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春画》
春宫图，应该是起源于汉朝的广川王刘齐，在屋子里画男女 OX 图，
再叫姊妹们一起喝酒、一起欣赏；
之后是南齐萧宝卷，在潘贵妃宫殿墙上画各种男女亵玩图；
隋炀帝杨广则命人制造乌铜屏风，白天跟宫女大战时可看到反射的 360 度影像 ；
唐高宗曾设置摆满铜镜的宫殿，以至于刘仁轨吃惊跑出去、说瞬间看到好多天子，
但到武则天时被拿来乱搞用，因此元末明初的文人杨维桢有诗：
“镜殿青春秘戏多，玉肌相照影相摹。六郎酣战明空笑，队队鸳鸯浴锦波。”
(张昌宗) (武则天)
这类“秘戏”大概没啥新把戏能搞了，之后出的图大概都不出刘齐、萧宝卷的样子，
不过一些古墓的砖块石头上可看到类似的画，甚至有男男的，就比较奇特了。
我在宫内看过“欢喜佛”，说是外国来的、也有人说是元朝留下的，
头上有各种饰物，两尊佛相抱、底下器官相贴，好几个地方都有机关可活动，
大太监说，当皇帝大婚时，就会带他到此宫殿，行礼参拜完就让皇帝触摸佛像各处，
让他了解男女交合方法，之后再去洞房，因怕皇帝太纯洁、不懂人事。
外面有些古董商也有这种东西，制作精巧、不是本土出产的，
价钱不便宜，但比起宫内那个，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北京由皇帝下令修建的几座寺庙，也有受赏赐此类佛像的，但僧人不轻易拿给人看。
另外有用玉刻成的、但多是古物，织绣画则有新有旧，
福建有人用象牙雕刻，红润栩栩如生、传遍天下，但不如绘画那样花样变化丰富；
画这个的名家，先有唐伯虎、后有仇英，但市面上到处是伪作，
不过高雅低俗很容易分辨。
日本的更精美，风格又跟唐、仇的不一样，特别是画扇更赞，
我曾得到一支，上面画两人在野外搞，有人持刀要赶去抓，却被另一人拉手阻止，
情状生动，可惜不久就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