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木齐有许多妓院,小楼位在深巷里,随时都有乐声,
从入夜后城楼上开始报时、到天亮寺庙开始敲晨钟,里面总灯火通明,
寻欢作乐的人为所欲为,官府不查禁、也无能查禁。
有个宁夏来的布商何某人,年轻又英俊、风度翩翩,有成千上万家财,
人不吝啬,不过虽然妓院那么多,他就是不爱去;
他在家里养了十几条母猪,都养得很肥壮、又清洗到非常干净,
每天都关起门来上那些猪,而母猪们也感受到他的爱情、很跟他撒娇,像爱公猪一样;
可是仆人早就好奇而偷看得知他在做什么、将祕密传出去了,他却都没发现,
有次他朋友喝醉了,就拿这事情酸他,何某羞愧难当、竟投井自杀而死。
迪化厅同知木金泰说“如果不是我自已办这案子,
就算司马光亲口告诉我这事情,我也绝对不会相信。”
(↖以绝不乱讲话有名)
我曾写过杂诗中:
“石破天惊事有无,后来好色胜登徒。何郎甘为风情死,才信刘郎爱媚猪。”
(请参考前几天“破功”那篇的注解 ↗)
就是在记述这件事。
人的性癖有夸张到这种地步的,所以要用道理断定天下事,会掌握不到世事千变万化,
要用人情来推断,也是会被千变万化情事所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