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 残侠断刀传-28-欲恨纠葛

楼主: a101400085 (小纬哥)   2019-07-02 18:04:44
  这三天内,冯摩诃由于身怀怪伤,精神总是不济,一天十二个时辰中,几乎有八个
时辰都慵懒的躺在床上打瞌睡。
  
  虽然他嘴上未明说,言念娣却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每天定时熬参汤给他喝,还叫夏
宝萍不可来打扰,有如一位照顾的无微不至的老妈子。
  
  参汤虽然有增气补血的功效,但冯摩诃体内真气无法归顺,增加多余的真气,便犹
如在起火的房子里再添加柴薪,使得内息更加难以平复。
  
  然而,言念娣却似乎关心过了头,每碗汤都是她亲自喂冯摩诃喝完,使得冯摩诃根
本没有机会将参汤倒掉,如此甜蜜的负荷,让他感到苦不堪言。
  
  三天后,他们方启程北归,冯摩诃不敢说出内伤的事实,强打着精神骑马,一遇疲
倦,立刻手掐大腿,效仿汉朝孙敬悬梁刺股之法。
  
  行到第四天傍晚,他们在山东南郊二十里外的野店打尖,冯摩诃只觉奇怪,明明将
要进入山东境内,何以不继续赶路,如此便能在子时以前回到夏家堡。
  
  只是在马上奔波一天,他早已困顿不堪,完全没有追根究柢的心思,一进入房里,
便脱下外衣,正要倒头大睡。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言念娣的声音,道:“小黑子,你会累吗?”
  
  冯摩诃一怔,道:“我没什么事,怎么啦?”
  
  言念娣道:“我听人家说,这附近有一片金色的花海,在傍晚时分格外美丽,你能不
能陪着我去看看?”
  
  冯摩诃迅速穿好衣服,推开房门,只见言念娣身上换了一件粉红色的轻薄女衫,
婀娜身材呼之欲出,脸上脂粉薄施,头上发髻重新梳理过,显然有特地打扮。
  
  他暗自欣喜,脸上却保持平常,道:“妳怎么不找宝生和萍儿陪妳?”
  
  言念娣笑道:“兄妹俩小孩子心性,没有赏花的雅兴,也不想陪我这个年老又唠叨的
老妈子,我惟有找你了。”
  
  冯摩诃心中噗噗乱跳,道:“所以妳....妳要单独跟我去赏花?”
  
  言念娣问道:“你不愿意吗?”
  
  “愿意!当然愿意!”冯摩诃心中呐喊著,与佳人单独赏花游玩,梦寐以求的事竟然
成真了!
  
  言念娣笑容如花绽放,道:“太好了,那花海便在附近,咱们也不用乘车了,直接散
步过去吧。”
  
  斜阳西倚,余晖如一条红色的地毯,延伸到小路尽头,仿佛特地为冯摩诃铺好幸福
之路。
  
  他担心言念娣受到日晒,主动为她撑伞,难得得表现出自己的体贴。
  
  言念娣紧挨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的影子几乎溶在了一起,旁人若不知,还真要以为
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走了一段如梦似幻的路,穿过一条由两排槐树布成的林荫凉道,眼前突然一阵耀眼
,只见金花盛开,犹如洒满黄金的田地。
  
  言念娣不禁赞叹了一声:“真美啊!”迳自走入花田之中,摘起一朵金花嗅了起来。
  
  冯摩诃怔怔的瞧着这副美不胜收的景象,倘若身边有位画师,定要叫他将这“美人
嗅花图”绘下。
  
  言念娣抬起头,忽道:“小黑子,你怎么站着不动呐?果然对赏花没兴趣吗?”
  
  冯摩诃连忙道:“不....不是,我只是想不到人间竟然有如此被美丽的景象,一时发
怔了。妳尽管自便,我四处走走。”
  
  他四下望去,只见十步外有条曲折小路藏在花瓣下,延伸向西。
  
  他心里突然起了异样,总觉许久以前曾走过这条路,于是便拨开花丛,延著那条路
走下去。
  
  走不到半里,蓦见小路一旁有座大户人家的坟冢,虽然在荒郊野外,那坟墓却宛若
新置,四周杂草俱已清干净,墓碑前摆着一束采下不久的金花。
  
  冯摩诃走进一看,那墓碑上刻着“祖考范公八宝之墓”,左下角刻着一行小字“寡
妻信姝立墓于此”
  
  他心头打了个突,“信姝”与“范八宝”这两个名字,让他不禁想起家乡的一位长
辈。
  
  他脑中陷入一片沉思,没注意到言念娣已经来到了身边。
  
  只见她双手合十,恭敬的往那墓一拜,冯摩诃回过神,道:“娣姐,妳认得这墓的主
人吗?”
  
  言念娣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愁容,道:“不,我不认识,只是咱们擅闯人家安眠之
地,理应拜上一拜以示尊重。”
  
  冯摩诃点头表示同意,这时,天空忽然打了一声闷雷,接着飘起了雨,花海里答答
的响着,有如少女的呢喃,倾诉春天已到了尾声。
  
  只见天空飘来一朵黑云,雨势渐大,冯摩诃赶紧打开伞,道:“天色暗了,咱们该回
去了。”
  
  言念娣却摇摇头,道:“前面不远有间无人住的小屋,咱们暂且去那避避,等雨势小
点再走。”
  
  冯摩诃暗道:“她怎么知道?”
  
  却见狂风刮起,区区一把伞已无法挡住雨势,倘若就这么走回去,两人势必要被淋
成落汤鸡,无可奈何下,只好顺着言念娣所指方向走去。
  
  果然没走出几步路,便见得一座年久失修的破庐立于一堆杂草中,此时为了躲雨,
也顾不得这么多,两人快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摆着积满尘灰的家具,壁角结满蜘蛛网,冯摩诃用伞大略扫除一遍,拖过一
张椅子让言念娣坐下。
  
  他自己则倚墙而坐,眼睛不时偷偷望向言念娣的倩影。
  
  言念娣手托著腮,望着那从屋簷落下,犹如珠帘一般的雨水,似乎心事重重。
  
  她忽道:“你还记得这里吧?”
  
  冯摩诃一怔,道:“妳说什么?”
  
  言念娣转过身来,露出一副异样的眼光,道:“都到了这里,你还想瞒着我吗?”
  
  冯摩诃丈二摸不清头脑,道:“娣姐妳....妳说什么?这间草庐是我打从出生以来头
一次来过啊!”
  
  言念娣怔了一下,忽然叹了口气,招了招手,道:“你过来坐这吧。”
  
  冯摩诃依言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蓦地一只软滑细嫩的手覆到手背上,轻轻的捻
玩他那粗糙的手指。
  
  言念娣的头往他肩膀一靠,带着芳香的发丝拂过鼻头,顿觉心醉神驰,犹如置身云
顶仙境。
  
  两人相倚良久,身子均热了起来,被雨水打湿的衣服也阻隔不了体温在他们肌肤
间来回传递。
  
  在这旖旎的处境下,任一正常的男人都很难不心动,冯摩诃咽了咽口水,正要鼓起
勇气道出自己的情意,道:“娣姐,其实我....”
  
  话还未说完,一道兰气喷入鼻中,两片炙热无比的樱唇,紧紧的贴上了自己的嘴。
  
  冯摩诃心中又惊又羞,没想到言念娣竟如此主动,将妇道人家该遵守的三从四德全
部抛诸脑后,大胆的跨越了那道禁忌的界线。
  
  言念娣舌上的玉津流入口中,他只觉全身酥软,丝毫施不出半分力气,就这么被她
扑倒在地上。
  
  两人热吻了一阵,言念娣的脸稍稍抬起,只见她面色潮红,嘴中呵气如兰,两眼露
出欲望的热火。
  
  在冯摩诃的眼中,她宛如成为了一头被性欲包覆的发情母兽。
  
  冯摩诃喘息道:“娣姐,妳要想清楚,妳这么作,会对不起夏三爷的。”
  
  言念娣不发一话,知道这条界线一跨过,便再也回不去,诸多的言语已是无用。
  
  她再度亲上冯摩诃的脸,两手将他的衣服扒开,上下抚摸著成熟男子结实的肌肉,
慢慢的往下移,如小蛇般钻入了裤裆....
  
  冯摩诃早已按耐不住,心中一横:“他妈的,死就死吧,老子不管啦!”猿臂一伸,
揽住言念娣的玉躯,恣意滑走了起来。
  
  屋外雷声隆隆,骤雨呼呼,将屋内爱欲熊熊勾起,娇喘、呻吟交织一片,有如歌颂
着人类繁衍行为的美妙。
 
  孤男寡女抛开一切伦理道德,隐蔽在世俗的眼光下,在彼此身上一次又一次的获得
满足。
  
  雨停后,屋内的激情亦止息,冯摩诃尚能感受到这女人四十如狼的余韵,鼻中呼呼
喘息著。
  
  言念娣躺一张结实的胸膛上,食指轻划著圈,这股旺盛的男子气息,让她仿佛年轻
了二十岁 ,重新体会到新婚洞房的美妙与羞涩。
  
  “娣姐,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不会辜负妳的。”冯摩诃鼓起勇气道。
  
  言念娣苦涩的一笑,道:“我的年纪几乎能当你妈妈了,你不怕被别人笑话吗?”
  
  冯摩诃转过身,脸对着她,俨然道:“我有什么好怕的?男女情投意合,问心无愧,
哪用管什么年纪?”
  
  言念娣道:“你孤身一人,当然问心无愧,但我是武林中威名远播夏家堡的媳妇,这
事若传出去,别说对我相公的名誉造成影响,恐怕宝生和萍儿也要遭人白眼....”说到
最后,声音竟微微哽咽。
  
  冯摩诃轻抚着她的脸颊,道:“娣姐,妳后悔了吗?”
  
  言念娣道:“我不知道,唉,你也知道我相公‘剑麒麟’的威名如日中天,经常必须
到外头处理江湖上的琐事,自从生完萍儿后,他已经连续好几年没跟我同房了。虽然我
知道作为一个体贴的妻子,理应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他,不该有任何怨言,但....心里总
像缺了一大块,不管作什么都填不满这块缺口,我想这就是大户人家媳妇的苦楚吧。”
  
  冯摩诃道:“不,妳没做错什么,身为一个女人,寻求慰藉是正常的,是夏三爷不懂
怜香惜玉,才让妳这落入凡尘的仙女独守空闺。”
  
  言念娣眉稍上扬,脸凑过来,在他脸上啜吻一下,道:“小伙子,谢谢你的赞美。”
  
  冯摩诃让她枕在自己的左臂上,右手食指从她的雪白的后颈一路滑下,滑到臀部时
,突然碰到了一块粗糙的皮肤,不禁低头一看,只见是一道两吋长的伤疤。
  
  他问道:“这块刀疤是怎么来的?”
  
  言念娣顿了一下,道:“是一个小孩子弄的,他跟我比武输了,心里不服气,便趁我
不注意偷偷在那砍了一刀。”
  
  冯摩诃一怔,脑海深处好似有这记忆,只是年代久远,根本记不清细节,也不知是
真是假。
  
  却见言念娣两眼直直的瞧着自己,仿佛在观察什么,便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言念娣沉默半晌,忽道:“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其实我的本名不叫言念娣,这个
名字是我爹死后,我娘才帮我改的,刚刚咱们经过的那坟墓,便是我爹的。”
  
  冯摩诃不禁一诧,道:“妳本来姓范?”
  
  言念娣点了点头,道:“我原名叫范晓婷,信姝是我娘真正的名字。”
  
  冯摩心中忽然起了一丝诡异的感觉,问道:“妳....妳和妳娘为什么要改名?”
  
  范晓婷道:“为了给我爹和我弟弟报仇。”
  
  她说道:“二十年前,我们一家五口来夏家堡拜寿,正巧有对铁家父子来向我公公挑
事。我娘见这对父子来意不善,便代我公公出战,击败了那对父子,但自己也受了内伤
。”
  
  “我爹担心我娘伤情恶化,隔天便提早返程,行到这块金花田时,却遭一群蒙面人
袭击。他们早有预谋,在我们早些时刻吃下的食物中埋下毒药,是以我们全家都中毒乏
力,我娘和我爹为了保住我和弟弟的性命,要我弟弟带着我先逃走,敌人交给他们来抵
挡。”
  
  “我弟弟心中记挂著爹娘的安危,揹着我逃到这间屋子后,将我安置了下来,自己
则奔回去支援,没想到从此便没回来过了。”
  
  “我在这直等到半夜,心情正焦急着,这时,一个带着刀的小孩子忽然从墙外跃了
进来,好似想杀了我,我当时很害怕,但身子中了毒,没有半分力气与他搏斗,好在夏
三哥正好出现,带着夏家堡的武师们来寻我们一家,才将那孩子吓跑。”
  
  “夏三哥告诉我,我爹为了保护我娘,被人乱刀砍死,而我弟弟则是下落不明,应
该已经遇害,家里只剩下我和我娘二人。从那天起,我娘便对天发誓,一定要亲手替我
爹和我弟弟报仇,由于敌人行踪不定,她便要我与她一起改名换姓,甚至还请明医稍加
改变我们的面容,一起隐伏于夏家堡之中。我和夏三哥成婚时,也只是低调进行,并无
大肆宴客,为的就是不让那铁家父子知道我们母女还活着。”
  
  冯摩诃忽然失声道:“关那铁家父子什么事?”
  
  范晓婷咬牙道:“那批半路袭击我们的蒙面人,便是铁家父子所雇,他们比武不胜,
便心怀怨恨,故意使这等卑鄙手段陷害我们一家,尤其是那孩子,小小年纪,心肠便如
此狠毒,竟想将我赶尽杀绝。”
  
  她说完,若有所思的望向冯摩诃,只见他一脸迷惘,便问道:“小黑子,如果今天换
作是你,你会怎么对付那铁家父子?”
  
  冯摩诃怔了一下,道:“娣姐,不,应该改称妳范大姐,我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说
不定并非铁家父子所为。”
  
  范晓婷道:“怎么说?”
  
  冯摩诃道:“我也说不上来,总觉那对铁家父子,应该不像妳说的如此卑鄙。”
  
  范晓婷发愣了好一阵,忽然叹了口气,道:“算啦,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事情都
过了二十年,我爹和我弟弟也不在了,我其实早就不想报仇了。”
  
  冯摩诃顿了一下,道:“妳方才说当年你们家只剩你们母女,这话中有瑕疵。”
  
  范晓婷睁大了眼睛,道:“哪里有瑕疵?”
  
  冯摩诃道:“你们一家五口来夏家堡拜寿,回程遇到袭击,妳爹爹不幸去世,弟弟下
落不明,妳和妳娘侥幸存活,那还有一位呢?”
  
  范晓婷恍然,道:“原来你说的是我哥哥。在我公公寿宴的前一天,他邂逅了一个女
子,晚上趁机溜出去与她私会,直到早上才归来,那时咱们已经启程回去了。后来他与
夏三哥分头寻找我和弟弟的行踪,没想到亦如同我弟弟一般,从此下落不明。我公公派
人连续找了两个月,依然未果,因此推定他也遭那铁家父子的毒手。”
  
  冯摩诃却道:“依我看,他说不定在某处活得好好的,而且还娶妻生子了呢!”
  
  范晓婷露出不解的眼神,道:“你怎么知道?”
  
  冯摩诃道:“因为....因为铁家父子不一定知道他跟你们家有关系,便不会对他痛下
毒手。”
  
  范晓婷道:“就算他们不知道,我哥哥若遇到他们,必也会自报姓名,那时一定也要
对他出手。”
  
  冯摩诃努了努嘴,道:“妳....妳别这么悲观嘛,天下如此大,总不可能说遇到便遇
到啊,说不定哪天妳哥哥会重新出现在妳面前呢!”
  
  范晓婷莞尔一笑,道:“说的你好像见过他一样,算啦,这些过去的伤心事,我已经
不愿再想了。这几年,我几乎已经将心思放在两个孩子身上,报仇什么的也就随缘吧。

  
  她回头望了一下窗外,只见月亮西偏,还要好一阵子才会天亮,不禁喃喃道:“今夜
怎么特别长啊?”
  
  冯摩诃手臂弯起,将她拉靠近一点,道:“可能老天爷看见了妳这几年的空虚,特地
要让我陪妳久一点。”
  
  范晓婷嗤的一笑,弹了一下他的额头,道:“死孩子,就喜欢取笑我。”
  
  冯摩诃将嘴凑到她耳旁,道:“再一会就要天亮了,我们何不把握时间,再来几回.
...”
  
  范晓婷双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嗔道:“年纪轻轻便如此纵欲,当心弄坏身子啊!”
  
  冯摩诃道:“对妳这样的人间仙女,就算减寿十年也值得!”说完,一个翻身,两
人再次颠鸾倒凤而去,共赴云雨巫山之中
  他体力在前面已消耗的差不多,这一回时间明显缩短,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他再次醒来时,只见窗外天色灰濛濛的,明显是昨晚下雨的缘故。
  
  正想再一亲芳泽,却见怀中的温香软玉已经不在,连忙坐起身,四处张望,依旧不
见范晓婷的身影。
  
  “咦,她该不会回去了吧?怎没叫醒我,难不成是怕别人误会?”冯摩诃心中纳罕,
穿上衣服后,走出屋一看。
  
  不料一踏出门,眼前忽然一刺,十几道火光照得他几乎无法睁眼,来者举动十分无
礼。
  
  他心下微怒,瞇着眼睛,隐约分辨有七八个人站在前方,便没好气的道:“你们干什
么?”
  
  火把慢慢的移开,冯摩诃赫见这些不速之客,竟是夏家堡子弟,包括夏神丰的两个
儿子夏日耀与夏日辉、二爷夏宇轩、四爷夏临风,以及二十年来假名为“言老太”的信
姝。
  
  夏玉树站在众人后头,脸上不带一丝情绪,范晓婷站在他斜后方,脸侧到一边,不
敢直视冯摩诃。
  
  信姝脸上如罩寒霜,冷冷道:“铁公子,二十年不见,令尊别来无恙?”
作者: laste (拉斯提)   2019-07-03 23:04:00
有人顶上绿油油? 或者是本来就是使美人计?
楼主: a101400085 (小纬哥)   2019-07-03 23:10:00
是未在计画内的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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