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板众好我是原PO
现在场面有点像是,讲个故事比方
班上有个刚搬来的新转学生,乡下来的。新来的大家和他都
还不是很熟,但也许是文化差异,讲话很吵、整天找人讲话,
人皮衣又不穿好扎好。有天中午的时候,因为中二刷存在感,
拿着饭边走边吃和人讲话,大声喧哗,手滑把饭弄翻了,倒
成一地,自己吃不了饭也影响别人。
这人平常人皮衣不穿好又举止怪异,早就被班上异样眼光;
今天又礼仪差劲、惹事给别人添麻烦,惹来所有人围观讪笑。
最后这人以吃边吃走路讲话妨害卫生影响公共安全,记了小过。
转学生额头上有个角,那是从独角乡来的独角人才会有的特
征。独角乡落后偏避、缺乏文明,有了现代社会后才逐渐改
善。大部份的独角人在都市生活,都会把额头的角隐藏起来,
人皮衣穿好,不让天龙人认出自己来自独角乡。这人却像少
根筋,大刺刺的从不掩盖,引起班上其它独角人的焦虑。
当时其实有人想和转学生搭话,但看班上风向不对,随便举
动也可能影响自己。毕竟还是要在天龙国班上过日子啊。
而且这年头,头上有角也不等于就是独角乡人,有的是天生
骨头突出,有的是中二自己假装的,并不表示是真的独角乡人。
以前也发生过错认,很是尴尬。
过了几个礼拜,有人心理过不去,私下找班上隐藏的独角乡
人聊聊打探,问问要不要破冰找他讲话、一起吃饭什么。
“人家又不一定真的是。”
“行为差又毫不掩盖,连带影响我们。
打死我也不承认他会是我们独角乡人。”
过了半年,班上的隐藏独角乡人还在为他感到丢脸、犹豫不
决,结果转学生人家早就休学、跟学校外的同乡人混了。根
本懒得再理你们天龙国的独角乡人。
十几二十年后,人家飞黄腾达还是穷困辽倒,人生方向是否
因为这件事产生无法挽回的影响,冥冥之中命运自有安排。
只是天龙国班上隐身独角乡人们,仍在讨论曾经这人究竟是
不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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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个故事比方,
新北市举办新移民妇女荣誉表扬奖,一个操持家事养育子女
成就又热心公义的女性获奖了。结果事后发现她同时也是个
性工作者。
事情哗然,主办单位坦承检查疏失,立刻取消获奖。
有人出声表示,优秀妇女和性工作并不冲突,都是积极融入
台湾社会的典范。结果新移民婆婆妈妈群里引起哗然,说自
己认识同乡来台的都是品性端正良好,根本不会做不知检点
又犯法的事。
虽然现今比以前进步,新移民婆婆妈妈一面要适应新社会、
一面又要面对外在对新移民潜在的庞大社会歧视,自是辛苦。
要她们一定要站出来为同乡的性工作者讲话,当然很难,不
能强求。但说生活中根本不认识这种人,两种可能。要么是
生活圈相差太远,要么是人家是也根本不让你知道。
某些东西就类似幽灵,存在又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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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个比方,关于性骚扰
幼稚园有个野ㄚ头(不等于T也无关将来性向)和男学员小
朋友一群整天玩在一起,打架爬树,打成一片。有个女幼保
老师,怎么都无法接受,男女肢体接触有界线,不然性骚扰。
然后这个野ㄚ头就从此无法再和男小朋友打成一片(物理)了,
确实少了一些后续纠纷,但也失去了野ㄚ头跨越性别界线和
男生打成一片的可能性。
再个比方,
有个女的整天和男生打球。有次一时激动忘我,有个男生拍
了一下女生屁股。他并不是恶意或故意,只是一个nice play,
觉得她是上道的好球友,忘记了她的性别。
女的被拍时也当下一时阵住。不是因为被性骚扰,而是不知
对方究竟是把她当女的、还是承认自己和他们是同伙的。喜
欢和男生打球的哥们文化,但自己又终究是女的,很是尴尬。
无法归类自己究竟是哪一边。
结果这事被外人传,风纪说要尊重他人身体界线,无关性别。
不准不同性别的人再一起打球。
男生们其实不排斥她,也喜欢她的直爽和球技,但后续外人
很麻烦很难应付解释,只好从此再也不找她打球了,省得麻烦。
同志号称LGBT,但圈子内大家只在意性向,然后一切其它都
与性向绝对无关。有些人一辈子只感到性向污名,从来没有
性别困扰与其它;有些人是性向问题会一直连到性别,性别
问题又会连到性向,两者脱不开。
用《蓝色大门》的句子讲,有些同志一辈子只在烦恼性向、
从不烦恼性别和其它,真是幸福的小孩啊。
今天同志社群已经是个只能讲性向、装作看不见性别和其它了?
抱歉打扰了。
这事很像苏东坡佛印,心里是什么就看什么都觉得是什么,
你看是红豆我看倒像绿豆糕,有理说不清,鸡同鸭讲,人本
来就是很主观的动物。只是觉得是性骚扰或他就是女生是天
经地义,大抵这标准顺应自己价值观,觉得没什么问题、又
“碰巧”符合现今社会大多数,自然把适用自己的标准套在
所有事身上。
反正女同志就是只有女性和性向,没有其它。把卡在中间或
之外的事,又塞回女性或性向的解释里。父权压迫女性所导
致的自恨无法顺利自我接纳自己是女性啦,诸如此类。
提到标签化。随便把别人套进T、圈内人或学男人的框框里
当然有疑虑,只是平常理所当然“T就是女生啊”之类时,
从来不会有人出来指正标签化(反过来时却排山倒海)。两
边方向的言论量,有点不成比例的不对称。
平常大家脑补田馥甄谢盈萱是圈内女神洒小花,也不会有人
跳出来讲不要乱认人入座。人家从来不会出柜自己性向,但
这类脑补却也没什么问题。说来说去还是外在观感形像。
圈内若有人偷偷自我认同将来要立志当罗志祥,可能还不能
说哩,只能放在心里。讲出来又被大声挞伐性别政治检查。
也有点像1994年北一女自杀事件,校长言之确凿“她们绝对
不是同性恋,学校内没有同性恋”。当时有志之士当然也无
法说她们就是,只能说辞“也没有证据能斩丁截铁说她们绝
对不是”。快20年,有些事仍然是“绝对不能是”的佛地魔。
还有叶永鋕事件,天晓得跟同志性向到底有什么关连,鬼晓
得若他仍在世,被叫玫瑰少年会不会感到开心。今天性平提
到,礼貌上还是会说:无法得知他的性向性别认同,只是他
的死可能和男性阴柔气质的外在不友善有关,无法否认。礼
貌上。
女同圈不能提的事太多了,一夜情神经病家内性侵软烂渣欠
钱不还以及任何与男人有关的交往经历,不差再多这一笔。
回到这事,这个人(没人可以确定是啥)也只是个类似执勤
口角或路边私自斗殴、不大不小的事,主角换作一般人或殴
巴桑啥的根本不会引起注目,大作文章与不作文章。
当然任何讨论都可能是冒犯,把事情放进各自框框里。只是,
冒犯误认,或默不出声,我不知哪个比较伤害。我只是选择
了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