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解牌时,司徒炫又感觉到似烟似雾的东西包围着他,让他心生疑惑。
“从某一种角度看,那是鬼差,”
紫兰说话了,
“只是化成那种形体。
从某一种角度看,是我解牌时同时运用先知恩赐,吸引过来他们为我办事。”
司徒炫还是不明白。
“以后你会懂的。”紫兰说。
“甜点来了。”妇人端著餐盘到两人的面前。
司徒炫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突然抓住妇人的手臂。
妇人却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挣脱,直到司徒炫放手,这才颔首而去。
“确认了吗?”紫兰似笑非笑地说。
“没、没有。”司徒炫红著脸说。
“你以为她是什么?妖?魔?鬼?怪?”紫兰说。
“我以为…以为她非人。”司徒炫不好意思地说。
“这么说也可以,所以说这是假象,实际上她是什么,你根本不知道。”紫兰说。
“妳知道她是什么?”
“知道,我结界内的事情我哪有不清楚的,”紫兰切下一小角的蛋糕,“式神。”
“式神?”
“你要说役使灵我也不反对,不过只是类似而已,
一个是我注入灵力再用法力勒令而成;一个,单单用法力约束。你觉得她属于哪种?”
“灵体怎么有实相?”
司徒炫笑了起来,
“我刚刚抓住她的手臂,确实是人手。”
“被衣服包装起来的手,只露出手掌的部分,这就足以证明她是人?
被你抓着地方也许也是,但全都是?”
司徒炫陡然毛了起来,如果用正常的思维来思考,这一点都不吓人,
可是被紫兰说得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跟你说吧,这的确曾经是一家餐厅,有很认真的服务生,也有很好的店长。
“一场无名火以后,却烧死了在餐厅用餐的客人还有服务生。就如同你所见的。”
司徒炫冷汗直竖,紫兰到底要说什么?
“瞧你紧张的,还真容易被骗。”紫兰说毕哈哈大笑。
“妳别吓我。”
“没吓你,这故事确实的。所以有一阵子你看这里都没什么人行走,对不对?”
“好像是。”
“根本就是。而且还有人传言,不小心摸到了餐厅的木板栅栏,
如果是白天,又恰好看头顶上的炎阳,就会看到餐厅的服务生出来招呼你,
有店长好心帮客人占卜,订立契约,
契约是用来束缚那些想逃走的人,那人也走不出去。”紫兰嘻嘻地笑。
司徒炫面露惶恐,有想逃跑的感觉脚却好像钉在地板上不动,他悄悄环顾四周,
居然看到有没有头的、有头的却没有脚的、有脚没有手,穿着服务生服装的打扮,
包围过来。
“司徒炫,你认命吧!”紫兰邪邪地说。她的身旁闪的青绿色的火光,特显诡异。
“啊……”司徒炫抱头尖叫,不敢看紫兰的脸,还有四周。
“胆小鬼,”紫兰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司徒炫你真可爱呢!”
司徒炫把头冒了出来,小心翼翼看了四周,四周仍然是房间,
只有他跟紫兰的房间。但他听到轻轻的讪笑声,不远处。在房间外。
“不过在我来这里以后,都做了净化还有结界。
该请走的请走了,请不走的也被我封印了,封印不了的就直接忏灭掉。
“原来的房东卖我很便宜,真划算。
有的人是不会处理,但是我处里起来很容易,对我来说轻松地很。”紫兰说。
“紫兰小姐──”
“叫紫兰就可以了,”
紫兰插嘴道,
“我跟你是契约关系,契约上我们是平等的,
换言之,没有谁尊谁卑,叫紫兰就可以了。”
“紫兰,那妇人到底是?”
“还是这么好奇?”
“欸,不是,是很想知道。”
“那不是好奇是什么?”
紫兰说,
“我刚不是说了吗?式神,这屋子有很多这种东西。妇人只是其中一个。”
“但是我刚到这里来时,我以为妇人是妳,我跟妇人说话,
我点了餐,妳却直接从里面出来,拿了我要的饮料给我。”
“怀疑起这个?式神从我而来,我操纵著,难道我会不知道什么情形?
式神因为我的灵力而生,因为我的法力成形,可以说她是我,但我不是她。”
“也不是怀疑。”司徒炫说。
“是惊奇,我知道。”紫兰说。
“回过头来说,显示你状态的牌是愚者,
愚者,也可以说愚人,都通,新生儿也。
“即将有好的状态,即将要出发,即将旅行,即将有新的路程。
“你觉得,跟我订立契约,不好吗?”
紫兰淡淡地说。
司徒炫与她对望着,最后两个人都会心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