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你们个个糟糕,还不承认?
青州道台陈宝钥,福建人。某晚独坐着,突然有个女子翻开布帘进入,
一看并不是认识的人,但美艳绝色、穿长袖宫人服装;
她笑问陈“静夜独坐,不寂寞吗?”
陈惊讶问她是谁,回“我住离这不远,在西侧是近邻。”
陈猜她是鬼,但心里已觉没问题,就拉袖子请她一起坐,听她言谈风雅,更觉可以。
最后就伸手抱她,她也没什么抵抗,只回头看一下说“没有别人在吧?”
陈赶紧关门,说“没人。”,催她脱衣服,但她有点害羞,于是陈便热意帮忙,
女说“小女子才二十,还是处子之身,太激烈会受不了...”
于是两人做成好事,红痕滴透蓆子。
事后,两人谈话,她说自己名叫“林四娘”;陈还想多问,林责备他:
“我这世守贞,都被你玩弄坏光了;如果真心爱我,该长远和好、何必现在多问?”
不久之后鸡叫天亮,就起身离开了。
从此之后每晚都来,陈都闭门跟她饮酒对聊;谈到音乐,能解析音律,
陈以为他擅长作曲,她说“小时后学过”
陈请她演奏看看,她说“很久没试、节奏大概都忘了,怕会见笑。”
一再邀请,才低头演奏、唱伊凉悲歌、声音哀怨婉转,唱完即滴泪;
陈也因此心酸,抱着她安慰说“不要再弹这种国亡之音了,听了让人心忧。”
林“音乐表达情义,如果悲伤的人不能演奏,那乐师就不能表现悲伤了...”
两个人亲热,甚于琴瑟。
久而久之,被家人偷听到,听她歌声者无一不哭;
夫人偷见到她的脸,认为世间没有这种如妖般美丽,怀疑不是鬼就是狐狸精,
怕会被作祟,就劝丈夫远离她,陈不同意,但强问她来历。
林脸色一转说“小女子是衡王府宫女,遇难而死、已十七年了,
因为公子高洁仁义而托身相附,怎敢危害公子?
如果还是怀疑不相信,小女子立刻辞别。”
陈“我当然不会嫌弃你,但跟妳这么好,当然想知道详细一点。”,细问她王宫的事,
林细细叙述,陈听得津津有味;讲到身亡时的事,则哽咽不成声。
林没什么睡,每晚都起来唸准提、金刚等经的咒语,
陈问她“鬼也可以唸经自忏业障吗?”
回“那是原因之一,另外是小女子觉得前世不幸,希望能度助来世。”
又常常跟陈评定诗词,不好的就抓出、遇到好句子则以漫妙娇声吟诵,
情绪无比风流,使人毫不以为疲倦;
陈问“唱长作诗吗?”,回“生前偶而会作。”
要她作一篇,她笑说“你我私语,何必拿去给人评看。”
在一起三年,某晚突然面色黯淡地来告别,陈大惊询问,
回答说“阎王认为我生前没有过错、死了又时常唸经咒,所以让我转生王家,
今晚就要一别,此后永不再相见了。”
说完,非常哀伤。
陈也流泪,就备酒要跟她痛饮,女情绪猛烈高歌、唱哀怨之声、字字凄苦,
唱到悲伤时就哽咽无法继续,因而又停又唱好几次直到结束,酒也没办法好好喝;
于是起身、犹豫是否该离开,陈坚持挽留,她又坐下留着。
突然鸡叫,才说“真的不能再待着了。
你每次都说小女子不肯写诗,现在要告别了,就率性写一首吧。”
拿笔边写,说“心里悲伤思绪混乱,推敲不出词句,又音韵错乱,千万别拿给人看。”
写完,用袖子遮脸而出门;
陈跟到门外,看她瞬间就消失了,因而惆怅许久,
看她写的诗,字体端整,于是珍藏起来。
诗为“ (请看原文) ”。 里面有多处不搭,可能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