类因为没有实质的形体,所以它们可以穿越,然后有感应的鬼
类聚集到同一个空间,聚集到我们所在的这个位置来。
“同样的,你与我现在这个空间,在另一个空间,你原来生活的空间,正有很多人在
这里消费。这样的解说明白了吗?”
“喔。”司徒炫恍然大悟,但随即又有了疑惑,“可是,我们是怎么穿越空间呢?”
“我能啊,”紫兰喝了口咖啡接着说,“你来找我,结界自然把你送到我这个空间。
”
“那我们现在哪一个空间?”
“不知道耶,总之是其中一个。”紫兰笑着说,“司徒炫,你今天从面包店回来有遇
到什么人吧?”
“啊?对,我遇到了一个老先生。”司徒炫答,“他拉着要帮我算命,我跟他说不用
了,可是他抓着我不让我走。他卜卦出来,说我最近会有血光之灾,我听了觉得他胡说八
道。最后我要走了,他跟我说,什么我很快还会回去找他。”
“难怪,有个被挡在结界外的东西,硬要冲进来。”紫兰站起来说。
“什么东西?”
“就是会让你有血光之灾的东西。”
“可是,刚刚一路上过来我都没看到啊?”
“对方用了隐身你怎么看得到?”紫兰说著往门口走去,“你能看到,不代表任何东
西都看得到,没有一点修行的人,能看到的东西也不过就是外相。而外相通常是……
“假的。”紫兰突然回过头说,并示意司徒炫过去。
司徒炫与紫兰站在门口,外面没有奇怪的形体,但紫兰很确定的往围墙走出去。
一个伸手抓住了围墙外的东西。
司徒炫注意到紫兰的手上抓的东西不安分的扭动,紫兰用力掐住,那东西还欲挣脱,
却渐渐不扭动得这么厉害了。
“这是?”司徒炫问。
紫兰没有答话,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天门灵镜,那东西突然现出原形。是一条蛇。奇
异的是蛇的尾巴分岔,好似鱼尾。
“这就是那老头的役使灵,或是说,式神。”紫兰说。
“式神?”司徒炫十分惊讶,“可是妳的式神──”
“我的式神是我自己创造的,需要动用灵力还有法力。这老头的式神却是从某个空间
抓来的。降服以后,兼之以法力驱使,为他办事。
“这也可以说是役使灵,反正是他驱使著。他的算命是幌子,告诉前来算命的人将有
血光之灾,却一方面驱使这些式神,一方面蒐集资料,算命结果更为准确,另一方面却让
式神跟随前来算命的人,让他们回去以后恶梦连连,你看这蛇的尾巴分岔,就是用以剪断
跟随人类的运。”
“司徒炫,你做个决定。”紫兰转向司徒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