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 人物志-李莲英 第三章(2)

楼主: Darring (血染天使翼)   2014-10-01 13:10:51
  慈禧不愧是慈禧,嫽心里记恨的人,巴不得他(她)早一个时辰死,但表面又装的十
分关心,疼爱。近日来天气干冷的厉害。为表示自己的宽容、大度,她派李莲英送几棵朝
鲜人参绐孝哲皇后,说是让她补补身子,暗地里也是探听皇后的动静。
  西北风强劲地刮著,李莲英手托慈禧的赐品朝养心殿西面的休顺堂走去。此时的休顺
堂死一般的沉寂。风儿拍打得房门“吱吜吱吜”响个不停,微弱的烛光,由于透过门窗隙
处的风吹拂忽明忽暗。李莲英走进来时,只见室内正中央摆放著一个小火盆,火苗有气无
力地上下跳动着,好像也被这凛烈的寒风所征服,让人看了,不由地泛起一股凄凉的感觉
。孝哲皇后正独自一人呆坐桌前,怀抱着她那只雪白的猫。在这凄冷孤独的夜晚,猫成了
她唯一的感情寄托。李莲英借着那微弱的烛光似乎看到了孝哲皇后面颊上还挂著泪痕。是
的,孝哲皇后自前些天面见慈禧被训斥之后,内心一片悲愤。心想:自从入宫以来,我上
定天后,下爱奴仆,并没有什么过失呀?为什么太后对我总是一味地刁难,为什么她就容
不下我这个弱女子呢?圣上驾崩,理应按他的遗诏议立新君,我据理力争,又有什么错?
苍天哪!你为什么就不能发发慈悲,帮帮我这个弱女子呢?
  孝哲皇后心里想什么,李莲英不知道,但他注视著依偎在皇后怀里的那只猫,心里突
然生出一个鬼主意,他向皇后请完安,转达了慈禧的“爱抚”之意后,便匆匆回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刮了整夜的西北风居然停了。太阳从地平线上慢慢地升了起来,
并有几分暖意。一大早,孝哲皇后贴身宫女小凤起了床,看着窗外红彤彤的太阳,心想难
得的一个好天气,何不劝皇后到御花园散散心呢!
  走进寝室,只见孝哲皇后已经起了床。再看那两眼红肿肿像桃一样,心里不由得又是
一阵难过。那双眼睛,以前是那么明亮,那么美丽,可如今……
  “皇后,今天天气特别的好,太阳出来了!”小凤说。
  孝哲皇后听了,淡淡一笑,说道:“傻丫头,长这么大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太阳
又不是就今天出来,值得你这么高兴。”
  “皇后,您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以泪洗面,再这样下去,奴婢真担心您会……。今
天天气好,您就和奴婢一块出去散散心吧。对了,咱就去御花园,刚才听人说有些花已经
开了!咱们就去看看吧。求求您了,皇后。”
  是啊!自从同治皇帝崩逝,她何尝有过一天的快乐?终日呆在房内以泪洗面,原本丰
腴的身子骨一天天地消瘦了。长此下去,她那纤弱的身子如何承受的起?嫔妃们不时给她
脸色看,宫女太监们看着她失势也懒散了起来。偌大个皇宫,有几人关心她、爱怜她?只
有小凤,只有这个自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丫环,还依旧和从前一样,时时给她以安慰、关
怀。看着小凤那张略带稚气的脸,孝哲皇后怎能忍心拂了她的一番好意。
  “好,好,听你的。”
  小凤听了,高兴地答应了一声,便跑出屋子,张罗著太监们准备去了。不大会儿功夫
,主仆二人带着几个太监,迳直奔御花园而去。
  再说李莲英,头天晚上见到了孝哲皇后那只爱猫,他知道慈禧太后也最爱宠物,于是
,一个陷害皇后的阴谋就生成了。第二天派人暗地观察孝哲皇后的动静,他一听说皇后去
了御花园,李莲英一拍大腿喊道:
  “太好了,天赐良机,三顺,快些备轿,去休顺堂。”李莲英这时已是长春宫首领太
监,手下有几个属他管的小太监了,三顺就是其中的一个。这名叫“三顺”的也姓李,是
李莲英的小老乡,又是太监中头脑机敏、颇受李莲英器重的一个。
  本来长春宫和休顺堂都在一个内宫大院,能有多远?李莲英为什么要坐轿去?这样做
的目的是想摆摆威风而已,片刻功夫就来到休顺堂前。“落轿”!随着三顺的一声吆喝,
李莲英迈出了轿子,迳直走进大门。休顺堂当值的太监正在打扫庭院,听到脚步声,还以
为孝哲皇后回来了,心里正在纳闷:怎么皇后这么快就回来了?李莲英已走了过来。看到
李莲英,吓得他慌忙扔掉扫帚,作揖叩头道:
  “小的不知李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您老恕罪。”
  “起来吧,不怪你就是了。皇后可在?”李莲英明知故问道。
  那太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遂谨慎地答道:“皇后刚才去了御花园,不知您老有什
么事吗?”
  “慈禧皇太后这两天心里不舒畅,让我来抱皇后的猫过去解解闷。既然皇后不在,你
就替我抱来就可以了。”
  一听此话,那太监可着急了,心想:这可是皇后最心爱的东西,万一皇后怪罪下来,
我可怎么交待呀!遂陪着笑脸说:“李大人,不是小的驳您老的面子,这猫是皇后最宠爱
的,她人不在,小的实在不敢作主。您老是不是先在房里歇会,等皇后回来了再说。”
  “嗯!”这可把李莲英惹恼了,心想:皇后回来,我不就露馅了?遂厉声道:“你是
昏了头啦!居然敢让太后老人家在那干等著,你也不摸摸你长了几个脑袋。太后怪罪下来
,你担待得起吗?”
  小太监这下可犯难了。一边是太后,一边是皇后,他哪边也得罪不起呀。细细一想,
还是太后那边要紧些,遂进屋抱了猫,交与李莲英。怀抱着那雪白的猫,李莲英忍不住心
花怒放,心想:这下可有你皇后好瞧的了。
  你道李莲英把孝哲皇后那只心爱的猫弄到自己手里来干什么?真的是献给慈禧太后解
闷,不是!慈禧太后喜欢养宠物这是事实,但她的宠物成群,且经常有人敬献,她会稀罕
皇后这只猫?那么是李莲英自己想玩耍,假传懿旨骗到手自己喂养?也不是。那是干什么
?李莲英看得出来,同治皇帝已死,本来就遭慈禧记恨的孝哲皇后就失去依靠,那只猫则
成了她的精神寄托物,成了她痛诉衷肠的唯一听众,一句话,成了孝哲皇后的心肝、宝贝
。李莲英也猜得出来,慈禧太后想重操大权,再次垂帘,眼下既是皇后又是自己儿媳妇的
孝哲皇后不好安置,废掉她吧,又不见她有什么过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自己自生自灭
。如何自生自灭?那就是多生事气她、恼她、烦她、激她,在她受伤的心再插刀,撩起她
的火气,让她发怒、生烦。出于这样的目的,李莲英抱回孝哲皇后的猫,就不是喂养了,
而是想办法弄死它。
  李莲英一回到自己住处,就找到前些日子慈禧太后赐给他的一件褂子,用褂子包住那
白猫,又用绳子系住口。然后扔在地上。那白猫被衣服蒙住头,呼吸困难,用爪子乱踢乱
抓褂子,抓不掉又在地上乱滚,在这踢、抓、滚的过程中还留下一泡猫尿在褂子上。折磨
了半天。李莲英对他的徒儿李三顺说:“好了,别儿它再受折磨了,拎出去勒死得了。不
过,三顺,你可要给我将它扔到休顺堂附近。”
  站在旁边的三顺,开始不大明白李莲英为啥要这样折磨这只白猫,以为他师傅是受了
皇后的气拿她的宠物出刹气哩,现在他明白了,尽管让他勒死这白猫有些不情愿,但不敢
违抗李莲英的吩咐,只好照他说的做。
  再说那孝哲皇后与小凤在御花园游玩了小半个时辰,总是兴趣索然,想起昔日与同治
同游御花园的情形,今虽景色依旧,人却天地殊途,倒是徒生伤悲。于是起驾回宫而来,
刚迈进大门,便见墙外扔进一个雪白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竟是自己依之为伴的那只白
猫。只见那只猫头已破碎,殷红的鲜血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扎眼。孝哲皇后惊异之余,大
声喊道:“小凤,快把值事的太监给我找来!”
  那值事的太监,自李莲英抱走皇后的猫之后,也是心神不定,如今听得皇后来传,知
道事情不好,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一来到皇后跟前,就看见躺在那里的一
只死猫,不禁大吃一惊,立刻跪在皇后面前诉说道:
  “主子息怒,这不干奴才的事。主子刚离开一会,长春宫的李公公(指李莲英)就进
来,说慈禧太后要借主子的猫去解闷。奴才要他等主子回来再说,李公公不答应,强行抱
走了。猫为什么弄成这样,奴才实在不知情。”
  孝哲皇后听说是慈禧太后要用自己的猫为她解闷,觉得十分蹊跷,太后那里宠物多的
是,怎么会想起我这只猫?没有的事,一定是这帮奴才气我,想起平日李莲英在慈禧太后
面前摇尾乞怜,但在她皇后面前却趾高气扬的样子,气更不打一处来。
  “那你赶快去把李莲英给我唤来!”她几乎是吼著对跪在地上的执事太监说。
  李莲英听说孝哲皇后叫他,知道这戏要进入高潮了。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来到孝哲
皇后住处,请安后说道:“皇后唤奴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孝哲皇后看也不看李莲英一眼,冷眼指著死猫问:
  “这是怎么回事?”
  李莲英看着那只死猫,心想我还怕你看不见,或者看见了不当一回事呢,猫是我故意
弄死气你、激你的,就这么回事。但他嘴上不会这么说,而是说道:“奴才回禀皇后,前
些日子有只猫到奴才屋里乱折腾,损坏了一些东西,早上这只猫又在奴才屋里乱窜,还在
太后赏给我的那件褂子上撒了尿,奴才实在气不过,失手打死了它,但我不知道这是皇后
的猫啊,如果知道,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死它,请皇后恕罪。”
  孝哲皇后宫中的执事太监见李莲英睁眼说瞎话,便嚷道:“李公公,这猫分明是你说
太后要解闷,才从我这里借去的,怎么说是自己跑到你屋里去的?!”
  李莲英仍是不慌不忙地说道:
  “太后解闷要我从皇后这里借猫,这话从何说起?有谁信?太后身边宠物成群,要解
闷还会少一只猫吗?再说哩,太后平日连皇后人的面都不愿多见,还会稀罕皇后的猫吗?
!”为了刺激孝哲皇后发火,什么话难听他说什么,孝哲皇后哪里有伤疤,他往哪里撒盐

  不听李莲英后面两句则可,一听孝哲皇后真的气急了:“好哇,你这个李莲英,平日
太后气我不打紧,如今连你个奴才也敢如此放肆,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也不知道我还是
当今的皇后。”
  “来人!给我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让他以后记着点儿。”站在一旁的小凤见皇后要
打太后面前的红人李莲英,急得直使眼色,怒不可遏的孝哲皇后根本不予理睬。
  李莲英挨了四十大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地,摇摇晃晃回到长春宫,正好慈禧太后唤
他进去当差。
  李莲英进慈禧太后的寝宫,走路拐的更厉害。走一步呲牙咧嘴的,显得十分痛楚。慈
禧太后一见李莲英这个样子,沉下脸问道:
  “怎么回事?”
  “太后息怒,奴才本不想告诉您,让您烦心。太后问起,奴才不得不说”,他把自己
编的那一套瞎话和孝哲皇后那里挨板子的情形又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次,临末他加了一句

  “皇后说,一件破褂子才值几个钱,她那猫才要紧呢……”
  那猫到底是自己跑到李莲英屋里他失手打死的,还是李莲英故意弄死的,慈禧太后无
意过问,但李莲英挨了打,这是事实。“打狗还看主人哩”,打我的人,还把我放在眼里
吗!尤其是李莲英后一句话更令她气恼:“嗯!我赏给下人的一件褂子不值钱,倒是你的
猫值钱?这不是分明与我作对吗!不整治你这个小狐精,你还真翻了天哩!”一想到这里
,冲李莲英喊道:
  “走,陪我到休顺堂!”
  李莲英见自己的目的达到,立即起身簇拥著慈禧太后朝休顺堂走来。
  孝哲皇后教训了李莲英一顿,气稍微消掉了一些,正在屋里与小凤说闲话。小凤说:
  “主子,今日打了太后身边的人,太后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冷静下来后的孝哲皇后,一想自己打的是李莲英,这是西太后的红人,不觉也有些后
悔。主仆正在议论之际,阶下太监一声唤,把她们吓了一跳:
  “慈禧太后驾到!”
  怎么来的这么快?听到喊声,孝哲皇后急步出屋,跪地请安。
  慈禧太后也不理跪在眼前的孝哲皇后,迳直走进房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副怒不
可遏的凶相,孝哲皇后及小凤等宫女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只等著慈禧太
后发淫威:
  “怎么啦,翅膀硬了,想骑到我的头上?告诉你,没门!只要我活着,早早给我断了
你那做太后的念头,再敢惹事生非,看我怎么处置!”说到这里,慈禧太后环视了一下四
周,又冲著孝哲皇后说道:“看来你这膳食挺不错,居然养起猫,从明天起,膳食减半!
”跪在地上的孝哲皇后不敢说一句话,只是低着头流泪。慈禧太后数数落落骂了一顿,看
看没什么反应,便扬长而去,跟在太后屁股后面的李莲英,临出门前回过头来瞟了一眼孝
哲皇后,皮笑肉不笑地摔一句:
  “皇后请起吧。”
  说起来皇后也是金枝玉叶,孝哲皇后又是出自书香门第状元公的家中,本人知书达礼
,但同治皇帝在世时,慈禧太后就从没给她一个好脸,如今同治帝已死,自己又没给他留
下半点血脉,慈禧太后再度垂帘的心思已显露无遗,她能容得下我吗!再多活一天,也是
多受一天煎熬,多受一天折磨!倒不如死了落得清静。可是死也不容易啊!清廷有个定制
:皇后若自缢或服毒,其生父母必定大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怎么办?她突然想起慈
禧太后临走时扔下的一句话:“从明儿起膳食减半!”“我也不让你费心减一半了,干脆
滴水不进--绝食!这个死法,总不违背祖制吧,我的父母总不该获罪吧!”想到这里,
从即日起,孝哲皇后就整日守在同治帝的灵柩旁,滴食不进,滴水不沾。
  孝哲皇后绝食的消息,传到两宫太后那里,宽厚的慈安太后单独来劝了一番,不起作
用,又特地邀慈禧太后一块来劝导。碍于慈安太后的面子,慈禧跟来了,还假惺惺地劝孝
哲皇后道:“皇后凡事往宽处想,真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们如何向大行皇帝交待啊!”已
经几天不进食的孝哲皇后无力说话,只是用眼睛死死地盯着慈禧,直盯得慈禧太后毛骨悚
然,劝几句话便匆匆离去了。
  光绪元年二月二十日,距同治帝驾崩仅两个月,受尽折磨的孝哲皇后终于含恨死去,
终年二十二岁。不久,宫里传出谕旨,称孝哲皇后是“绝食殉君”,为表彰其忠节,“殡
殓从厚”。
  朝中众王公大臣,对于孝哲皇后的死,虽感突然,但慑于慈禧太后的权势,谁也不敢
多问什么。不过都为这位贤淑的孝哲皇后的死感到惋惜、怜悯,后人有诗咏孝哲皇后道:
    开国科名几状头!璇闺女诫近无俦。
    昭阳自古谁身殉?彤史应居第一流!
  在人们为孝哲皇后的突然死去而深感惋惜、悲么之时,有两个人却暗自高兴,那就是
慈禧太后和李莲英!两人联手共同除去了慈禧的一位政敌,扫除了第二次垂帘听政道路上
一个障碍。
作者: fge16 ( TT)   2014-10-01 13:31:00
等好久了,推
作者: iiooiioou (爱幻想的O宅)   2014-10-01 13:53:00
作者: Landius (原来我是漆原派啊)   2014-10-01 14:20:00
原来冬冬的原型是这只猫.(咦?!)
作者: jackjack0040 (小肥肥)   2014-10-01 19:58:00
黑,黑,暗黑兵法西太后是也后晚清时代总是慈禧太后一人独揽大权,没见能制衡
作者: barry630621 (难笑)   2014-10-31 22:04:00

Links booklink

Contact Us: admin [ a t ] ucpt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