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江眼见白纯儿遭擒,粗鲁的一把将秦横从地上揪了起来,秦坚见上官鸿江失
却刚才的从容神态,心想:“这小子虽然动作粗暴,但适才击败横儿等四人时那种冷静
且游刃有余的神情已经荡然无存,自然是关心则乱的缘故,显然手上这个小姑娘对这小
子来说很重要,我若施加一些压力,定能救得横儿脱离险境。”丁瑞看上官鸿江的神色
,亦知上官鸿江已经失却冷静,势必不能让上官鸿江与对方谈判,见上官鸿江打算开口
说话,举起一只手摇了摇,示意上官鸿江不可说话。上官鸿江心急之下顾不得丁瑞制止
,对秦坚道:“你放了白姑娘,我便放了你儿子如何?”秦坚道:“放了白姑娘倒也不
难,只是昨日的过节该要怎么算,还请上官少帮主示下。”上官鸿江皱眉道:“昨日的
过节与放人有何相干?一码归一码,放了人之后再比胜负,又有什么好说的。”秦坚道
:“不,两件事一起解决的好,上官少帮主向犬子俯首认输,我自然会放了白姑娘。”
上官鸿江看了委靡不振的秦横一眼,要自己向这个武功、气度都不如自己的家伙俯首认
输,自己实在是吞不下这口气;但又看到被秦坚捉住的白纯儿脸上惊恐的表情,自己又
怎么舍得不去救她?上官鸿江揪著秦横前襟的手紧紧握住,竟是不知该如何答话。
丁瑞见上官鸿江已经无法再继续与秦坚交涉,便道:“秦二侠,此事起自独孤家与
肃武派之间的争执,与我瞿阳帮毫无瓜葛,肃武派若要压倒我瞿阳帮,得要请你们常掌
门亲自上我帮涪州总舵走一趟,我们上官帮主自会恭候指教,秦二侠要在此地强压我少
帮主向你儿子俯首认输,也未必能够抬高你肃武派的声势,何必逼人太甚?”秦坚微微
一笑,这番道理他又何尝不明白,这样要求本来就是以进为退,能多占一点便宜就多占
一点便宜,若是能够逼得上官鸿江俯首认输当然最好,最不济也能旗鼓相当得讨个公道
。秦横道:“既然丁大侠如此说,那当去找罪魁祸首了,请问独孤家的小子在哪里?眼
下找不着独孤家的小子,这责任自然要落到上官少帮主身上了!”上官鸿江听到这句话
,一回神,忙道:“我知道独孤家在哪里,你先放了白姑娘,我带……”白纯儿急忙打
断上官鸿江的话头道:“上官哥哥,不可以带他们到独孤家去,独孤哥哥打不过他们的
。”上官鸿江急道:“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怎么样?你放了白姑娘,我带你们去独孤
家,这小子的帐,我们到那里再算也成。”说著放开秦横的前襟。丁瑞本想阻止上官鸿
江放掉秦横,没想到秦坚亦放了白纯儿,说道:“如此甚好,咱们现在就出发吧。”白
纯儿跑向上官鸿江,正好与秦横擦身而过,秦横本想捉住白纯儿继续威胁上官鸿江,秦
坚使了个眼色制止他,秦横手伸出去一半又缩回来,丁瑞和方济世都看在眼里,两人皆
不明白秦坚为何要阻止秦横这么做。
白纯儿跑到上官鸿江跟前,上官鸿江正要牵起白纯儿的手安慰她,白纯儿突然双膝
一软,俯身跌下,上官鸿江连忙一把抱住白纯儿,忙道:“纯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
伤?”白纯儿摇摇头道:“我没事。上官哥哥,你不可以带他们去找独孤哥哥,独孤哥
哥打不过他们的呀!”上官鸿江毅然道:“那不成,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就不能言
而无信,就算独孤家的人都打不过他们,我也会和独孤家的人同生共死,你不必担心。
”方济世暗暗点头赞许上官鸿江是个守信的君子,却也不免为眼前的局势危急而担心。
白纯儿听出上官鸿江的话中有意要和秦坚同归于尽,急道:“就是这样我才不要你带他
们去呀,没人打的过他的,我们逃走不行吗?”方济世喝道:“言而无信岂是侠义之道
!白姑娘,你爹爹是教你这样在江湖上立足的吗?”白纯儿亦知逃走不是什么解决事情
的方法,被方济世这么一声喝斥,低着头不敢说话,反倒是一旁的丁瑞接话道:“我们
旁门左道倒是不管什么侠义之道,若是少主决定要逃走,老泥鳅随时可以带着大家溜之
大吉。”方济世闻言甚怒,瞪了丁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