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雷说:
有次去杨继盛祠堂祭拜时,看到有团是几个人作伴一起来,
其他人都跪拜,只有其中一人仅鞠躬作揖,
问他为何,他说“杨公生前是员外郎,我现在也是员外郎,
品级相等,不该用下级见上级的礼仪。”
有人提醒他“杨公是大忠臣。”,他不高兴回说“难道我就是奸臣?”
于大羽接着说:
篆刻名家聂松岩有次骑驴子出门,遇到一个石磨工硬是不让路,
他说“石工遇到石工,为何要让?”
我也说:
交河有个私塾教师跟张晴岚对文章的看法不同,塾师生气说:
“我跟你同年纪入学,一样至今都还没考取,你有什么比我厉害?”
这三个故事类似,就算能辩的人也没办法怎样;
田中仪说:
“天地之大,何其不有?遇到这种人,只能以不去理来处理,才不会造成伤害,
如果硬要让对方理解,反而会生出什么瓜葛来;
我曾经看过两个读书人一起借住寺庙,一个骂朱熹、一个骂陆九渊,
互相攻讦吵到半夜,庙里和尚在旁排解,结果两人都说和尚异端要来侵害正道,
一起来攻击和尚,隔天三个人都打到鼻青脸肿、破相,都跑到官府去告人,
这不正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