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时曾看过有人﹙或是早些年的自己﹚评论村上春树是在象牙塔写作的人。毕竟
是过著每天跑步、吃沙拉和听爵士乐的人生的人,毕竟是个似乎有着可以粗体字标上我过
著单纯而时尚作家的人。是个因为小确幸而更为大众所知﹙或是所爱或所厌﹚的人。
但是不能忘记村上春树是个走过共斗时期,住过像是起士般的、听着电车喀拉喀拉经
过的震动,开着一家爵士酒馆的作家。也许正因为它曾是一家酒馆的主人,所以看着他的
笔下的人物,是从酒保的角度来观看而来的角色。那些怪异,只能和酒馆主人说的细语,
转植在村上的笔下。他们的故事扭曲或是病态都与外界认定的价值无关,酒保的任务是聆
听、转述,不带多余的什么,就只是一则故事。
村上的角色仿佛是间空房,用他们自身的话语和物件堆积而成。有些故事的角色是这
样的,他也许是个温柔的人,所以说出温柔的话。但村上则是这样—他有了温柔的内容的
话语,所以形成了一个温柔的人,如果要仔细想,村上的人物塑造在于语言,先有语言、
再来是他听的音乐和喝的酒,最后才形成这个角色,也许这与他那开着小小酒馆的时间有
关,先是诉说故事和话语,才有人的界定。所以你不能说村上的谁是什么性格,也许只能
说他们都寂寞或是残缺。
而有了残缺才开启了村上特有的跨界。
但这次这些没有女人的男人们到不这么急于跑去那里,而是先从现实开始,再缓慢的
触碰到村上所惯有的那边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