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永乐迁都一事,赞同者一般说天子守国门。
不过明成祖真的迁都到北京,都永乐十九年了(永乐总共也二十二年)
明成祖要用北京当北伐基地,跟明朝以北京为国都的正确性,很难说有关系。
而且其实明朝是从永乐就开始在北边战略收缩,
明成祖把大宁卫割让给朵颜三卫,永乐二十年兴和守御千户移动到宣府
明宣宗宣德六年把开平卫内迁。
如此一来北京的战略纵深就止有短短60公里左右。
黄宗羲的《明夷待访录》讲 建都,大家应该都很熟悉了:
或问:北都之亡忽焉,其故何也?曰:亡之道不一,而建都失算,所以不可救也。夫国祚
中危,何代无之!安禄山之祸,玄宗幸蜀;吐蕃之难,代宗幸陕;朱泚之乱,德宗幸奉天
;以汴京中原四达,就使有急而形势无所阻。当李贼之围京城也,毅宗亦欲南下,而孤悬
绝北,音尘不贯,一时既不能出,出亦不能必达,故不得已而身殉社稷。向非都燕,何遽
不及三宗之事乎!
或曰:自永乐都燕,历十有四代,岂可以一代之失,遂议始谋之不善乎?曰:昔人之
治天下也,以治天下为事,不以失天下为事者也。有明都燕不过二百年,而英宗狩于土木
,武宗困于阳和,景泰初京城受围,嘉靖二十八年受围,四十三年边人阑入,崇祯间京城
岁岁戒严。上下精神敝于寇至,日以失天下为事,而礼乐政教犹足观乎?江南之民命竭于
输挽,大府之金钱靡于河道,皆都燕之为害也。
最近发现熊廷弼也这样说
万历四十八年熊的奏章:
今辽阳、沈阳、抚顺、清河、均B宽奠、镇江各相去数百里,或百数十里,皆当贼一面
来路,不置兵,无以阻其阑入。不多置兵,无以当其聚攻。如主贵精之说,势之不能分散
布置,必屯聚辽城一处,然后可。而以应沈阳则百二十里,应抚顺、清河则二百余里,应
宽奠、靉阳三百余里,应镇江则四百余里。鞭长不及马腹。
况海州、三岔河、金、复等处尚议添设,以护海运,以防门户,臣更不知贵精者作何铺摆
?若云物力之匮难于供输,地方之窄难于安顿,则臣既知之矣。傥非国家建都逼近,则似
此一向沦于夷之地不可感以忠义之人,弃之可也,何必救?惟其不得不救,则兵不得不多
。
如果不是首都在北京,辽东的防守范围就可以减少许多。
况且明成祖对迁都可以说是一意孤行,还因此把萧仪杀了。
(仪字德容,乐安人,永乐乙未进士,官吏部主事,以疏论迁都北京不便,忤旨见杀)
比起来明太祖都没那么残暴,刘伯温说凤阳不好他还会听。