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 残侠断刀传-20-促膝夜谈

楼主: a101400085 (小纬哥)   2019-06-03 20:16:17
  “好酒!好肉!我还要喝....”冯摩诃喝得酩酊大醉,靠在夏宝生的肩上大叫大嚷着。
  
  阳春面在一旁劝道:“大师哥,你今天喝太多啦!再喝下去,身子会坏掉的。”
  
  冯摩诃叫道:“胡说八道!妳没听....听夏堡主称赞我内功高强,区区千杯下肚,算得
了....了什么?”
  
  阳春面摇头叹了口气,心想他今天的确喝了将近一千杯,相当于四十坛酒,几乎快把夏
家堡的酒窖清空了。
  
  好不容易将冯摩诃扶回床上,两人退出了房外,阳春面道:“对不起啊,我大师哥今
天太得意忘形了,现在还要劳烦你搀扶。”
  
  夏宝生道:“别这么说,若不是我爷爷太好客,不停向冯大哥劝酒,他也不会醉成这样
。”
  
  阳春面却摇摇头,道:“我要道歉的不是这件事,是我大师哥早上那般羞辱你堂兄和叔
叔,而你爷爷却还跟我大师哥称兄道弟,他们现在一定对我大师哥恨之入骨吧!”
  
  夏宝生道:“原来是这件事,妳放心好了,我两位堂哥虽年少气傲,但还是有自知之明
的,知道冯大哥的武功确实胜过他们,往后只会加倍努力练剑,将他作为打败的目标。”
  
  “至于我叔叔嘛....他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但看在我爷爷和爹爹的份上,不敢跟冯大哥
为难的。”
  
  阳春面松了口气,道:“有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两人在花园中散步,晚风徐徐,沁透心脾,拣了些琐碎的话题聊了一阵,便各自回房
安歇。
  
  到了二更时分,冯摩诃悠然醒了过来,只觉脑袋还是一片迷茫,酒意还未退尽。
  
  他呆坐在床上一阵,膀胱忽然传来一阵尿意,便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没想到却记不清
茅厕的方向,只好如无头苍蝇般在夏家堡中乱逛。
  
  他顺凭著本能,逛了好一阵,竟糊里糊涂的来到言念娣的闺苑,好像冥冥中自有注定一
般。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来的不是茅厕,解开裤带,正要直接往花圃撇尿,蓦听得屋里头传来
争执声:“萍儿还这么小,你们怎么能让她作这种事?难道不怕耽误她的终身幸福吗?”
  
  依稀是言念娣的声音,冯摩诃顿时如梦初醒,连忙勒起裤带,悄悄的凑到门边,想要偷
听她在吵什么。
  
  没想到门忽然砰的被推开,冯摩诃大吃一惊,本以为行踪被发现,却见言念娣窈窕的身
影奔了出去,手掩著面,竟没注意到站在门外的自己。
  
  他忍不住吁了一口气,刚才尿险些漏了出来,心道:“她奔得这么急,说不定发生了什
么严重的事,我不如跟去看看,倘若帮上一点忙,她对我的态度定会友善点。”当下发步追
跟上去。
  
  他武功远胜言念娣,才纵出几步路便快贴到她背后,却又怕太过明目张胆,于是缓下脚
步,沉淀内息,距离保持在三丈。
  
  只见言念娣停在一僻处,那儿是座尚未完工的石园,假山怪石随意摆置,倘若躲入阴影
处,外人定难以发现。
  
  言念娣坐倒在一块石台,双手捂著脸,呜呜啜泣了起来,哭声从黑森森的的石群中传出
,格外凄厉。
  
  冯摩诃伏在石柱后方,心里踌躇著该不该上前安慰,但又怕被冷眼撵回,自讨没趣。
  
  言念娣哭了一阵后,心情似已平复,抬起脸来,对着月光长叹一声,道:“冯少侠,你
出来吧。”
  
  冯摩诃不禁“啊!”了一声,心想自己已经藏的甚好,为何还是让她发现?
  
“你不过来吗?那我过去吧。”只见言念娣站起身,便要转身走来,冯摩诃连忙跳
了出去,道:“对不起啊夏三夫人,我只是碰巧经过这,并不是....”
  
  语声未毕,言念娣忽然嘤咛一声,直接扑进自己怀中。
  
  冯摩诃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到口边的话全部咽回肚里,柔软的发丝拂过下巴,淡淡的芳
香飘入鼻中,实在难以想像她是个四十岁,而且还生过两个孩子的妇女。
  
  他素来胆大妄为,青楼名妓也抱过不少,此时竟被一个妇女吓得动也不敢动,手臂僵直
的垂在身侧,完全不敢弯起来,抱住这块温香软玉。
  
  
  言念娣粉葱般的玉指搭在冯摩诃衣袖,头靠在他胸膛上轻轻摩娑,就好像一位怀春少女
对情郎做出的亲密举动。
  
  两人在月光下相搂着,地上的影子合为一体,好像变成了一个人的影子。
  
  过了一阵,言念娣才慢慢松开手,退后了一步,低着头道:“对不起....我....我失礼
了....”
  
  “不....不会失礼....我很喜欢的....”冯摩诃还没回过神,不自觉的讲出心里的想法
,蓦地发现自己讲出这一句话,对于一个有夫之妇大大的不适,连忙道:“没有!我不喜欢..
..不....不是不喜欢....是....”
  
  言念娣见他语无伦次,那张粗豪的脸竟变得羞涩不堪,忍不住噗哧一笑。
  
  她说道:“我刚刚跟我丈夫吵了一架,正需要一张结实的胸膛依靠,好巧不巧你就在旁
边,不小心就被我拖下水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冯摩诃道:“我当然不介意!只要妳有需要,我....我的胸膛随时为妳大开方便之门。”
  
  只见言念娣似笑非笑,他不禁暗骂自己怎又说出这种话,连忙转开话题,道:“妳和夏
三爷是神仙眷侣,怎么会吵架?”
  
  言念娣道:“家家有难唸的经,你怎知神仙眷侣就不会吵架?”
  
  冯摩诃有心要讨好她,便道:“说的也是,唉,夏三爷也真是的,怎忍心与一个落下凡
尘的仙女吵架,要是我啊,定连个屁也不敢放。”
  
  言念娣面色俏红,呵呵一笑,道:“看不出来一个桀骜不驯、凡事都不肯吃亏的少年英
雄,竟然会怕一个柔弱女子。”
  
  冯摩诃道:“我怕的不是柔弱女子,是美若天仙的女子。”
  
  他忽问道:“妳怎么知道我凡事都不愿吃亏?”
  
  言念娣怔了一下,道:“是宝生告诉我的,他说你事事要占人便宜,这辈子绝对不吃别
人的亏。”
  
“原来如此。”冯摩诃点了点头,又问:“他还跟你说了什么吗?”
  
  言念娣手点着下唇,道:“他还说....你为人十分小气,都不肯教自己的师弟妹武功,
因此便被冠上‘铁公鸡’的外号。”
  
  冯摩诃心中暗骂:“宝生怎净说我坏话?瞧我日后怎么整你!”
  
  他说道:“我为人虽然小气,但那只是表面上,遇到重要的事,我可是大方的不得了。

  
  言念娣道:“哦?那何谓重要的事?”
  
  冯摩诃想了一下,道:“例如有位美人跟丈夫吵架,三更半夜跑了出来,需要一张结实
的胸膛依靠,我一定不吝惜借出。”
  
  言念娣拍了一下他的头,笑骂道:“又来贫嘴了。你自己说说,这两天你在口头上占我
多少便宜?”
  
  冯摩诃道:“人生得意需尽欢,我能待在夏家堡的时间不多,不好好多....多跟妳多讲
一些话,那就枉费我这几个月的苦苦寻找了。”
  
  言念娣道:“其实我也不过是送了你一条手帕,又何必如此挂念?”
  
  冯摩诃道:“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我虽然喜欢占人便宜,却并非知恩不报之人,尤
其是对一位风姿佳人。”
  
  言念娣道:“够啦,够啦,你今天是吃了多少糖糕,嘴这么甜,听得我耳朵要生蚂蚁窝
啦!”
  
  冯摩诃道:“我一向不吃糖糕的。”
  
  言念娣脸色微变,道:“你....你不喜欢吃糖糕,是因为担心武功会练不好吗?”
  
  冯摩诃诧道:“咦,我不记得有跟宝生说过啊,妳是如何得知的?”
  
  言念娣顿了顿,道:“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吃太多糖,牙齿会生蛀虫,就会痛得无
法吃饭,没有吃饭,怎么有力气练武?”
  
  冯摩诃拍手笑道:“哈哈,原来妳想的跟我一模一样,看来咱们是心灵挚友啊!”
  
  言念娣淡然一笑,仰头看了一下夜空,道:“没想到已经这么晚,我也该回去了。”
  
  冯摩诃道:“但妳不是和你丈夫....”
  
  言念娣幽幽说道:“今天晚上,他应该会睡书房吧。”
  
  只见她脸色黯然,慢慢的踱步到石群外,冯摩诃快步跟到她身边,道:“那我送妳一程!

  
  言念娣道:“咱们还是在夏家堡里,有什么好送的?”
  
  冯摩诃道:“夏家堡简直跟皇宫一样大,我怎能让妳一个女子孤伶伶的在大半夜乱走,
要是....要是跌倒扭伤了脚,那就不好了。”
  
  他本要说:“遇上像夏宇轩那种对自己弟媳心存遐想之人”但为避免他们亲戚间关系尴
尬,及时改了口。
  
  言念娣微笑道:“你喜欢就来吧。”
  
  短短的一段路,冯摩诃却觉像是走在七夕的喜鹊桥上,只盼永远都不要到目的。
  
  到了言念娣的闺苑后,冯摩诃与她道别,转头便要离开,忽听她叫道:“小黑子。”
  
  冯摩诃一怔,转过头,只见她笑吟吟望着自己,便问道:“妳叫我?”
  
  言念娣道:“我们既然是心灵挚友了,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冯少侠。萍儿叫你小黑猪,我
把猪去掉,改叫你小黑子,行么?”
  
  冯摩诃当心情一阵激动,不暇思考,道:“行!行!妳喜欢这么叫便这么叫。那....那我
应该可以叫你娣姐吧?”
  
  言念娣道:“你与我公公平辈论交,叫我娣姐不会委屈了吗?”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冯摩诃心想:“其实我跟妳儿子才算真正平辈论交,叫妳
娣姐还不算吃亏。”
  
  言念娣道:“不过咱们这只是私底下相称,平日在外人面前,你还是得叫我夏三夫人,
我一样叫你冯少侠,以免我二伯和小叔说闲话。”
  
  冯摩诃点头答应了,本想说:“我们清清白白,别人要说闲话任由他说去”但又想她是
有丈夫的人,不像自己一介白丁,想作什么就作什么,还是必须顾及旁人的眼光。
  
  而且就今晚上的情形,要说两人还是清清白白,犹似难以说服。
  
  “既然这样,那晚安啦,小黑子。”言念娣说完,便回屋里去。
  
  冯摩诃只觉这是他有生以来度过最棒的夜晚,不但与言念娣已尽消前愆,两人间的关系
明显又更进一大步。
  
  他心中自我安慰:“她只是面子薄,不敢他人面前表现的跟我太亲近罢了,压根就对我
没有恶意,一直都是我自己胡思乱想,哈哈,哈哈,心灵挚友....心灵挚友....”
  
  他这一晚比前一晚更加兴奋,就在这种欣喜莫名的心情下,迎接翌日的第一道晨光。
  
  过不了多时,便又听到阳春面的脚步声,只听她轻轻的叫道:“大师哥,你醒了吗?”
  
  冯摩诃当即跃下床去开门,只见阳春面一手中端著一碗汤,另一手抱着脸盆毛巾,问道
:“怎么今天的早餐只有一碗汤?”
  
  阳春面本以为冯摩诃会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却见他神采飞扬,还即刻来开门,不禁错
愕了一下。
  
  她说道:“这不是早餐,是解酒汤,你喝了吧。”
  
  冯摩诃笑道:“解酒汤?我看起来需要么?”
  
  他昨晚宿醉,又一整晚未睡,口中喷出一股死鱼般的恶臭,阳春面忍不住摀住鼻子,道
:“大师哥,你又熬夜了呀?”
  
  冯摩诃伸个懒腰,道:“我昨天晚上,忽然灵光乍现,想出了一套新的武功,是以兴奋
的整晚睡不着。”
  
  阳春面心道:“醉成这样还能灵光乍现,多半又不知干什么去了。”
  
  她将脸盆端给他,道:“你先快点洗把脸,顺便漱个口,夏老爷和言老太有要事要找你
。”
  
  “找我?”冯摩诃一怔,心道:“莫非是昨晚我跟娣姐幽会被看到了?”
  
  言念及此,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
  
  他梳洗过后,便随同阳春面来到西厢别厅,只见夏金川与言老太与坐在里头上,由夏神
丰、夏玉树分别陪坐。
  
  冯摩诃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问道:“老哥啊,你大清早找老弟来,可是遇上什么麻烦
事么?”
  
  夏金川轻捋白须,笑道:“冯老弟言重了,咱们才结识不到二日,我怎么好意思拿苦差
事麻烦你呢?”
  
  他向言老太望了一眼,道:“老弟觉得,我的孙女萍儿怎么样?”
  
  冯摩诃一愣,蓦地想起昨晚言念娣的争辞之中,好像有提到夏宝萍的终身大事,便道:
“老哥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吧,以我的年纪,几乎都能当萍儿的爸爸了,你若要替自己的宝贝
孙女找乘龙快婿,还是找年轻一点的吧。”
  
  只见除了阳春面以外,所有人都笑了出来,阳春面苦丧著脸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啊?”
  
  夏金川道:“老弟别担心,我这个孙女年纪还小,就算你肯,我还舍不得让她嫁呢!我
应该问明白一点,你觉得萍儿的习武资质怎么样?”
  
  冯摩诃道:“她生性好动,直言坦率,倘若有明师指点,将来一定是江湖上有名的女侠
。”
  
  夏金川笑意渐盛,又望了言老太一眼,只听言老太问道:“那你愿不愿意担任这位明师
呢?”
  
  冯摩诃不禁笑出了声,心道:“原来你们见徒孙打不赢我,便想拉拢我进夏家堡,想学
我的武功来弥补不足。”
  
  他顿了顿,道:“夏家堡的剑法已经独步武林,光是一套太乙玄光剑便精妙无比,我相
信萍儿就算穷及一生也无法完全领悟此套剑法精诣,又何必要我这个外行人来指点呢?”
  
  言老太道:“因为习武必须配合一个人的悟性,萍儿飞扬跳脱,倘若学的是必须钻牛角
尖的剑术,对她将来发展有限。萍儿对冯少侠甚是投缘,对于武学的悟性应该也十分相似,
倘若交由冯少侠授以武艺,将来之成就应当不会下于兄长。”
  
  冯摩诃思吟了半晌,道:“但我四处漂泊,经常过著餐风露宿的生活,你们忍心让萍儿
小小年纪便跟着我受苦?”
  
  夏金川道:“所以我们希望你能留在夏家堡,你肯教萍儿武功,我们当然不会亏待你,
往后你的食衣住行皆由夏家堡包办,每个月还有三十两的饷银。”
  
  一听到有钱可拿,冯摩诃几乎快流出了口水,两眼都亮了起来。
  
  他强自镇定,道:“想必你们已经知道我是个到处偷学武功的捣蛋精,倘若将我留在夏
家堡,难道不怕我偷师你们的剑法,无异于引狼入室吗?”
  
  言老太道:“冯少侠在外头作过的事,咱们身为外人,不必细论。你的武功偏外门刚猛
一路,善用兵刃为刀,与夏家堡的武功路数截然相反,要偷学也学不来。”
  
  夏金川亦道:“更何况习武之人,本来就不该宥于门户之见,应当如同老弟这般广纳百
川,集各家之所长。你若有心想学夏家堡的剑法,尽管跟老哥说,咱们互相交流心得,取长
补短,将来大家武功都进步,岂不两全其美?”
  
  冯摩诃又沉吟半晌,终于道:“既然你们盛意拳拳,我也不便再推搪了,只不过从今以
后,小弟有劳老哥照顾了。”
  
  其实他哪里真有心要教夏宝萍功夫,不过是要借由这个机会,在夏家堡多耽时刻,借此
便能与言念娣相处久一点。
  
  夏金川哈哈大笑,上前牵住冯摩诃的手,道:“那老哥在此谢过冯老弟啦,待我选好吉
日,便设宴让萍儿完成拜师之礼。”
  
  冯摩诃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拜师简单就好了,何必如此慎重?”
  
  只见双方言谈尽欢,阳春面却眉头紧蹙,拉着冯摩诃到外头,道:“大师哥,你怎么能
答应哪?师父不是说过,咱们的武功不能随便传给外人吗?倘若不小心流漏给了师父的大对头
,你要怎么办?”
  
  冯摩诃道:“妳懂什么,那夏宝萍年纪还小,根基都还没扎稳,怎么能学咱们的武功
?到时拿一些强健筋骨、调养内息的入门功夫慢慢搪塞不就得了 ”
  
  阳春面道:“你拿入门功夫搪塞,届时被发现了,岂不要让他们脸色不好看?你自己无所
谓,那宝生哥哥和我要怎么办?”
  
  冯摩诃拍了她头一下,道:“妳懂什么,别忘了我识得各派武功嘛!到时东补西凑,也
能耗上好几年,根本不需要动到本门的武功。”
  
  阳春面见他这副有恃无恐的神情,不禁嘟起嘴道:“你留在夏家堡,那我们这些师弟妹
怎么办?你忍心丢下我们,自己在这享福啊?”
  
  冯摩诃愣了一下,先前自己飘泊江湖,还有理由说不管同门,现在自己飞黄腾达了,若
再不理同门之情,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便道:“大....大不了等我攥够了银子,以后买间大
房子让大家住一起嘛。”
  
  阳春面心道:“你有钱还不是自己花,想买房子给大家住啊,根本是异想天开!”
  
  冯摩诃拍拍阳春面,笑道:“好啦,别抱怨了,我是大师哥,怎么会忍心放你们不管呢
?妳回去以后,帮我跟李芙蓉说我会在这住一阵子,要大家自己好好照看自己。我也会帮妳
促成跟宝生的好事的。”
  
  阳春面不屑的看着他,心道:“自己有好处了才说这些,真是惺惺作态。”
  
  她岂知道,冯摩诃留在这的目的,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当世第一剑客的妻子,
自己心上人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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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NTR的味道
作者: laste (拉斯提)   2019-06-04 22:34:00
这跟前面回数 言念娣的人物描写 有差异....总觉得 好像是孔明的陷阱
楼主: a101400085 (小纬哥)   2019-06-04 22:41:00
孔明的陷阱?拭目以待吧,主角好日子不多了
作者: laste (拉斯提)   2019-06-04 23:07:00
就是专门为对方(这里指冯摩诃)设计的陷阱
楼主: a101400085 (小纬哥)   2019-06-05 21:27:00
到底言念娣态度的转变,是真心诚意,还是另有所图?让我们继续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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