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麦金堤太太之死—最大看点在克婶分身的心

楼主: kitedolphin (相信吧。)   2022-05-16 17:24:32
只加了封面的麦金堤太太之死图文版心得:
https://siamdolphin.com/?p=6862
虽然这本的书名看起来不太吸引人,因为有ptt推理版版友推荐说,白罗在这本书里面,遭到各种奇妙的事情恶搞,于是我就把这本书摆到比较前面看了,看完之后很感谢版友的推荐,这本书对白罗各种落难的描写,和他心理的OS吐槽,确实是妙趣横生,让我读得很开心,加上宛如克婶分身的奥莉薇夫人说的不少宛如克婶本人的OS,我觉得虽然本书还是有一些缺点,依然是值得一读的白罗系列作品。
麦金堤太太之死也算是一篇翻案故事,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清洁妇婆婆被谋杀了,被认为有机会谋杀她的只有她的房客,房客被判了死刑,但侦办此案的警官和白罗都不认为是他,白罗的理由是,大多数他遇到的杀人犯,都具有相当魅力。而这个房客就是个脑袋不清楚和无聊的人XDDDD,因此白罗决定要亲自下海查案,还他清白,却因此落难在某乡村的旅馆,还一度查案查得意兴阑珊。
我觉得这本书是一本优点和缺点都很明显的书,主要的谜题争点在行凶动机的揭露,犯案过程反而不太重要,写得很随意,虽然整体来说瑕不掩瑜,但一些缺点还是让人在读的时候,有点受不了。
第一点是本书的案情相当复杂,但复杂的原因是因为,克婶丢了好几条(至少三条)障眼法剧情线,要厘清那些剧情线就花了不少时间,加上白罗和宛如克婶代言人奥莉薇夫人的各种花式吐槽和OS,中间有几章感觉剧情进展得相当慢,让人觉得剧情线有点杂乱无章,虽然最后收尾很漂亮,还是让人觉得中间有点太拖。
第二点则是,克婶有刻意隐藏一个重要的命案侦查线索,这点说实在对读者不太公平,我虽然可以理解她为何会这样处理,但还是觉得这样不太ok。
但撇除以上两点,本书的谜底漂亮,有完整回收前面的伏笔,凶手的身份也算出人意表,虽然没有亮眼的原创型杀人诡计,但在厘清和拼凑杀人动机的故事安排上,也有缜密的规划,虽然烟雾弹障眼法太多,让人看得有点烦躁,不过在谜底上还是有一定水准。
这本书另外一个大亮点,就在奥莉薇夫人和编剧的种种对话,推测克婶似乎把她作品被改编和恶搞时的怨气OS如实纪录在这本书里面了,还好克婶已经离世,不然如果她看到肯尼斯布莱纳这样超译恶搞她的白罗,不知道会不会发现,她遇到的改编编剧还不是最糟的,搞不好会气到写一本,让他当受害者的推理小说(?)。
这本书里面,还有讨论奥莉薇夫人可以写怎样的谋杀案,感觉有一点书中书故事的雏型,也是让我觉得满有趣的讨论段落。然后我觉得她对创作白罗的怨气似乎也在这本书中尽露无疑(?)。
然后结尾白罗又开了婚友社....克婶真的很爱写奇怪的爱情....某个不讨喜的角色还能二选一,太谜了~~~~
以下提及关键剧情,未看过书,不建议收看:
我觉得这部对读者不公平的地方在,克婶刻意把死亡时间写得很宽,不能用它缩小凶手范围,但理论上法医判定的死亡时间不会这么宽,算是对读者不公平的bug。
然后凶手身份安排,让我怀疑克婶有想要公报私仇的意图(就像一、二,缝好鞋扣的受害者是牙医一样)。
以下为本书让我印象深刻的截句:
“唉呀,如果海斯汀在我身边该有多么好呀….他是我在这个国家结识的第一个朋友—而且至今他依然是我最亲密的朋友。没错,他经常一次又一次地惹我生气,但是我现在还计较这些吗?不,我只记得他那不轻信的揣疑之心,他目瞪口呆地胜赞我的好本事—即不必说一句假话就能轻松地误导他—还有当他终于理解我了然已久的事实真相时,他的颓丧,他的幡然大惊。哎,我亲爱的朋友,这是我的一处弱点,我总是想炫耀卖弄自己,这个弱点,海斯汀一直感到难以理解。但是,对于一个具有像我这样超凡智慧的人来说,赞赏确是一种实实在在的需要—而这些赞美必然得向外ꠊD。我不能,真的不能成天坐在椅子里,自己一直想说:我有多么了不起呀!一个人是需要和别人接触的,一个人需要—就像现在流行的一句话—衬托的配角。”
个人批注:我觉得上面这句看起来,白罗和海斯汀之间的关系有点病态~~
“非常好的人”,那自古以来就是个充份的杀人动机啊。
“在一般情况下,被害人的个人特质才是案情的关键。我说感兴趣的往往是那个沉默的亡者,他们的爱,他们的恨,他们的事蹟。当你真正了解了那个被害人,他们便能够开口说话,他们嘴里会吐出一个名字—那个你想要知道的名字。”
“他看起来是个很正派的年轻人,诚实正直,如此等等。但他缺乏生意头脑,他就是不能把一件事情给办好。我们做这行的不精明是不行的,如果某个客户来找我们,说他有幢房子想卖掉,我们就得设法帮他卖掉;如果另一个客户想买一幢房子,我们就得尽力替他找一幢房子。如果这是一座条件不太好的房子,我们就该强调它的悠久历史、时代意义,而不提它周围的不利环境。
如果这幢房子正好面对着煤气厂,我们就说它设备完善,使用方便,而只字不提它的景观。总而言之,要想尽办法使我们的客户感到满意—这才是我们公司要完成的事情,要运用各式各样的手腕和策略。“我们奉劝你赶快买下这幢房子,夫人,有一个国会议员对它也非常感兴趣—他确确实实非常喜欢这种房子,今天下午他还要再来。”他们十有八九会掉入陷阱—说有个国会议员想要买什么,总是能打动很多人的心。搞不懂为什么?哪有一个国会议员会住在选区以外的地方?总之这个方法非常奏效”他突然大笑了起来,满嘴的假牙全露了出来。“心理学,就是这么回事,纯粹
是心理学。”
“噢,是的,但是人一旦开口说话,不管是多么不经意,总是不可避免地暴露自己是哪种个性的人。聪明的罪犯向来就不愿开口说话,但罪犯中又很少是聪明的,他们通常会夸大其词,说个没完没了,如此一来,绝大多数的罪犯便只好束手就擒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们保存东西,保存对过去时代的记忆,包括参加舞会的入场券,用过的扇子,还有那些故去老友的照片,甚至是菜单和节目戏剧单。因为,看着这些东西,过去的往事就复活了。”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目前只有痛苦可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写书赚的钱已经够用了—我的意思是说,因为那些吸血鬼拿去大部份的钱,如果我得的越多,那么他们赚得就更多,所以我不让自己过份劳累。但是,你体会不到那种痛苦,别人将你笔下的人物形象改来改去,还让他们说些他们从来没说过的话,做些他们一向不会做的事。如果你表示抗议,他们就会说要这样戏才好看,这就是罗宾厄普沃脑子里打的主意。人人都说他很聪明,如果他真的那么聪明,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干脆自己写剧本去,然后饶了我笔下那个可怜的芬兰人?现在,他甚至称不上芬兰
人了,他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个挪威抗议运动的成员。”
个人批注:上面这段话根本是肯尼斯布莱纳恶搞白罗的方式,什么时候比利时警察参加过战争,还和护士有一段恋爱了?????
“白罗好心不去重提奥莉薇夫人在那个案子(底牌)当中,一直不停地变换着她的怀疑对象。”
“在小说中,坐轮椅很可能是一种伪装,”史彭斯有些怀疑地说,“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它不太可能做假。”
个人批注:我看过克婶某部作品之后,看到上面这段话的表情:^.<
“她看起来是如此仁慈宽厚,对不对?一点也不像是整天沉溺于凶杀案的人。”
个人批注:这是克婶的自我描述嘛?
(这段前面是编剧要把那个芬兰侦探改成挪威抗议人士,把年龄从六十岁改成三十五岁)
“阿蕊登,亲爱的,我已经都解释过了。这不是一本书,亲爱的,这是一部戏,我们必须使它充满魅力!如果我们找到戏剧张力,在加上史文赫森和这个女孩—她叫什么名字呢?卡伦。你知道,他们两人产生敌对立场,处处闹别扭,然而,同时又极端互相吸引,为对方着迷—”
“史文赫森对女人毫无兴趣。”奥莉薇夫人冷冷地说道。
“可是,妳也不能把他弄得像个同性恋啊,亲爱的,这种戏可不行。我的意思是,这种戏不是要歌颂英雄人物,它需要惊悚、谋杀和露天戏的趣味。”
提到露天这字眼,立刻产生了效果。
“我认为我该出去走走了,”奥莉薇夫人唐突地说道,“我需要空气,我亟需呼吸新鲜空气。”
“整件事情完全是一场恶梦!你受得了人家在巴斗主任的脸上贴上一副大大的黑胡子,然后告诉你说,那人就是你吗?”
个人批注:就像在肯尼斯汉斯纳脸上贴上长长的白胡子,说这个是白罗,更糟!!!!!
“请妳不要认为我冒犯,夫人。一个真正爱丈夫的妻子,应该悉心照料他的胃,这是非常重要的,他的胃。我指的是胃里面的东西。”
“我怎么知道?”奥莉薇夫人生气地说,“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要创造一个使用左轮手枪的人?我当初八成是疯了!我为什么要把他说成是一个芬兰人?我对芬兰根本一无所知!为什么他是个素食主意者?为什么他有这么些稀奇古怪的行为举止和习惯?这些事都是自然产生的。你做了一些尝试,而读者好像都喜欢,然后你就接着写下去—在还没搞清到底该写什么的时候,你塑造出了像史文赫森那样令人发狂的人物,却也束缚了自己的生活。甚至还有人写信说我一定很喜欢他。喜欢他?如果我在现实生活中真的遇见这位瘦骨嶙峋、走路摇摇晃晃,只吃素食的芬兰人,我宁愿来
一次真正的谋杀,它比我所虚构过的任何一次都要精彩。”
罗宾厄普沃充满敬意地瞪大眼睛看着她。
“妳知道,阿蕊登,这也许是个精彩至极的主意。找一个真正的史文赫森—而妳把他谋杀了。妳也许可以把它写成一本天鹅之歌,在妳死后出版。”
“绝不!”奥莉薇夫人说,出书后赚的钱怎么办?犯下谋杀案后得到的每一分钱我得先拿到手。
个人批注:感觉充满克婶创作白罗的怨气,最后一句话超赞!
“她刚才沉浸在想家的美梦之中—那里有着珍稀鸟类和奇花异草图案装饰的墙壁;一张松木板桌子,还有她的打字机,浓咖啡,到处都摆放著苹果.....多么幸福啊,多么美好又多么幽静的极乐之所!一位作家,从她深居简出的祕密领地走出来抛头露面,是多大的错误。大部分的作家本是害羞拘束、不善交往的人,他们往往是透过虚构,杜撰自己和朋友们的谈话,以弥补他们社交能力的缺乏与不足。”
“恐怕妳累了吧。”罗宾说。
“不算是真累,事实上我不擅于与人相处。”
“我喜欢热闹,难道妳不喜欢吗?”罗宾快活地说。
“不喜欢。”奥莉薇夫人斩钉截铁的说。
“但是妳一定喜欢,看一看妳书里的人物。”
“那是不同的,我认为树木比人好多了,更能带给我安宁。”
“我需要人类,”罗宾说,原因很简单,“他们激励我。”
詹姆斯本特利的个性实在令人很不欣赏,以至于白罗有那么一下子希望自己能相信詹姆斯本特利就是麦金堤谋杀案的凶手。不幸的是,本特利越是惹人讨厌,他就越来越认同史彭斯的看法,越来越难以相信本特利会谋杀任何人。白罗确信,詹姆斯本特利看待谋杀的态度是:“不能解决问题”。如果真如史彭司所认为的那样,过份自信是杀人犯的一个性格特征,那么,本特利绝对不具备杀人犯的特质。
“生活是很残酷的,”詹姆斯本特利说,“很不公平,有些人从来不曾得到幸福。”
赫丘勒白罗听很多人说过类似的话,这种死者的愿望云云,那是最方便的一种借口。遗族对已故者的想望总是十分笃定,而那些想望通常是符合他们自己的意向爱好。
就在这句话说完之后,差一点又发生第三起谋杀—刑事主任史彭斯在基尔切司特警察局差点儿动手要了赫丘勒白罗的命。
“你知道吗,我亲爱的朋友,什么叫做众所周知的祕密(法文)?”白罗说。
“你这是在上法语课吗?”史彭斯主任怒不可遏的问。
“众所周知的祕密,即每个人都可能知道的祕密。因此,不知道这个祕密的人永远不可能知道这个祕密—因为如果每个人都以为妳知道某件事,就不会有人再告诉你了。”
“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自己不对你动手。”史彭斯主任说。
他的声音里出现了新的声调。此时他不再只是一个留着怪胡子、染了头发的滑稽小矮子了。他是一个猎人,离他的猎物已经非常近了。
作者: suumire (S)   2022-05-17 19:00:00
这本记得灵感来自于真实事件,或许与此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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