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光临,请慢走。”
司徒炫将面包装成袋递给顾客,然后除下身上的工作服。
“我走了。”司徒炫对着老板娘说。
“你的卡打了吗?”老板娘说。
“打了,”司徒炫一面说一面从收银台下的柜子拿出背包,“明天见。”
司徒炫听从紫兰的建议在面包店打工。
工作三天了,正如紫兰所说的,面包店的员工都很好相处,
老板娘、厨师都是大好人,交班的工读生也很准时,不会耽误到员工的时间。
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差,司徒炫这样想着。
一早先到咖啡馆吃早餐顺便订立契约,白天工作,
有时没有排班,还可以到邻近的市立图书馆看点书;
假日可以跟在北部的三五好友出去走走。
晚上再到咖啡馆一次,顺便听紫兰说她所遇到的奇人怪事。
“欸,同学,过来看看。”
司徒炫闻声转过头,只看到一个老先生坐在路边,
面前有一张桌子,一旁的牌子写着“铁口直断”。这是算命摊,司徒炫这样想着。
“欸同学,我叫你有没有听到?”
老先生又叫了一次,司徒炫本来想走开不理的,被老先生这么一喊,慢慢走到桌子面前。
“同学,我看你最近运气不好喔,坐下来,我看看你沾染上什么了。”
“我?我没有啊!”司徒炫觉得莫名其妙,尤其是先生一双锐利的眼神。
“我说坐下来,”
老先生说,
“算一次五百元,很便宜的啦!”
“不用了。”司徒炫觉得害怕,
应该说,老先生周围的那些圆瓮让他觉得寒气阵阵。
“不然,我免费帮你卜一卦,如何?”
老先生笑了起来,却伸出了手牢牢抓住司徒炫,司徒炫想挣脱却觉得无法。
“你可以叫我贺半仙,”老先生另一手拿出龟壳,还有两枚铜钱,
“我可以冠上半仙的名字,无非就是我的卜卦极准。”
司徒炫无可奈何,只好坐下来。
反正光天化日之下,不信对方会动什么手脚,况且他也可以诵紫兰的名字还得到帮助。
觉得司徒炫不会挣脱了,老先生松开利爪似地手,
把铜钱放进龟壳,双手握住龟壳摇晃,唸唸有辞了起来。
司徒炫觉得有些东西以非常快的速度从老先生周围的圆瓮冲出,
但是没有逗留在身边,而是远远飞去。
老先生还若有所思地摇著龟壳,司徒炫却发觉那些东西飞了回来,
在老先生身旁绕了一圈,定睛一看,很模糊的形体,司徒炫大概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老先生放下龟壳,倒出铜钱,
“我看看,喔!你最近运气不好,我想你很快会有血光之灾,
没关系,不用害怕,你只要付我三千元处理费,我保证一定会帮你办好。”
司徒炫这时却抓起背包离开椅子,“谢谢,不过我没有兴趣。”
“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老先生意味深长地笑着。
“这…这。”司徒炫搭不上话,转身就走。
“我来了。”
司徒炫大步走到咖啡馆前面,却发现紫兰站在咖啡馆前的木头栅栏粉刷油漆。
“司徒炫,你可以在这等我,或者先到里面去坐。”
紫兰微笑道,说著又在栅栏漆上了油漆。
“为什么要上油漆啊?”司徒炫问。
“你那天手这么脏碰到了这墙壁,结果留下了一点点手印,
我嫌不好看,找了上次粉刷没用完的油漆来重新刷过。”
“墙壁?”
“是啊,不然你以为这木头啊?”
紫兰笑了笑,
“这是墙壁,为了外观好看漆成木头颜色。”
“那为什么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时我手碰到了这个,那些东西也离我而去呢?”
“那不是因为木头,的确,木头也有驱魔的能力,
但是上一次那些东西之所以离去,却是因为我的结界。”
“结界?”
“你忘了?这咖啡馆四周都是我的结界啊!
你的手碰到了墙壁,我的结界瞬间强制转换你身上的磁场,
你变成了结界的一部分,所以那些东西才会离去。”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不让式神做?”司徒炫奇道。
“难道我自己不能亲自粉刷吗?”
紫兰回答,
“我想整天闷在屋子里,难得出来透透气,顺便漆一下油漆。
“顺便在这里等你。我是说顺便。”
“我来帮忙好了。”司徒炫脱下背包。
“不用了,已经可以了,”
紫兰说,
“我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